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遍遍的被翻来覆去的重播。
宋知杳此时也是带着那样浅淡的笑容,慢慢朝自己靠近,林初兮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她只想逃离。
渴望你靠近,又害怕你的靠近。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宋知杳的嘴唇离她还剩一厘米的距离时,她猛地转过头,这一举动让所有看好戏的人都惊讶了,宋知杳也因为她明显抗拒的反应停下了动作。
宋知杳眼里染上了一丝丝的兴味。
林初兮咳了咳嗓子,故意提高了音调,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点。
“肖羽亚你这什么要求,我不同意,我甘愿受罚。”
肖羽亚有些吃惊,下意识看向宋知杳,对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嘴角僵着一抹笑,眼里蕴沉着自己看不懂的光。
“你确定?”她问。
“我确定。”
肖羽亚认输似的点点头,有些气愤的从地上摆着的箱子里掏出五瓶啤酒,道:“壮士,干了这些,就放过你们。”
肖羽亚和宋知杳都很清楚,林初兮对酒精过敏。
林初兮愣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
姐们,你这是要我死啊?!
然而肖羽亚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拿起桌上的扳子开始撬酒瓶,“既然出来玩了就要输的起不是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宋知杳,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五瓶开了盖的啤酒很快一字排开摆在林初兮的面前,林初兮咽了咽口水,心里非常没底。
废话,她第一次喝酒就差点丧了命,这滋味她永远都记得,可不想再尝第二遍。
她突然觉得,她有点看不懂今晚的肖羽亚。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此时不寻常的气氛,很有眼力见的自动噤了声,吵闹的环境里,他们这桌反倒成了清流般的风景。
陆凛扯了扯肖羽亚的袖子,示意她别玩太多,人大姐直接视而不见了。
橙黄色的液体在灯下晃着诱人的色彩,无数气泡飞速上升,破碎。林初兮在众目睽睽中颤抖着手,拿起了一瓶啤酒。
肖羽亚握紧双手,宋知杳眯起了眼睛。
仰头,视死如归的准备灌下这杯穿肠毒酒,却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截在半道。那只手在酒瓶碰到嘴唇前一刻猛地抓住瓶身,然后迅速夺下。
林初兮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迷茫了双眼,愣愣的看着头顶一摇一晃泛出黄光的灯泡。
那灯泡晃啊晃,晃的她眼眶泛红。
“受罚的应该是我。”宋知杳笑着举起酒瓶,毫不犹豫的干了整瓶。
宋知杳边干边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关心则乱。
啤酒其实真的不太好喝,辛辣在舌尖团团炸开,火辣辣的感觉一直延续到肠胃深处。
干了一瓶,宋知杳觉得胃有些烧。
干了两瓶,宋知杳觉得脸开始涨红。
干了三瓶,宋知杳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第五个空瓶“啪”的放在桌上,宋知杳的眼前出现了好多个幻影。
她偏头,看见了两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林初兮。
两个林初兮同时喊:“你干嘛逞能啊!”
别哭啊,她想伸出手抚摸她湿润的眼角,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等到宋知杳的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头疼的仿佛要裂开,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眼神呆滞地打量四周,厚重的黑色遮光窗帘,散落了一整张书桌的草稿纸,都在彰示着这是自己最熟悉的房间。
那林初兮呢?
她皱眉听着门外的声音,整座房子却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
大概是睡着呢吧。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塔拉着拖鞋打开房门,昨天晚上的聚餐也没吃什么,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她准备随便做点什么吃的垫垫肚子。
可是,谁能告诉她,沙发上蜷着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放轻了脚步靠近,林初兮一张不设防的睡颜呈现在眼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吃的美梦,咂巴咂巴嘴一脸满足。
这张脸跟宋知杳之前看过的无数次一样,深沉且没有知觉,无论她对她偷偷做什么都不会被发觉,例如轻抚,例如亲吻。
虽然将至初夏,但半夜的温度还是有点低,所以应该是冷的,林初兮硬生生缩成了小小圆圆的一团。
宋知杳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在朝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飞驰,从昨晚的失态喝酒开始,不,应该是从林初兮再次出现开始,她的生活就又被她轻易的搅成了一团乱麻。
而她却无力防备。
手攥紧又松开,她站在原地,决定装作没有看见的绕过沙发,进入厨房。
没过两秒又从厨房出来,从房间拿出一条毯子。
只是平常舍友之间的关心而已,所以为她盖上一条薄毯情理之中。
毕竟感冒了麻烦的还是自己。
想明白后,宋知杳心情颇好的开始做饭。
新的一天总是美好的,我们没必要一直困在过去。
林初兮是被食物的香味活活香醒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撑开缩着的四肢,才发现那股香味并不是梦里想象的,而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昨晚把醉的跟死人无异的宋知杳洗刷干净搬上床之后,她整个人都要累的透支,只不过想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眼睛瞥向挂钟,九点四十五。
幸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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