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空传来她的解释,“我给你开放了部分权限,你可以看到外面。”
李郜白心下微微动容,盘腿而坐,“多谢了。”
他看到他们在下山,一步十里,周围雪景一闪而过,真真是飘飘欲仙……顿时一个激灵,“等等,你不要用飘的!登山的有很多人,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这样就糟糕了。你换上我的衣服鞋子,反正登山服宽大的很,穿在身上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奇怪。还有你的脸,唔不是有问题,是、是太好看了点,也会引起麻烦的……”不厌其烦说了很多。
“你提醒的是。”叶长安弯眼笑笑,从善如流收敛了仙气容光,少了摄魂夺魄的美,现在也只是凡人间好看的水准。
外面冰天雪地里,身上之前长裙已经变成了裹的严实的防寒服,她好奇地摸摸料子,“这么薄的质地,还没有棉花,居然可以这么暖和。”
“里面充的羽绒,就是鹅、鸭的腹部,成芦花朵状的绒毛细小的绒毛,能随气温变化而调节温度,这个保暖度比棉花好太多了。”
李郜白庆幸自己平时没事就逛逼乎、豆瓣、微博,天南海北的东西都会看,什么都懂一点皮毛又不算精通,粗略给她讲了一番羽绒是怎么被发现,又是怎么被人利用。
正在摆弄登山眼镜的叶长安,感慨道,“凡人的智慧和坚韧真是超乎想象。就像刚才那个老者,膝盖以下都是假肢还能攀登到如此苦寒之地,令人惊叹。”
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两人一路乘风而下,路上遇到了好几队登山者,他们以人身之力扛着近百斤重的背包,手持登山杖脚踩积雪,行走在苍茫雪地中,一步步艰难而坚定地朝着雪山之巅前行。
李郜白诧异不已,“那个老者居然是残疾人?!”突然惊呼,“我知道他!”
——
叶长安走之后没多久,被凝固的众人像是解开了封印,一下恢复了行动。
逃跑的夏尔巴向导随着惯性啪地一下扑到了地上,王文华还瘫坐在地,愣愣地四处环顾,看到好端端的自己和同伴震惊不已,“雪、雪崩停了?我没死?”
“王老板,你没事吧。”黑瘦的夏尔巴向导们回过神来,连忙扶起他,动作间他裤子往上缩了下,露出一截金属的棍状物延伸到鞋子里,并且两只脚腕都是这样。
王文华年轻的时候本来是中国登山队的队员,攀登珠峰的时候一起的队友遗落了背包,他就把自己的睡袋让给了对方,结果对方没事,他在夜晚零下30多度的极寒天气中冻坏了双腿,被迫截肢。即使这样他也不肯放弃梦想,之后三次攀登珠峰,但是都失败了。而现在他已经六十多了,年龄大了体力越来越不行,这是他破釜沉舟最后一次攀登珠峰。
没想遇到雪崩。
更没想到,还能毫发无伤活下来。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幻觉,可覆盖着的这一片茫茫新雪,确定无疑他们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
“对了,那个人!”王文华想起惊鸿一瞥中看见的立于雪浪之上的红衣女子,问了下其他人,发现还不止他一人看到。
“山神!那是山神!”夏尔巴向导激动的语无伦次,当即朝着雪山之巅跪拜,泪流满面,念念有词,“感谢山神!”
夏尔巴人世世代代居住在环境恶劣的雪山下,很多人不得不从事登山向导的工作来维持生计。常年和雪山打交道的他们极为信仰山神的存在,每次出行,必然要向山神祈祷。
王文华本来是无神论者,而刚才经历的一切简直推翻了他之前的三观。劫后余生的他想起家中的妻子、儿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着夏尔巴人一样匍匐磕头,老泪纵横,“感谢山神!”
“喂喂,老王!你们没事吧?刚才雪崩了!你们听得到吗?”
随身携带的无线电装置发出焦急的呼唤,来自山下大本营。
王文华拿起无线电,布满青筋、枯瘦的手用力握紧到颤抖,喉咙里拉风箱一样哽咽着,“我们没事。是山神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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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者要艰难步行两个月才能下山,而她几息之间已经到了山脚,沿着路旁的指示,一会儿就到了拉萨。
此时华灯初上,拉萨街头热闹非凡,过往的肤色不同的行人们和小摊贩讨价还价,一栋栋房屋矗立在雪域高原之上,洋溢着平乐富足。
街头人流熙攘,叶长安走在其中,不时和人摩肩擦踵,路人投来惊艳的视线,还有大胆热情的小伙过来搭讪。
“不约,谢谢。”叶长安用着李郜白教她的说词,微笑拒绝无数路人,心中惊讶于这个时代人们的奔放和自由。
李郜白,“你能把美貌度再调低一点吗。”一波又一波搭讪的,他都麻木了。
叶长安义正言辞拒绝了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藏头遮面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郜白无语:“你就是单纯不想易容吧!”他已经多少摸着了点对方的脾气,就跟个老小孩一样。
“咦,这是什么会发光?”叶长安迅速转移话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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