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两个活动地点:南州本地的一所小学,还有一个景区公园。
苏阿细在班上问了一下选队的情况,她去学校,宣传委员去公园。
结果班上男生基本都选了学校,女生也是选学校的比较多。
宣委是个活泼搞怪的男同志,非常生气地问那些没选他的女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笑而过。
苏阿细却严肃地说了句:“男生不能都去学校。”
有人问:“为什么不能?”
她说:“你们都去学校,那谁去公园啊?”
“没事啊,又不一定要每队人数都一样,反正现在也差不多。”
“差得多。”
苏阿细有点着急,坐在讲台上,拿笔在纸上乱写乱画。
集体沉默片刻,江垣举手:“我去公园吧。”然后问班上同学,“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于是江垣顺走一队人。
苏阿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她名字后面的“江垣”划掉,写在公园那一栏。她一笔一划,快要把纸捅破。
人数平衡了。
就算知道是以大局为重,苏阿细在此刻还是表现出来她的小心眼。
她确实有点不高兴,所以下课回宿舍的时候没等他。
江垣追上去,两人并排走,也没说几句话。
陆铮骑着车子绕到他们面前,拍了一下江垣的胸口,“跟你换。”在苏阿细错愕的目光中,陆铮对她温柔地一笑。
苏阿细说:“谢谢你啊。”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谢谢不应该她来讲。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垣,他也瞄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满意了吗?”
苏阿细微怔,拧起了眉毛:“你干嘛这样说啊?”
江垣也微怔,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吗?我又没有求着你跟我一队。”
苏阿细看了他一会儿,江垣愣得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她飞快地跑到前面的女生堆里,挽着柳惠心走。
江垣傻眼,怎么了这是?
此时此刻,苏阿细真的希望天底下又愚蠢又嘴笨的直男统统阵亡,最好是灭绝,灭绝!
江垣好几天没约苏阿细去看荷花了,但是那天晚自习她没去,晚上他在女生宿舍门口左等右等她也不出来。
给她发消息她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没有挂电话,就是不接。
可能这是某种战术,他要从容一点。
江垣给柳惠心打电话:“让苏阿细下来。”
柳惠心说:“啊?她不在啊,我还以为她跟你在一起。”
“……”
五秒钟后,两人同时开口:“怎么回事?”
***
苏阿细被人带去打耳洞了。
带她打耳洞的这个人叫陈尧。
就是当初因为打断江垣的坏心思而被他怀恨在心的人。
苏阿细看到江垣来电的时候,已经没心情回了。
她在右边软骨上打了一个,打的时候还好,打完了就开始疼,疼了一个小时了。
陈尧把她带去咖啡店里休息。
咖啡店挺高级的,开在市中心的商场,两层楼。
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有对各抽一根烟,大眼瞪小眼的夫妻。
陈尧问她:“怎么想打耳洞?”
苏阿细用手心捂着红肿的地方:“我妈妈去年给我买了一个耳钉,我觉得蛮好看的,想戴上试试。”
“就这样?”
“对啊,你以为我是什么有故事的人吗?”
陈尧抖落了一下手里的烟灰,靠上椅背,揶揄道:“看着像啊,挺潇洒的。”
苏阿细点点头:“嗯,打个耳洞准备仗剑天涯了。”
他笑。
苏阿细和陈尧相处的感觉很轻松,让她放下武装放下防备的轻松。
陈尧是南方人,最近两年才到南州来打工的,他之前是小森林的驻唱歌手,后来就在这间咖啡屋安身,渐渐地不去那边了,安安心心做糕点师傅。
他不太说自己的故事,但是他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听说,陈尧是同志,苏阿细对同性恋群体并没有很多特别的印象,她只是认为,这样的男生可能比较心思细腻,敏感一点,所以也比较能听懂她的话。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她会把冰封在心里最浅的那层心事小心地拿起来,展示给他看。
当然,她愿意拿出来的,也只有这薄薄的一层。
因为拿出来太多,她就不是苏阿细了。
苏阿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她悄悄地凑到陈尧身边,围观他做点心。她自己取了一杯咖啡,加冰块的时候溅出来几滴,太满了。
陈尧提醒:“诶你电话。”
苏阿细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和江垣失联甚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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