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不会忘记他的责任感有多强,而她,永远也不需要像他那般的男子,因着这样的理由,一辈子困在她身旁。
「也是。」云莃轻翻着书页,不中断点着头,「万一他一激动起来没个节制,你也跟着没个节制,岂不把我的宝贝小外甥给折腾坏了。」
「胡说什么呢!」听出云莃话中的暧昧,云菫的脸轻轻一红,但心,却一疼。
「谁胡说了?自己看。」双眼虽盯著书,但云莃还是俐落地将身旁一迭文牒丢至云菫榻上,「你不在的时间,你四姑娘府还真够热闹的。」
是的,热闹,热闹到有八个不求到婚不走的,三帮盯梢的,两个闯空门的,以及一回闹鬼事件。
闹鬼?在她寝房中床榻上呆坐了半个夜,一身黑衣,离去前还亲吻她床纱的「帅鬼」?
这……
望着文牒上,四姑娘府总管对这名「鬼」的描述证词,云菫的心跳,缓缓加速了。
因为这样的人,她只认识一个!
他,到她的四姑娘府去过?还派人盯梢着她的四姑娘府?
他,在她的寝房待了半个夜,并且离去前还亲吻她的床纱?
「喔!对了,还有这个,小萳从海老国张色鬼宝贝至极的顺手牵羊记录画册里看到的。」
什么?张大人喜欢顺手牵羊?还会将顺手牵羊后的战利品都一一细心记录在案,作为收藏?
那老疯癫的嗜好会不会太多姿多彩了点啊……
在心底的嘟囔声中,云菫伸手接过那幅画,然后在看到画中事物之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因为那副画里,有她的耳坠,有他的虎壁,而她的耳坠与他的虎壁,是以一条红线小心翼翼紧紧相系着的。
原来,这就是当初为什么甘莫语无论如何都绝口不提她耳坠之来由,更不解释的原因。
该死的,这个胆小鬼兼闷葫芦,g本不如她想象中的对她那样无动于衷。
该死的,这个胆小鬼兼闷葫芦,g本不仅仅是个胆小鬼兼闷葫芦,还是个完全不懂女人心的愣木头。
在泪眼朦胧之中,云菫笑了,笑得那样甜蜜,那样绝美。
因为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收拾住那个在隐婆一席谏言后,愈发誓死如归的笨男人了。
「来,这交给你了。」尽管眼角依然噙着泪,但云菫却j神奕奕,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然后指着自己床旁那堆凌乱笔记,高傲地对云莃说道:「十只烧鹅。」
「什么?」听到云菫的话后,云莃愣了愣,第一次将眼眸由书中抬起。
「你手底下不是有个收你三只烧鹅,就帮你解决难题的烧鹅仙人吗?」云菫站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云莃,「我出十只烧鹅!若他不愿接,就由你出面来帮我出这三只烧鹅。」
是的,现在的她,没空,也没心思去想那些黑暗事了,但她,也绝不会让甘莫语一人独自辛苦。
所以,若那什么烧鹅仙人不帮着她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弄清楚,那么,她就要压迫云莃去说服他,因为她g本不相信,那个什么劳什子烧鹅仙人之所以一路帮着云莃,目的只是为了吃烧鹅!
「他不是我手底下的人。」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云莃向来清冷的小脸,双颊有些微红。
「我不管,从现在开始,我要娇弱了,所有费劲费心的事全交给你!」一想及自己的孕妇身份,云菫更有理由霸道了。
「知道了。」叹了口气,云莃认命地将那些笔记整理好抱至自己身旁,「君子国的那家伙呢?」
「现在谁有空理他啊!」听到云莃的话后,云菫先是轻哼一声,又突然望向她,「对了,若你的烧鹅仙人还没老到走不动,就请他帮我把人一起收拾了。」
「我堂堂一个府尹大人,竟然得去干这种小捕快干的事,传出去成何体统啊!」云莃又叹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地低声嘀咕着,「还有,不知道以前是谁,天天口口声声天敌天敌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怎么?不行?」云菫傲然地昵了云莃一眼。
「行,当然行,怎么可能不行?就算不行也得行,我们的四姑nn,要知道你如今恃孕而骄的尊贵程度,可是尊贵到开口只要天上的一颗星星,我们这群们就算堆满一整座城池,心里头都还直打哆嗦。」
第十章
昏暗的女子寝房里,一名男子坐于轻纱帐中。
他的脸庞有些憔悴,眼底满是黑晕,但他的眼眸,却那样专注地凝视着床榻上的女子,大掌又爱怜又不舍地来回轻抚着她小脸旁的长卷发。
太好了,她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回想着今日接到线报后急急赶往四姑娘府,云菫如同过往一般,风度翩翩走下马车向众人微笑的娇美模样,甘莫语那颗过去两个多月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还是那么美,而且,更多添了一份丰腴及柔媚。
可她,是因谁而柔媚……
望着云菫只盖着一件柔丝被,全裸躺在榻上沉沉睡去的娇美模样,甘莫语的心,轻轻地抽痛着。
自她离开承平g后,整整消失了两个多月,无论他如何找,都找不到她,更得不到她任何的消息。
那种怕,是一种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沉沉恐惧,怕她被绑架,怕她受伤害,怕她有意外,更怕她主动走入「猎人」的陷阱中。
是的,真正的猎人,君子国原本默默无闻的庶出三皇子,意外知晓李师清不寻常的身份及经历后,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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