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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另一头,温良秀气的白马载著身披纯白斗篷的纤细身影笔直疾奔,背上的人儿秀容雪艳,抓紧缰绳不断焦急驱策。辽阔的草原无边无际直到地平线,她彷佛永远都奔不到尽头,永远都走不出困顿她的世界,只恨白马不能生出翅膀直带她高飞。
「吒!吒……」赶马儿加速的叱喝声问,忽闻後方传来马群轰隆隆奔驰的蹄响,白马背上的小女子惊疑回首,赫见一群人马同样快速驰来!而前方领先许多、向她愈行愈近的那匹黑驹,乘著那个身著黑绸披风的俊傲男子……
天!怎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这麽快就追来了?不--
「吒!快!快呀……吒……」白衣的纤影慌躁地加紧赶马。
然而白马显然比不上後头的黑骏。高健腿长的黑马风驰电掣,转瞬即几乎要与白马并驾齐驱。
达尔汉微眯了眼,侧首一瞅,眼眸随即闪过一丝暴怒。
居然是她!虽然很难相信,但策著白马在草原上画出一道白光的人,就是她--明珠!
这胆大包天的小妮子,竟敢逃跑!马匹是从何而得?她打算要去哪里?她又以为自己能跑到哪里去不让他找到?该死!
硕长的健臂骤然一伸,顷刻便抢过了娇人儿手中的缰绳,不顾她怎麽惶恐地拉扯,他开始让马速缓下。
「我求你,放我走吧!」庆欢无措地哭喊,拚命想推开他。
「叛徒没有求饶的权利!」愤怒的语调自森白的齿缝间迸出,达尔汉不作半点让步,兀自使黑、白双骏在他的掌握中快速缓下。
完了,一切到此为止,她就要被抓回去了……不!不要!她不要!
庆欢转身,猝不及防地跳下马背,沾地翻了好几滚。
「明珠,小心!」达尔汉俊容乍现一瞬难以察辨的忧虑神色。看著她很快又爬起,固执地继续逃跑,他才暗松一口气,也为自己额际沁出的冷汗感到诧异,继而怒意更剧。
他腾跃过白马,飞纵而下,亲身追了上去。
男子修长高大,跑了几步即追上她,大手扯住她的斗篷欲把她拉回抱个满怀,不料小人儿将斗篷系带紧急扯落,金蝉脱壳溜出他的怀抱,又奋力往上坡奔去。
「呿!」达尔汉抛开手上的白斗篷,攒眉忿啐,高大的身子猛然前扑仆地,强而有力的大掌紧握住她的脚踝,让她冷不防绊了一跤,接著将她一寸一寸拖拉回来。
庆欢倔强地紧抓草皮、c指入土,奈何仍不敌达尔汉的力量,前方离她愈来愈远。
至此,她的逃亡已是完全失败。
「不!阿玛……阿玛--」她泪眼遥望前方无岸的草原,凄厉呼号,绝望至极。
再次把娇人儿紧箍在x前,达尔汉不敢放松丝毫。这个冥顽不灵的小东西,原来是满族女儿,无怪乎脾x倨傲不驯,一点也不符合他对京城女子的印象!他小心翼翼察看,却发现小j灵已经晕倒在怀中,面白如纸。
「明珠?」拍拍她的莹颊也不见回应,他拢聚眉心横抱起她,上马赶回他的斡儿朵。
小女子马术平平,方才竟敢那样不要命地跳下马,不知是否摔伤了?
这个呛辣小旗女,真活脱要气死他!可不知怎地,满腔怒火一碰上她楚楚可怜的惨白小脸,顿时就连撮火苗都不剩!
他给自己唯一的解释是:现在没有怒气乃因为他更在意她安好与否;而之所以在意她安好与否,则全因为她是他还未尝的嫩食!
帐,可以慢慢算;罚,可以慢慢处分,重要的是这道鲜美的秀色在他尝够以前,绝对不许出任何差错!
一群人马往盘地驰去,扬起漫天尘土,在灰茫烟尘沉淀消失後,草原依旧安祥宁静,未曾为这场失败的逃亡留下丁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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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原野俱寂,盘地燃起火把,映得周遭通亮。
庆欢昏昏蒙蒙地在灯光柔亮的蒙古包中醒来,一时间还搞不清楚这是哪儿。「水……我要喝水,好渴……」
听她嚷渴,一名女子靠上前来扶起她,将一只铜杯凑近她的口。 杯子里装的是甘甜香郁的n茶,庆欢一口气喝到见底,才解了喉咙的燥涩。
回复j神,照顾她的女子清楚映入眼帘,让她愕了一下。眼前是一个身著飘逸的紫色绫罗纱衣、发色淡金、瞳色淡蓝、唇色淡粉、肤色淡雪的仙女。不过--有副不太慈悲的冷淡表情。
「你身上有些轻微擦伤,我帮你上过药了。你看看还有哪里疼?」道出汉语的声音也清透如冰。
擦伤……上药……这是说,她还活著罗?「你是……」
「我叫伊婀娜,是王的侍妾之一。」
「哦……」庆欢蹙了蹙眉。原来这金发女人是达尔汉的侍妾。她在这里是要干什麽?是不是听说她将成为达尔汉的新宠,所以才跑来这里自愿当个善心人?
一转念,她立即竖起刺猬似的尖刺武装,「我告诉你,我不是甘愿当那家伙侍妾的,所以我也不会跟你争什麽宠,你不用浪费心思和时间来这里作面子、对我施下马威!」这种桥段她听多、也见多了。想欺负她?才没那麽容易!
伊婀娜似是愣了下,不解她在说什麽,倒是确定一件事,「你看起来j神很好,想必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那非常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帐帘倏地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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