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的婚礼,楼风也来了。开会那天楼风去了北京,没想到他还是特意抽时间赶了回来。按照惯例,有身份地位的老板,领导们坐在一起,离婚礼主持台最近的位置。童谣和办公室的同事们坐在一起。隔着嘈杂的人潮楼风远远的看了童谣一眼,转身和身边的领导们谈笑风生。
c科打诨的婚礼仪式之后,新郎新娘挨桌点烟敬酒。江畅笑颜如花的站在蒋震身边。他点烟,她便敬酒。一桌一桌的下来,很快就到了童谣他们这一桌。蒋震仍然是那么的谦虚亲切:“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啊!我们都是一个屋的,一直以来深受大家的照顾,现在我也算是修成正果啦!”童谣随着一桌的人笑。同桌的男士们都起哄要蒋震和江畅喝交杯酒。蒋震随身拿着的酒瓶空了。同桌的人便嚷嚷着要童谣替他斟酒。说是报答他曾经替她挡酒的事情。童谣落落大方的站起来,接过姜哥递过来的酒瓶,走到蒋震的面前,替他斟上酒。他们面对着面,蒋震静静的看着童谣。清澈的白酒寂静无声的冲入他的酒杯中。微微溅出来一些,润湿了他们的手指。“你说咱组一共就两单身女青年。这就被你挖墙角撬跑一个。这是让我们剩下的深感竞争压力的突然增大啊!”雷哥和姜哥打着趣:“童谣啊。你可一定要把机会留给我们啊!”满桌的人大笑。童谣笑着转身。蒋震在笑声中和江畅交换了交杯酒。交杯合卺。夫妻一世。童谣淡然地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章
童谣提前出了婚宴。屋里人多酒暖,衬得外面越发的寒冷。童谣拢了拢大衣,步下台阶。
“童谣……”童谣站住了。听着身后这个男人隐含痛苦的呼唤声。这一次追出来又是为了什么?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血淋淋的在我们之间划清了界限。童谣回头。蒋震站在饭店门口。童谣看着他。看着他焦急,慌乱,无助的表情。起风了。冰冷的北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童谣微微有些瑟缩。“怎么跑出来想逃酒?那可不行。”楼风拍拍蒋震的肩。蒋震一震回头。他的那些焦急慌乱慢慢的一点一滴在眼里沉淀下去。楼风笑得云淡风清。“慕容提前退场。我出来送送她。”蒋震又变回了那个谦虚温和的新郎,冲楼风点点头:“楼总再进去喝点?”
“不了。”楼风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大衣穿上:“我还有事要先走。慕容,我开车送你。”
“我很高兴你回到我身边。”楼风看看身边的童谣:“我后天要飞马来西亚。你想不想去?”“不去。”童谣缩起身体,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车座上。“蒋震只是选了他需要的东西。”楼风将车慢慢滑进一个高档的小区,转头看着童谣:“遇到事情的时候,大多数的人最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童谣慢慢转头看着楼风。这个男人正沉着眼看着她。“你跟他许了什么诺?”“我只是问他。所里有一个去美国培训半年的机会。他想不想去。”楼风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童谣,男人永远是把女人放在第二位的。你做我最疼爱的那个人,不好么?”
“你让蒋震离开我?”童谣看着楼风,一字一句的问。“我只是让他做出选择。”楼风喷出一口烟圈:“得到你。失去现有的。失去你,得到更多。蒋震是聪明人。童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都好。我一向认为。为达目的,就要不择手段。”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冷冷的撒进来。童谣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她下了楼风的车,什么也没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楼风新购单位小区的大门。楼风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说着:“想想我能给你的,童谣,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童谣翻了个身。黑夜里想起皮肤与床单摩擦得悉索声。突然觉得口渴。童谣坐了起来。酒店的房间没有饮水机。只有安静立在桌上的暖壶。童谣有些无力的靠在床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她都从蒋震的家里清理得干干净净。就仿佛从来也没有她慕容童谣这个人存在一样。这只是又一段结束罢了。也许楼风说得对。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太自私。遇到事情的时候,大多数的人最先考虑的还是自己。手机突然剧烈的蜂鸣。童谣看看显示屏,是一个未知的本城号码。已经临近午夜,还有谁能在这时想起她?“童谣……”电话里蒋震的声音带着喘息。周围杂音很重。有风呜呜的声音,有车疾驰而过划破空气的尖鸣,还有水滴打到铁棚上不间断的当当声。他在户外。童谣有一瞬间的迷惑。新婚之夜,你在户外做什么?“童谣……”蒋震的尾音颤抖着,破碎在嘈杂的环境里:“我知道你在听,童谣。”
童谣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听着电话里那边的声音。一个女人从旁边经过,大声地喊着“信盟是通宵营业啦!要不然还能上哪?”还有一个男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听不真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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