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的当日,赵构就立即册封刘婧为尚食,稍后才正式行册封仪式。同时,他还册封了王守贵为司膳内人,丁利为掌膳。
刘婧等人俯身跪在赵构的面前谢恩,额头都贴在了汉白玉地板上。只听赵构说道:“你们都平身吧。刘娘子暂且留下,朕还有封赏。其余人等可先行退下。”
“多谢陛下!”刘婧听旨,立即站了起来,但是这种庄严的时刻,头是不能抬起来的。
“刘娘子,朕册封你为正五品官员,特赐萧霏斋作为你的专属寝殿。另赏蓝花棉布十匹,蟒缎六匹,狐狸皮三张,黄金五十两。这些赏赐都是补赏,以犒劳你曾经随朕同甘苦,共患难。”赵构说完,又对身旁的内务府总管问道:“汪幸喜,你都记下了吗?”
“是,小人都记下了!”汪总管连忙应道。
“卑职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婧心中无限感激,再次躬下身子谢道。
“女子为尚食局的尚食,有史以来还是头一次。因此,你不可让朕失望,听明白了吗?”赵构严肃地对刘婧叮嘱道。
刘婧知道他这次破例任一名女子为尚食,是很不易的,她也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她发自肺腑地说道:“卑职一定竭尽所能,为陛下鞠躬尽瘁。”
“好!朕相信你。你可以退下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有什么不明之处,你大可以去问问汪幸喜。”赵构旨意一下,刘婧立即退出了殿外。
刘婧还没走几步,身后的汪总管就跟了上来。内务总管是一名宦官,说起话来细声细气,跟女子的声音如出一辙:“刘尚食,请留步。方才官家的赏赐,我明日自会派人送到萧霏斋。至于萧霏斋,就在内廷的西南面,官家早就命人打点好了。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汪总管的位分比刘婧高,她不忘朝他曲膝说道:“多谢汪总管指点。我还有一事未明,那就是官家以及各宫娘娘分别是几时用早膳?”
“你必须要在卯时监督御厨们做好早膳。帝王以及嫔妃们一般都是辰时用早膳,各宫的宫女自会来取。皇帝、皇后和嫔妃们按位分高低,膳食自然也分等级,你初来乍到,日后还要靠你慢慢调整。不过,之前都有史谱记载,你完全可以参照以往。”
“那以往的史谱如今都是谁在保管?”刘婧不由得问道。
“从前的尚食退位以后,史谱辗转都交到了杨司膳的手上。”汪总管想了一会说。
“这么说来,杨司膳应该对尚食局的事务了如指掌了。那好,我稍后就去问他。”刘婧点头说道。
“你新官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料理,我就不留你多说了。”汪总管微笑地看着刘婧说。
“谢谢,那我告辞了。”刘婧向汪总管欠身而退,快步朝尚食局的方向走去。
尚食局的人员都已经到位,他们按部就班,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在屏声静气地各司其职。刘婧看到王守贵、丁利、若水、云黛他们也都归到各自的岗位上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务。宫中的纪律就是严谨,容不得有任何差错,每错一步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因此没有人想要犯错。
刘婧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朝她行了常规的见面礼,又低头做起自己的事情来。杨诚安就在不远处,他连正眼都没有瞧刘婧,只顾着吩咐厨役做一些事务。
刘婧也不与他计较,径自对他说道:“杨司膳。听闻尚食局的史谱都在你这保管,不知是否?”
杨诚安这才抬起头,看着刘婧淡淡地说:“是的。属下这里确实有一些。”
刘婧有一丝疑虑道:“只有一些?意思是资料不全吗?你速去拿来给我瞧瞧。”
杨诚安颇有一丝不情愿地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他就拿着几本装订在册的史谱递于刘婧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刘尚食,这就是以往的史谱,请过目。”
刘婧接过这些史谱,粗略地翻了一翻,发现少了挺多的月份,果然是不全的。思虑了片刻,刘婧才正色地盯着杨诚安问道:“杨司膳,你真的只有这些吗?”
杨诚安的神色闪过一丝心虚,继而却振振有词地说:“想必尚食也应该知道,朝廷动荡,宫廷迁移,资料难免遗失不全。属下能保全这些,实属不易了。”
刘婧知道他是有意为难,便拿出尚食应有的架子高声说道:“杨司膳,我不管你有什么托词。史谱曾经交予你的手上,就属于是你保管不善,你终究难辞其咎!要不要我明日禀明内务府,让他们来处理?”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刘婧的威严镇住了,万万想不到柔弱如她,也会如此厉声厉色。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们俩。
包括杨诚安也是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刘婧并不是好惹的。他毕竟低她一级,终于如实说道:“尚食请见谅,属下事务繁忙,难免健忘。好像偏房的柜子里还有一些,容属下再去找找。”
刘婧颔首道:“好,有劳你也把从前的规章制度一起找来。”
杨诚安又找来了一些史谱以及制度,不知他是否还有所保留,资料终究还是有些残缺的。考虑到确实有杨诚安刚才说的实情,刘婧也就作罢了。她也知道夺了杨诚安所梦想的位置,他的心里多少会有些不痛快。因此,刘婧又柔声说道:“杨诚安,你入宫的日子比我长,经验自是比我多。不明之处,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呀。”
杨诚安却不领情地说道:“属下不敢!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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