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笑起,“鸢鸾,你既然早猜到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鸢鸾摇了一下头,“叶伯伯不说破自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清流,我一直想问你,绿绮琴是怎么到你们手里的?”清流答道:“一年多前,爹从一个人手里买来的。”
解开疑惑的鸢鸾舒展笑容。而清流似又想起一问,“鸢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摔了绿绮琴?”她眼神闪烁,缓缓道出:“这……一则我知道它是祸害;二则,我、似乎已经使惯了现在的这张琴。”
巧珠掩口偷笑一番,说道:“依我看,不是使惯的问题,而是现在的琴是二公子当初所赠的缘故吧。”闻言,鸢鸾微低头不语,清流则是嘴角洋溢着笑容。巧珠来回瞧着他们的反应,道:“二公子,鸢鸾姐,我先回去为你们热上一壶酒,等你们到家,可以直接喝来取暖。”
言罢,巧珠不顾唤她的鸢鸾,一蹦一跳的向前而去,时而转身流连一眼,对二人调皮一笑后回转身加快步伐踏着雪的痕迹继续前行。
清流牵起她的手,“好了,别叫她了,让她先回去吧。我正好想一路与你欣赏一下雪景。”未再有言语,相视的目光中,有片片雪花飘落而至。那轻轻扬扬的节奏似在为这雪夜里的二人凭添着无声的琴音。
琴行那里,却真的响起了波浪迭起的琴声。原来是钟七弦在琴行院内迎雪抚琴。手指流淌在琴弦之间,心中默念:归时,你这一生都在为了保护我、保护曲师弟,我却只能以琴声相诉慰你在天之灵。
与此时,他轻闭双眼,脑中盘旋起还在何府白门下受业之时的情景。宁谧的雪景下,雪花错落有致的亲吻着他的手指与琴弦,亦有一片沾着他眼角湿润的泪渍从脸庞滑落。琴中的情谊唯有这随琴声扬扬洒酒的雪花在静静聆听,也唯雪花此刻知他心中的苦涩。
曲终,熟悉的掌声响起。清流起身走来,凝视着她,“还是这熟悉的琴声,还是这熟悉的人。鸢鸾,太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说时,伸出双手。鸢鸾知其意,将掌心交付于这双手掌。凝望彼此,不由扬起笑容。
鸢鸾抬起右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道:“瞧你喝的,脸这么红。”巧珠蹑手蹑脚的出现,“怕是二公子喝醉了吧?”清流依旧不改一副笑颜,道:“醉了,就像那次一样,你说呢?”
鸢鸾抽回手,道:“你可想的美,醉了,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睡雪堆里。”清流的笑容消失,“啊?真的要这样?”在鸢鸾点头之时,巧珠却说道:“鸢鸾姐哪里会舍得呀,二公子。”音落下,清流与鸢鸾不约笑起。
翌日,恋床的人们迟迟方起。是门开的声响,踏出步伐的荀燕之与正走来的锦香迎头相撞。锦香向他身后的屋内看去,问道:“清流呢?不在吗?”荀燕之回道:“什么不在呀?他整夜都没回来。”
锦香先是有些疑问,继而别有深意的看向荀燕之。只见她神秘一笑,“我知道了。”荀燕之透过锦香的言行,似也猜到几分,道出一个名字:“鸢鸾。”
来至偏院,清流与鸢鸾、巧珠亦刚踏出门。荀燕之边走边指着他,“清流,你这一夜未归果然是在这里。”待到身前,清流说道:“什么叫一夜未归?我这不是在家里吗?”荀燕之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二人,“我说的自然是一夜没有回我房里啊。”
言出,鸢鸾有意岔开话,道:“你和锦香姐姐来是有事吗?”锦香暗笑一番,“不是我们找他,是娘找他。”清流问道:“娘找我什么事?”锦香上前几步立于鸢鸾身旁,“去了不就知道了。”
如此,五人同行去得叶夫人房中。推开门,清流唤道:“娘,找我来什么事?”坐在桌边的叶夫人说道:“清流,来,你们坐下。”五人应声来至桌边,叶夫人拿起早就放置桌面的一本书递给清流。
接过书,他不禁问道:“娘,这是?”叶夫人回道:“这本《琴录》是何大师的毕生心血。当年他将琴传给曲弟,这本书则留给了你爹。书里将制琴的手法与精妙之处尽收其中,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你要好好钻研它来经营琴行。”
看着手中的书,重若千斤。只听清流毅然决然的回道:“娘,孩儿一定不负重托!”之后,在细谈《琴录》时,清流向老夫人提及了钟七弦的事。老夫人只点头一言:“不错,他真名并非叫钟七弦,而姓俞。”
此时,身置街道的小桐正走到一个拐弯的巷口。身后突然冒出一只手将其口鼻蒙住,接着拽进巷中。惊恐的小桐在那只手松开后,转身欲质问,却发现原来是祝祥。她不禁问道:“祝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上次小姐让我去找你,老何说你走了,你上哪儿去了?”
祝祥盯着她许久方才开口,道:“我在城西的一座破庙里。”小桐明白的点着头,“那你这是?”祝祥长出一息,“我找你,是要问你一些情况。”小桐眼珠来回一转动,自然知他话外之音,直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祝祥亦不拐弯抹角,“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叶家目前的情况。”小桐似有所顾虑,“这……”祝祥见她犹豫之色,道:“怎么?难道你和你家小姐已经不忍心要除掉曲鸢鸾了?”她缓缓摇头,道:“倒不是这样。”祝祥逼近一步,“那你为难什么?”
小桐道:“上次你对老夫人下手后,二公子和小姐聊了许久,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小姐这段日子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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