折自己。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红红的眼睛望向李茗兮,充满真挚,是的,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李茗兮,她对她不是嫌弃,不是嫌弃。
该被嫌弃的是自己吧。
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子,占有一个无辜的女子。
“那便好。”再看到如此坚定的眼神之后,李茗兮突然笑着哭了。她突然觉得,之前所受的一切“屈辱”或许都值得了,那之前的一切,她便可以不在乎了,只要她不看轻自己。
这泪到底还是惹得颜舒的怜惜,此刻,李茗兮的样子,让她很想抱抱她。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将她温柔的拥入怀中,温柔地抱紧。
李茗兮,你会原谅我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怅然若失
自李祚继位,洛阳新立伪帝,各地讨伐大军揭竿而起,一时间风起云涌,战火连绵,整个唐王朝也陷入了紧张的战火纷争之中,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已经一连一个多月李崇都是早出晚归了,白日里终不见其踪影,没有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既然没有说,颜舒自然也不会过问的,上次的事情虽然她幸运躲了过去,但并不代表着李崇不会怀疑她。
而这一个月便是对她的考验,相信李崇定是派人在暗中观察它,虽说她是他女婿的身份可暂保自己安全,但是若真的她露出什么马脚的时候,怕是他绝对容不下自己的。
颜舒暗暗权衡了一番,思量再三,这些日子便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现在外边兵荒马乱,各地诸侯称雄、四处征伐,各路人马狼子野心,相信李崇也不甘心被朱温这个外姓人掌控局面,相信他不日便有行动。如今正逢用人之际,李崇也一定会再思量之后用她的。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有时候,做事,需要先沉静下来。
“回来了?”像往常一样,照旧从府外进来,便听到李茗兮糯糯一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颜舒宽了身上的外袍,又在清儿的服侍下安排颜舒洗了手和脸。这样的李茗兮是不多见的,而自从她们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关系便不如之前那样有礼有节了,更多的互动都有些暧昧的意味。现在的李茗兮当当真真像个平常人家的妻子一般,等待这日出作业的丈夫踏门而归,向满心劳累的丈夫回报以温柔,消减他的倦意。
可是?每每这样,都会让颜舒的罪恶感加深。不光是因为自己强迫她与自己……
更为了是自己的身份。
颜舒心中像有堵墙一般抵着她,但是这堵墙又无论如何冲不破,所以便一直压抑着她。告诉她,自己是个女子?一个女子娶了王爷府的千金,恐怕换做任何一个寻常女子都接受不了吧。还是告诉她,身为女子的她占有了她,而这占有,却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仇恨?
每每思及此,颜舒总是在心里将自己全然唾骂一遍。可是再暗自恼怒自己也没有用,办法还是要想的,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个女子吧。
不,她绝对不可能告诉她。
内心好似已经盘算好了解决的方法,在清儿皱眉担心之后走出房门,缓缓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婢女最近真是越来越警惕她了。看着房门慢慢合上,有些心烦意乱地坐在床榻上,低头用手抚着自己有些微疼的脑袋。
“是不是太累了?”李茗兮见她紧缩眉头,心中难免有些担心,盈盈走上前来,在她的跟前停住,修长的手指落到颜舒的太阳穴上,从外向内,好似要抚平那眉宇间的川字。
良久,颜舒才若有所思地将李茗兮的手拉开,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边,踌躇一刻,启口:“兮儿,我有话要对你讲。”
“什么事?”看着颜舒这样满腹心事又无比郑重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颜舒接下来的事情严肃的很,遂语调也变得小心翼翼。
“你难道对那夜的事情不怀疑吗?”颜舒挑眉,略带犹豫地望向李茗兮,想要从她眼中瞧出点什么,如今她只能走这步险棋。
听到此,李茗兮心头一颤,颜舒的话到让她整个人惊住了。
不怀疑吗?那怀疑的又是什么呢?当然她也有些感觉怪异的……为什么,颜舒在跟她那样的时候,用的是手,而不是……思及此,红晕已经染至耳根。可是,虽然羞赧也保存着理智,她一直是认为颜舒当初那样粗暴的对待她,只是因为嫌弃她,而事实上,当那人说出“并没有嫌弃她”的时候,心中存有不解。
不过颜舒没讲,她也不便多问。可是,今晚,颜舒重新提起那件事,而又如此郑重其事,让她想起那晚的事情,心中忽地有些慌乱。
看到李茗兮脸上的表情,知道她确实也察觉不对劲。颜舒知道,李茗兮是那种不会藏心事的女子,她能轻易地读到她脸上的讯息。
偏过头,不再看她,只是低下头,带着干涩的声音,道:“因为平州之战,当初我力战契丹,不幸受伤,便是伤及了男子那种地方,之后便……”不尽人事。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能听到她此时有些自卑的心情。可是,这是颜舒思前想后才得以编出来的借口。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必须找一个借口才行,而这个借口既可以掩盖住她的女子身份,又可以使得她避免跟李茗兮更多的肌肤接触。
当然,这样的理由对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子是极其残忍的。当有一天,大好年华的姑娘知道自己的“如意夫君”居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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