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靖明白了,她真有事。
她很少说谎,不屑说谎,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懒得解释。
如果不是苏遇还在旁边,死要面子的他就快要撑不下去的崩溃,三百多个日夜,他太想念她,已经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酒j和烟来麻醉,喝醉之后就一个窝在他们的小房子里呜呜的哭,很多次他跑去他新买的还没建好的房子里,满心期待满怀期望,想到以后和年华会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两人一起装修布置他们的家,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感都会填满他的全身,他想和她分享,却发现身边无人,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就像大海上扑面而来无法阻挡的巨浪向他劈头盖脸的打来,将他埋葬,醒来后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那冷硬的水泥地上,四周不见半个人。
他比以前更忙,每天都有一桌连一桌的饭局等着他应酬,只要一闲下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这座城市里没有了她,就没有了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飘飘荡荡没有彼岸没有归宿,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现在他的心回来了,虽然疼,却涨的满满的,很充实。
他近乎恳求地看着她,哀求道:“年华,晚上我们谈谈好么?”
她心一软,答应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永远没有办法拒绝他,在他哀求的目光下没有招架之力。
挂档的手被握住,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让她一时清醒过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开车,用沉默来拒绝。
苏遇手覆在她手背上,紧紧抓住,淡淡地说,“这辆车并不适合,还是换成自动挡的吧。”
沈年华没说话,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她点点头,很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说,“我也这样想。”
她将车停在宁靖的公司外,拍了拍车身,看着宁靖沉默了好半响。
宁靖表情带着笑,一如过去的爽朗,只是那双眼里的沉痛和哀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更无法拒绝,他总是张扬的火热的积极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尽管狼狈却依然有着他的骄傲。
宁靖几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问沈年华,“喜欢哪辆,我送给你吧?”连一贯的命令式语气都换了。
这样的宁靖不可抑制的让人心疼,看到那样骄傲的宁靖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她说话,她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就像自己放在心坎里疼的宝贝孩子受了委屈。
她苦笑了一下,嘴角动了动,“宁靖,你别这样。”
宁靖也笑了笑,笑的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那你想让我怎样?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做。”
沈年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永远做不到讨厌宁靖,即使他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她依然做不到讨厌他甚至恨他,她依然对他很信任,相信她不论有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来到她身边保护她,只除了爱。
她笑的很淡,就像春天的一抹清风,“宁靖,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很爱一个人,其实爱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爱情,你只是不甘心,想不到我会离开你,如果换做是你先离开我,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老宁,你只是放不下你的自尊心。”
宁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转头笑了一下,看着她又笑了一下,他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事情那样,近乎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笑一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好笑的用一种悲伤的眼神望着她,“年华,你太不了解我了。”
“年华,我爱你。”他的眼睛很亮也很疲惫,才二十八岁的人却像三十八岁那样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沈年华,我爱你你知道吗?”
沈年华轻轻摇头,“不知道。”
宁靖被她这老实的语气弄的无奈的笑了出来,“唉,你怎么知道呢,也是我自己混蛋!”
苏遇早听的不耐烦了,搂过沈年华肩膀就往里面走,“别理他,这个贱j!外边冷,我们继续看下一辆。”
宁靖额上青筋剧烈跳动,一gg爆裂火气蹭蹭上升,破口道:“苏遇你个贱人,你才是贱j,你个人形兵器!”
苏遇淡定地对沈年华说:“你看看他,除了重复我说的话一点创意都没有。”
沈年华可怜地看了一眼宁靖,仿佛看到他周围几米内的火焰都腾腾燃烧了起来,脸都烧红了,也忍俊不禁地噗嗤笑出来,觉得苏遇的形容太准确了,便一脸认真的表情用力点头,然后对着看了苏遇一眼,真诚地说:“我觉得宁靖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苏遇脸黑了,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看车去。”
沈年华不再提,心里却想,苏遇就是个人形兵器,也没见他做什么,可这杀伤力也太强了,宁靖在他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宁靖会这么认输就不是宁靖了,他基本上马上就调整好了节奏,凑上来对沈年华说:“年华,别被这贱|人的糖衣p弹给骗了,他能随手送你一辆车,也能随手送别的女人一辆车,他私下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
苏遇毫不客气地吐槽,“你怎么又死皮赖脸的跟上来了?”
宁靖喷回去,“老子对自己媳妇儿死皮赖脸怎么了?总没像某些贱人一样对自己兄弟的媳妇下手强吧?”
苏遇默默地举起他和沈年华牵在一起的手,财大气c着一辆公司新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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