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不是打仗的好时机,按照朱慈烺的规划,等新兵们训练出一定成效的时候,就可以拿扬风寨进行练手了,但目前新兵训练尚未开始,他们就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毫无战斗力,基地里只有五十多人的骑兵队大部分人见过血,有一战之力,还有就是宪兵队,经过十几天的训练,方阵战法已经像模像样,但尚没有经过实战考验,能发挥多大战力尚是未知数。
所以,当花亮上门的时候,本来朱慈烺是希望尽量和平相处,但花亮上门后的傲慢和嚣张让朱慈烺意识到,基地已经让扬风寨盯上了,退让和示弱无济于事,只能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如果能乘这个机会将其五十多精锐骑兵先消灭掉,那后面的战斗中的压力就会小许多。
南门外,五十多山贼骑兵还骑在马上等待着,头目黄勇在几个亲信的拥簇下,处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在头顶直射下来,大多数人已经额头见汗了,有个亲信谄笑着说:“头儿,天气太热,这里又没有树可以遮挡,要不头儿先下马卸甲,找个阴凉处先歇歇,有弟兄们顶着,量这小寨子翻不了天。”
黄勇全身披挂,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了,滑腻腻的特别难受,但积年山贼的警觉让他坚持下来了,他摆了摆手,稳稳地继续骑在马上,其余的人一看头领在坚持,也只好继续挺下去。
忽然,木栅栏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花亮随从的脸,那随从对着黄勇大喊:“头儿,这寨子设宴款待,二当家与朱大当家的正在把酒言欢呢,时间长着呢。一会儿有酒食饮子送来,二当家让弟兄们先下马歇息。”说完,挥了挥手就回去了。
不一会儿,基地的后勤杂役就送过来一些酒肉和饮料,摆放在几张简陋的矮几上,山贼们正有些饥渴,一个个都有所意动,闻着酒肉的香味直咽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黄勇。
黄勇见状,思索了一会儿,命令一个亲信带领五骑继续警戒,其他人员下马卸甲在阴凉处歇息,但不许碰基地送来的酒食饮料,只许吃自带的干粮和水。山贼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忙不迭地下马,松开马肚兜,卸下了披挂,有的干脆连外衣都脱了,只穿了短衣歪倒在阴凉处歇息。黄勇也在亲信的伺候下坐到矮桌旁,拿出自带的肉食干粮,就着凉水,一边吃一边四处观望着。
基地内,众人在朱慈烺的指挥下正在紧张地行动着,陈坦公率领骑兵队五十余人悄悄地打开北门往东而去,卢象观领着宪兵队的三十多人从西门出去绕行到南门西侧,潜伏在荒草中。李庚带着十多个武艺好的新兵从下游渡过北川河,朱慈烺从新兵中挑选了五十多名至少在街道打过群架的、看起来比较勇猛一点的新兵,每人发了一根长矛,堵在南门后面,任务是至少不让扬风寨的骑兵冲进基地里来。约定了军号的冲锋号一响,就是动手的信号。
半个时辰之后,扬风寨的骑兵们吃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无聊地坐在阴凉处昏昏欲睡,谁也没有发现,基地的栅栏门已经被悄悄地用几根粗大的圆木死死顶住。朱慈烺站在哨塔上,远远看到陈坦公的骑兵已经到位,卢象观的宪兵队甚至已经潜伏到里南门西边200步的位置。他给军号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激昂的冲锋号就响了起来。
山贼们被冲锋号吓了一跳,随即平静了下来,嘴贱的还骂了一句,“妈的,没事吹唢呐干什么,老子眯一会都不得消停,这寨子是在办白事还是咋的。”
同一时刻东边传来了马蹄声,黄勇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敌袭!敌袭!”懒散休歇着的山贼骑兵们顿时一片混乱,有的慌乱地穿衣披甲,有的在寻找武器,反应快的几个已经翻身上马,黄勇顾不得披甲,随时拿起一把长矛,散乱着头发跃上战马,“列队,向东!”声嘶力竭地指挥着试图整队抵抗,说时迟那时快,冲在最前面的陈坦公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之内,只见他拿起硬弓,抽出一支铁箭,“嗖”的一箭正中黄勇的咽喉,黄勇翻身落马,眼见的活不成了,陈坦公没有停下来,继续射了两箭,箭无虚发,又射下了两骑,扬风寨的山贼们失去了头领,更加混乱,只有十余骑朝着陈坦公的骑兵迎了过来,其余的人被高速冲过来的基地骑兵队的声势吓住了,大部分人乱糟糟地往西跑,也有一部分人向南边不远处的北川河奔去。
潜伏在西边的宪兵队已经列好了阵型,前后两排每排1十八人,朱慈烺和卢象观赫然站在前排的两端,在阵型的后面有三名鼓手在敲着鼓点,第一次参加实战,大部分士兵很紧张,握着长矛的手都攥出了汗,但看到朱慈烺和卢象观跟他们一样排在第一列,大家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看到有扬风寨的山贼拼命地往这边跑过来,大部分人没有骑马,看到宪兵队的阵型之后,跑在前面的乱兵停住了脚步,等到有三十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是商量了一下的样子,估计是觉得后面的骑兵队更可怕,发一声喊,狂叫着挥舞着各式武器猛冲了过来。
宪兵队阵型没有动,但有人明显紧张起来,脸色发白,嗓子发干,这是,朱慈烺一声令下,“预备---,向前!”咚咚的鼓点响起来,阵型在按照平时训练养成的习惯向前走了起来,当距离敌人还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下,举矛!”指令发出后,嚓的一声全体停住向前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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