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泉身上的小心魔会是佛道相争的关键,那群秃子和牛鼻子的态度比较暧昧。”
“他们的家底都是倚仗一国气运所建,全家老小的命脉就掌握在那几个皇帝的手里,想得真正的大自在,就看他们有没有破后而立的勇气了。”
“最腻歪的是他们想两边不得罪,哦,前几天青玉山载德宗掌教赵希博给东坤的皇帝献上了一份浩元丹,听说是他六师叔窃天机用自己阳寿炼的,用了几年不知道,只晓得那个老家伙当天晚上就嗝屁了。”
“照这么说,最近跟在东坤太子身边的那个叫余立的年轻人也是那群牛鼻子的布下的棋。啧啧,一部《新典》让老皇帝惊为天人,更是让太子不顾一切的拉拢。我看等太子上位就是一个布衣卿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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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毅想了想突然问道:“那老爷子,儒家是这么个看法?可以借力吗?”
“屁!除了城继还有铭山书院的那几个老家伙靠谱一些。其他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崽子为了更进一步已经是不择手段了。修齐治平,一个个的眼高手低的只想着平天下,拍皇帝的马屁,去讨名声。没真本事,看见别人的好东西就tmd想抢到手。”
“md,当年如果不是老爷子出手废了几个只知道为帝王谋,赚春秋名的谋士。再加上书院的几个老先生声传天下的威慑。这才保住了钟离那孩子的心血,没让他的学问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今天那些书虫都带了一方才气前来,估计是想以泰山压北海的法子镇住我临海的气数,他们好直接摘桃子,听圣言,观圣道。”
“白轩那孩子用请圣言玩命,因祸得福的窥探到‘君子十诫’里的不畏之道。那些狗东西为了这一丝意蕴,到时候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没事,来好像都不小心被点了。有几个神念化身在回去的路上好像被雷劈了。唉,半生学识一朝丧啊,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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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个沾染了佛家气数的《金刚伏魔咒》怎么搞?”
“劈了烧火。”
“当柴火烧了”
“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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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这场会议被写入无数的品本,小说里。光怪陆离的野史更是层出不穷。后世的史家正统也对这场会议在史书里做出了“龙门大蛟,曙光晨曦”的评价,人们更是将会议的地址、内容想得一个比一个离奇。最普通的就是震星大人府邸的地下室;要不就是以神念化身在九霄之上商谈;或是在以诸多化境高手的联合武境所围成的遮天阵里论事等等。。。。但是茶话会般的唠家常的逼格明显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下,当年的与会人员在后辈满怀期望的追问下自然是怎么吹牛怎么来。至于真相?那是什么鬼?
在长辈们聊天打屁唠家常的时候,林奕泉扛着仍在昏迷的猴子,身心俱疲的一步一步摸回自己在城东的一个小院子。进了院子就随手把猴子放到桌子上,自己就瘫软在院中的靠椅上面一动不动。
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林奕泉的脸上浮现的只有浓浓的疲惫,双目无神的躺在椅子上,看着略染红霞的天、云、匆匆飞鸟,淡淡炊烟。
但不知为何,心思越放空,好多人和事就涌上心头。不是那些自认为悲壮的生死离别,激昂的愤慨高歌,也不是自己取得成就时的喜悦画面。想得最多的是临海城的人,临海城的事,临海城的点点滴滴。。。
喜欢酿酒喝酒,但十分怕媳妇的江伯;看见自己就往自己手上塞糖葫芦,只要自己听他唠叨的晖落叔;从小就抢着自己去自家蹭饭的阿姨婶婶们;自小就想尽办法要芷沅跟自己拜师学医术的沈爷爷。。。。还有刀子嘴豆腐心的石叔;总是被整却一心维护自己的卢叔,童叔;心疼妹妹却老想着把妹妹嫁出去的潇哥;一肚子学问却不爱注意形象的老师。。。
春夜里半山桃花半山萤;夏日的一弯溪涧一碗酒;秋阳中漫山红叶漫山果;冬雪里满城梨花满城灯。
原来临海城那一幕幕,都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自己刚刚引发的小心魔,在混乱的天机里看到了几个模糊的画面:有沙场上染血的佛陀;有陨落的谪仙;破碎的山河。。。看不清也不知道是过去还是将来,当自己要深究的时候,心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阵深深的悸动。。。
“唉--”林奕泉不禁悠悠一叹,总觉得一个天大的担子压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不得不接。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都揉进了自己的血肉里。扪心自问,如果哪一天有人要让临海城毁掉,自己一定会发疯。
当思虑如雪地飞鸿渺无踪迹的时候,方才发现已是灯华初上。嘀咕着又没晚饭吃了,只能拿果子将就的抱怨。但还是好整以暇的赖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然后闭起眼睛、翘起腿哼起乡间童谣。心境神思若千帆过境,一片空明。不知何时又哼起伶仃谣的旋律,曲辞,音韵流水般的滑过自己的心头:
杳杳飞花,清明雨下
几多游魂难归家。
蓑衣灞,细雨斜
悠悠牧笛傍烟花。
哭也罢,笑也罢。半生浮沉,一盏清茶。
忘川渡,忘川水,万般繁华化飞灰。
忘川河,忘川归,诸事过迁何必悔。
。。。。。
迷迷糊糊之间,林奕泉一遍又一遍的哼着伶仃谣的旋律,直到后来渐渐成为呢喃梦呓。但他身上的内力在他的恍惚之间不由自主的随着旋律而律动,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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