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件事忙活过。”
陆清清又似无意嘟囔一句,她最 后打量一眼尸身,就拍拍衣服起身。
这时候仵作也来了,陆清清就让人将尸体抬到外面光亮之处,好让仵作重新查验一番,回头还会用酒醋擦身熏蒸,以便于查看他身上是否还有打斗时留下的隐藏淤青。
“还要劳烦宋大人和手下们配合调查,接受盘问,不可有任何隐瞒。”陆清清临走前,对宋言致交代道。
宋言致没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身去了。
陆清清挥挥手,让刚过来的裴经武等人负责询问口供,也走了。
高虎在二楼的窗户处,望着陆清清骑马远去的身影,十分怀疑地眯起眼,“大人,这女县令瞧着并不简单。”
“别忘了,她可是大齐首富。”宋言致不知何时手里变出了一枚玉,上等莹润的冰雪黄玉,罕见至极。
玉佩在几个指缝里随意穿梭,稍不留神很容易掉地,但把玩此物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大人,可否要监视她?”
“不必。”宋言致说罢,就把玉佩甩了出去,他抛得并不准。
高虎蹿了出去,打个趔趄才总算把玉佩平稳地接住。高虎宝贝似得把玉佩捧在手心,站直了身体,转眸再寻,早不见自家主人的身影了。
再说夏绿,气呼呼地跟着陆清清回了县衙后,就不爽地叫嚣:“士可杀不可辱,姑娘,我们该反抗!”
“怎么反抗?若有好主意就说来听听。”陆清清道。
夏绿摇头。
“没用。”
夏绿绞尽脑汁,忽然想起一件事,激动地凑到陆清清身边,“姑娘,那个宋御史明显就是在故意刁难您,我看他八成是瞧不起您是女子当县令。这种事咱们可能找不到解决办法,但在别的事上咱却可以刁难回去。”
陆清清示意她继续讲。
“威胁他娶您!”夏绿语出惊人。
陆清清瞪眼,“敢不敢再说一遍!”
夏绿害怕地退了两步,迫于自家姑娘的淫威,立刻跪在地上坦白了之前她所见的情况。
“在驿站的时候,奴婢听到姑娘喊叫,就第一个冲进了楼内,然后……奴婢就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
陆清清扶额,知道夏绿一定是看到了她抱“柱子”的光景。
陆清清打小就爱好看凶案类的话本,后来就痴迷看些真实验尸破案类的手札,再后来她越来越希望能亲身体验,反正她钱多无聊,就花大价弄了个官当。相关案卷陆清清读了很多,但毕竟都是纸上谈兵,这次是陆清清头次碰到真实的凶案。所以刚发现尸体的那一刻她是懵的,真在害怕,难免就有些慌乱。所以当时抱‘柱子’的时候,虽然觉得手感有点不对,但因为当时满脑子想尸体,自然而然就忽略别处的异样了。
“姑娘,他可占了你的便宜!咱们得讨回来!”夏绿气势汹汹地倡导。
“别颠倒黑白,是我主动抱他的,再说这种事传出去,更多影响我的名声。”
“姑娘还有名声?”
“也对,商人女么,混到而今这地步,是有不少市井传言在抹黑我。”陆清清说罢,就开始壮自己的气势,“但我有钱啊,就凭他区区一个七品官,配得上这么有钱的我么?”
夏绿认真思量,“论姿色,还真配得上。自古以来,色财就最相配。宋大人那长相可真是……总之绝对配得上首富大人您。”
陆清清噎住。
夏绿连忙补充:“但论人品,他那么小气算计又一肚子坏水的人,就完全配不上了。”
小气,算计,一肚子坏水。
陆清清总觉得这三点反倒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行了,这事给我烂到肚子里,对谁也别提。”
夏绿遵命。
三日后。
陆清清趴在县衙正堂的桌案上打瞌睡,忽然被唤醒。
夏绿愁苦一张脸,“姑娘,宋言致找上门来了,说要讨案子的结果,人就在侧堂等候。”
陆清清没精打采地睁眼,一听“宋言致”的名字本能挥手表示不见。
“姑娘,约定的三日时限已到,咱们还什么都没查,可怎么办。”夏绿着急不已,“这两天奴婢听很多人都说监察御史权力大,很厉害,虽然是七品官,但是连朝廷的二品大员都怕他们。而今他若真参本上去,那姑娘好容易花大价钱弄来的官怕是真要做不成了。”
“我叫你们查宋言致的来历,可查到没有?”睡眼惺忪的陆清清这会儿才算彻底精神了。
“奴婢叫人暗暗查了,不过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他刚晋升没多久,什么家世不知,但听说很有才华,颇受圣上器重。”夏绿边总结边无奈地愁苦道,“所以姑娘若还想继续当官,这人咱们还真不能给得罪了。”
陆清清点了头,就立刻见了宋言致。
不及宋言致开口,陆清清就啪地一下,狠敲惊堂木,吓得屋里所有的人都呆住,除了宋言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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