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爱这么认为就随他去吧!她不想管了!
“我要搬回家住。”在电梯里,她双手环x背对着他,嗓音冰冷。
“我说过我不会准的!不管是分居还是离婚,我都不会答应!”
“我不在,你跟你的酒店小姐才能尽情玩乐。”声线毫无感情。
“我说过很多次了,那是演戏,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连王董都替我证明了不是?”
“王董是你的好兄弟,有可能作假。”
电梯到了十九楼,千雪抬脚跨了出去.
“你不信我?”
“彼此彼此。”她冷冷回敬。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楼陌啸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转过身,薄唇重重吻上冰冷的粉唇。
她没有挣扎反抗,但也毫不动情,水眸甚至连眨都不眨,直直瞪着强迫她的丈夫。
“你对我已经没感情了,是吗?”
“你在j神凌虐我的时候,难道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吗?”
他垂眸,无言以对。
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若小男孩的伤害事件中,她其实是无辜的,那他打算怎么办?
就好像一个老掉牙的选择题:若他的母亲与妻子同时掉到海里,当时的情况只能救一人,他要救谁?他要救谁?
“如果我真的是凶手,如果害死你妈的真的是我,那你打算怎么做?”怒气迸发,她心痛的吼,“你打算怎么做?”
他定定的注视着盛怒中的她。
这个问题他早就问过自己千百次了。
“以更残忍的方法折磨我,好为你母亲讨公道?”
他仍是默不作声。
“说话啊你!”她气得全身发颤。
“我很抱歉。”他说,语气有些虚弱,“我无话可说,我唯一能答复你的,只有这个婚姻,我不会放弃。”他苦笑低叹,“我不会离婚,不会让你离开,这辈子,不管你原不原谅,我都不会放开你!”
说完,他走进最后方的书房,将自己关了起来。
他不让她离开,她偏要离开!
她很早以前就下定主意,只要她的冤屈洗刷,她就要搬离这屋子,搬离开他身边!
她无法再与他一起生活下去!
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常在午夜醒来,望着他熟睡的身影,心中总有着冲动想亲手杀了他,然后再自我了结。
她觉得她已经疯狂了!
她甚至有次真的走向厨房,自橱柜内抽出了菜刀。
她好怕!
她好怕那快压抑不住的疯狂。
她的确有另外一面,那是长年以来的良好家教所无法控制的疯狂恶魔!
尾声
趁着楼陌啸上班不在家,千雪拖出空行李箱与偷偷买来的纸箱开始整理行李。
她已经在这几天安排好了离家的住处,里头家具什么的也打点好了,只要装好行李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她跟楼陌啸之间的事并未告诉父母,就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干涉,因为她太了解离婚这种事是绝不可能被爱好面子的父母所允许的!
短时间内不能离婚,但分居总可以吧!
她要躲到楼陌啸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过着安静的生活!
不要再让他侵扰她的心,更不要因为他,而让心中蠢动的恶魔有出来的机会!
再一个小时,搬家公司就要来了,她的动作得快。
她在各个房间穿梭,快速而俐落的将私人物品放入纸箱内。
当她抱着一个空箱子走进书房,自书柜中将个人藏书放入纸箱时,不期然地瞄到一本被藏于书丛中的册子。
那是什么?
她好奇的将册子拿出,看到上头印有“字。
是日记?
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一定是楼陌啸的。
将日记塞回原位,续整理其他书籍时,眸光不由自主的屡屡往日记飘去。
心中有着强烈的渴望想知道他写了什么。
里头是否会写与她有关的事?
她会不会自日记中得知他真正的想法?
情感与道德在天人交战。
犹豫的当头,纤指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主动将日记拿下来,直接自中间翻开。
那一页,恰恰好就是三月七号。
她记得,那是义卖会的那天。
这下,她也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了,水眸直接锁上第一个文字。
……我可以肯定那位署名为“雪”的画家,的确是当天跟妈在公园里头的那个画画的女孩。她能如何证明母亲的清白?还是说她才是真正的施暴者?大婶说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不去,当我看着那幅画时,心中的愤怒整个爆发开来了!如果她就是间接凶手,那我必不饶她……
千雪快速阅览,将这段日子楼陌啸的心境变化全看了进去。
她在字里行间看到了他的挣扎与矛盾,看到他的痛苦与不知所措,发现他原来一直被恶梦所侵扰,他所尝到的苦楚并不少于她。
又作恶梦了!
每当我想蒙上眼,关上耳,封闭良心,假装我所深爱的女人与伤害事件毫无关系时,就会梦到妈满脸泪水的质问我是不是有了爱人就忘了她所受到的冤屈。
我不得不开始我的计划,将她加诸在妈身上的统统还给她,毁坏她的幸福日子!
明晚,我决定跟她求婚!
最后一行字下笔其重,几乎穿透了纸页。
她记得他的恶梦。
他惊醒的同时,枕在臂弯中的她也被扰醒,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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