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决定时点个头便可。具体琐事有管家负责,白耘后院人口简单,也累不到哪去。
只是白耘这些个寒门士子,一边对世家勋贵规矩嗤之以鼻,说他们陈腐,一边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又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面子。
比如沾染了后院之事,就显得自己不够男人,不够脱俗似的。被人笑称臭书生假清高。
荣王府也知道自己女婿这个性格,只是为了给女婿面子,外孙外孙女又都在王府,白府那乱糟糟的后院影响不到他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罢了。
只是明明白思是在王府中被教养长大,性格却和白耘相似。只能说,父子血缘,就是这么神奇。
所幸白思已经定了个好亲事,待媳妇进府,那乱糟糟的后院就有人管了。现在白萌将白府后院理一理,应该能撑到白思的媳妇进府。
白萌回府之时,白耘将已经整理好的下人的来龙去脉,以及可疑之处都告诉了白萌。
这些前期准备白耘都已经做好了,只需要白萌下手整治。
白府的下人,要么是亡妻的陪嫁,要么是从外面采买来的清白人家,没有所谓盘踞好几代的家奴,清理的时候不需要太多顾忌。至于荣王府过来的陪嫁,白耘碍于荣王府的面子不好出手,但白萌可以随意处理。
下人什么无需在意,几个妾室白耘也让白萌当做普通下人便是,只庶子庶女他会自己安排。
唯一比较头疼的是白茉。
白耘虽然对白茉这个女儿好感度急剧下降,到了想起来就厌烦的程度。但虎毒不食子,便是白茉想害白家,白耘也只打算将女儿远远嫁了,眼不见心不烦,做不出更过分的事。
可虽然他在朝堂上为白茉据理力争,让知情者以为白茉只是诚王用以针对他的借口,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类似于“平庸”“鲁钝”之类的评价,也还是让白茉很不好找婆家。
本来以白耘的地位,给白茉找一个外放的小官员还是没问题的。但这风口浪尖上,那些小官可不敢冒着被汪家和诚王厌恶针对的危险,去娶一个被白耘这个当父亲的都评价为才华平庸,相貌普通的白家庶女为妻。
若要求再低些,那些个什么富商落魄举人之类还是很乐意娶白茉为妻的,但选这种亲家,白家自个儿就丢份子了。白耘在同僚那边可丢不起这个脸。
一般官宦之家遇到庶女嫁不出去的情况,大多会将庶女养到二十多岁,给家世较好的官员当续弦。但白耘可不想留白茉这个祸头子留那么久。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因为恋爱脑,做出什么危害白府的事。
现在白茉还被幽禁在白母院子的小佛堂内。白茉的母亲因为多次为她女儿求情,也已经被禁足。白耘知道白萌便是成长了,对这个差点害死她的杀人凶手肯定心里还是很不满的。他很担心白萌的心情。
若是白萌不高兴,他就准备将白茉母女迁到别庄去。
白萌苦笑道:“便是女儿不乐意见到二妹妹,可将二妹妹迁往别庄,诚王再派人接触二妹妹该如何是好?别庄上,二妹妹好歹算是个主人,那些下人可管不住她。”
白耘眉头紧皱,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才没有将白茉迁出去。
留她们母女两在府中既碍眼又担心自身安全,但放到别庄又担心他们被自己的政敌忽悠又做出什么蠢事,白耘心里为难得很。
白萌看着唉声叹气的白耘,心想,都这样了,白耘也没想过放弃白耘母女的性命。从她那个时代的观点来看,这是优柔寡断了。
但若放在这个时代,这或许是一种重情重义的美德?白耘心底还保存着底线的良知?不会轻易放弃枕边人和血脉的生命?
不管如何,最终还得自己想办法为身体原主报仇这一点,让白萌很是不开心啊。
白萌道:“父亲不用太忧心。或许二妹妹已经知错了。二妹妹素来敬重祖母,让祖母多劝劝她,她若是醒悟过来,自觉和诚王断了联系,咱们只需等些时日,风言风语过去了,一切变好了。二妹妹年纪不大,等得起。”
白茉比白萌小一个月,和白萌一样都是十五岁。便是等个一两年,也能找到个好婆家。
白耘听白萌劝慰,点了点头。
白萌放下了对白茉的仇恨,一心为家里着想的样子,让白耘愧疚更深。他琢磨着,就算留白茉母子在府中,也不能让这两人出现在白萌面前,坏了白萌的心情。
而白萌则在琢磨着,怎么找机会见到白茉,好让白茉“意外身亡”。
真是烦恼啊。非得在待嫁期间做这些事,二妹妹的丧事,被人说白府不吉利,影响她出嫁,她可就郁闷了。若是可以嫁祸个什么人,把白茉的事推到别人身上,让白茉的“意外”被人认为是其他人针对白家的阴谋,不让人以为是白家“风水”不好,那多好啊。
白萌只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老天还对她真好,事情还真按照她所希望的发展。
太后下旨,召白萌白茉两姐妹入宫陪聊。
白萌接到太后懿旨时,笑得眼睛都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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