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荒仍旧笑得很淡,一双明眸里飘着云烟,问:“教主能说话了?”
“是。”
这话缘是不必问的,白小山刚才在这里时就出了声。
“不必人人都是一个模样,你别太拘着她。”
左护法又道一声是。
白小山隐约察觉到左护法对她的管控少了很多,她出了那么大的糗也没有训斥她,这事似乎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这是很奇怪的,平时只要出了门,有了旁人在场,她都得端得好好的,不准有点差池。怎么了?转性了不成?
她像一个孩子似的恶劣,打算试探试探转了性的左护法新的底线在哪里。
呀,我真是好大的胆子。嘿嘿嘿。
大殿上,众人商议着各项事务。
“山脚的牧民送上来一位伤者。”
“怎么什么人都送过来。”
“说是看着出身华贵,不敢怠慢。”
“就地埋了不就是了,天山也是随便上的。”
“牧民信仰天山上的神使,行善事很正常。”
“神使也不能事事都管得。”
突然,座位上的白小山挪了挪脚。
嗯?
大殿上的诸位突然静默。
是不是有了哪里不对?
教主是不是动了?
人们互相对望,平日里淡定的神情里都或多或少地夹杂着疑问。
没错!教主确实动了!
你看她的裙摆!刚才根本没有这一列细微的褶皱。你看她的脚!刚才两脚的间距不是这样的!
教主活了?
“诸位,怎么不说话了。”左护法不咸不淡地发问,顺便随随便便地看了白小山一眼。
傀儡教主马上get到这一道视线,默念自己是死人,回归正常的教主模式。
众人纷纷低下头。
“找人随便医治一番,活了送下去,死了就扔下山崖。”
领头的一人应了声是。早上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散了会,白衣小姐姐们还谈论不止。
“我一直以为教主是个机械傀儡。”
“我以为是个活死人呢。”
“我以前猜她是个植物人。”
前植物人白小山紧张兮兮地等着左护法的批评,然而左护法根本没搭理她,直接就走了。
啊……虽然不被批评很好,但是这种被直接忽视的情况也让人很难以接受啊……
难受也只是轻飘飘地一瞬间,想到扫雪的小姐姐,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雪桑一如既往地落了满园的雪。青荒也日复一日地清扫。
白小山又奇怪起来了,别的地方雪也没涨啊,怎么桑园就天天落雪,落个没完,不知道我们小姐姐会累的吗?
桑枝的积雪顺从地从叶片落下来,晶莹的雪白桑叶好像雪还没落,仍旧挂在枝头。
白小山踟蹰了半天,毅然决然地走上前,来到青荒身后,轻柔地捂住她的双眼。
当然,踮起脚。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最近更新是在上个月……礼节性羞愧一秒
第9章高冷的第九章
“猜猜我是谁?”
已经在小姐姐面前出声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她理所当然地把青荒划在可以说话的范围。
不对……小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怎么猜啊。
青荒轻笑着,由着她捂住眼睛,“是教主,对吗?”
白小山惊喜地发现小姐姐真的知道她,还记得她!她松开手,小跳了一下,来到青荒面前,裙摆跟着晃悠。“白小山,”她说,“我叫白小山。”
小姐姐应该知道她的名字的,正如她也应该知道小姐姐的名字。“那小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话一出口,白小山就后悔了。这样的小姐姐当是没有名字的,什么姓都值不上她,连她的“白”姓都显得俗气。
青荒抬起头,云烟浩渺的眼睛朝向白小山:“青荒。青山的青,荒芜的荒。”
青山的青,荒芜的荒……是了!就该是这个名字!取山川天地为名,才刚好配得上。小姐姐合该是这个名字。
白小山交换了名字,心里甜滋滋地冒糖水:“那我们俩好有缘的,我们的名字都和山有关。”她牵强附会了一番。哪知小姐姐还同意了这一胡搅蛮缠的说法。
“是啊。”她嘴角是笑的,眼中却还是模糊的烟云。
无边的快乐从白小山脸上淡去,她伸出手在青荒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见啊。”
“天山之上,放眼望去,皆是皑皑。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分别呢。”
事实确是这样,可白小山心里头就是发疼,可心疼可心疼了:“还是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小姐姐说的是。”
嘴上服了软,心里却仍然一直揪着。见青荒拿起扫帚,她忙抢过去:“我来我来,我这,挺冷的,活动活动取取暖。”
青荒放手让她扫,结果根本扫不动……
白小山:“……”
白小山:“结冰了吗?”
“正是。”
这一块已被白小山踩实,洁白松软的雪变得透明紧实。青荒接过扫帚,并不见她有何诀窍,就轻轻一拂,将雪送至树根之下。
白小山好似迷妹听偶像的演唱会,走到一边欣赏起来……
啊,不愧是偶像,扫雪的动作可真好看……衣袂的翩跹竟也美妙绝伦……这场演唱会,呸,扫地表演真是值回票价,不枉她辛辛苦苦不远千万里穿越一回,当即就要为小姐姐打起call来。
“不是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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