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然後再提请求,也许成功率比较高。
“道歉啊?好像跪下来,喊声‘爹爹’,然後磕几个响头比较有诚意吧?”妖孽男继续摆弄桌子上瓶瓶罐罐和花草,不温不火地回了那麽一句。
可是,人家却好似不打算领她的情。
许静气结。遇上这个尖酸刻薄兼极品妖孽男,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默默地翻一个白眼,继续语气和善道:“我今天有眼不识泰山,误将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大侠您当做那个,那个啥,我在此很诚恳的向您陪个不是,希望大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来我这一回。”
“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惜,本公子我呢,既不是大侠,也没那份肚量,而且还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你说,这可怎麽办好呢?嗯?”妖孽男慢条斯理的说,也不回头看许静一眼,继续他手头上的工作。
真是睚眦必报,小心眼的臭人妖!许静不禁在肚子里诽谤,下巴微抬起,有种倨傲的神气泄露出来。
她咬着下唇,不言不语,坐在床的角落里。
昏黄的烛火影影绰绰,照不到她所在的角落。她像一只孤独的受伤的小兽,双手抱膝,下巴埋进手臂里,睁着一双隐忍而倔强的眼,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以便随时发现情况,随时准备逃命,或者舍命一击。
她并不准备遵照妖孽男的话,跪下去道歉。或许,她可以为了生存不惜把自己踩在尘埃底下,可她做不到。
妖孽男听不到声音,回头,便正好看到这样一个许静。他心微有所触,哼一声不再言语,继续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和花草。
“本来嘛,我才懒得救你这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不过呢,谁让你中的是‘有死无生’呢,那也算是你运气好吧,我偏和这种毒杠上了。中了‘有死无生’的人,我偏要把她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
中了“有死无生”是她运气好?那她的运气该有多好,才能中上这种去见阎王爷的毒啊!不过,这句话却还是让许静j神为之一振!妖孽男的潜台词是:有我在,中了这毒,你也死不了。
虽然她很想知道,为什麽她中了“有死无生”他就会出手救她。但是,好奇心害死九条命的猫,她可不想去刨g问底,而触怒了这位极品小受,对她撒手不管,最终受害的可是她自己。
於是,她选择沈默,选择安心地昏昏欲睡。然後,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在妖孽男的喋喋不休中,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之前,许静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男人真**婆,当不成大妈太可惜了。
许静一直睡得不好,梦里全是冷魂的面庞。痛苦的,冰冷的,扭曲的,隐忍的。她多想跑过去抱着他,一直一直抱着他,和他共同承受这一切。可是,她的身体好像被人施了法术,定在了原地,只能无能为力的远远看着冷魂在烈火中挣?,在刀山中痛苦。
她也梦到了轩宇清泉,他和别的女人携手而去,只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她,无论她怎麽追,也触m不到他的半片衣襟。
她还梦到了轩宇无痕,那个男人带着邪恶的笑意,手中拿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将她摁在地上,撕裂她的衣服,然後,残忍的将小蛇送入她的蜜x之中……
第二天早上,她在又惊又痛中醒过来。後背衣衫已经全湿透了,枕头也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冰山男正面无表情的给她的伤口上药。
许静知道他给她上药,就像给匹马上药一样,不带任何sè_qíng想法。於是,她淡定了,无所谓了。她现在g本不想动,也懒得动,直挺挺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望向虚无,目光茫然,如一只任人宰割小羊羔。
“挺什麽屍呢,赶紧起来去做饭!有一大清早油盐未进,饿死我了。虽然我必须救你,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公主,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哪儿都得有人伺候着你!”妖孽男讨厌的娘娘腔又开始在耳边像只苍蝇嗡嗡嗡地叫,许静感到头隐隐作疼。
这个尖酸刻薄的妖孽男还真是投错了胎!天生一副专门刁难人的大妈样!
她这个病人,真是可怜。中毒了不能好好休养,还要被人奴役!
不就是煮饭嘛,她煮就是了。谁让她想活命,谁他们救了她,只要不是让她丢了尊严下跪,煮个饭而已,就当是报答恩情吧。
待冰山男上完药,细心的给她穿戴好衣服,许静才磨磨唧唧的想要爬起来去做饭。
她才一动,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痛的龇牙咧嘴。这时,冰山男伸手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起来。
许静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他,只见冰山男嘴角少有的含着有一抹淡笑,道:“好好躺着养伤,他其实很好,就是喜欢找个人练练嘴皮子。他没有恶意,还是我来烧饭吧。”
这是相遇以来,冰山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一句很体贴入微的话,让许静瞬间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嘴巴嗫喏了好一会儿,才真诚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过,许静下意识的偷偷瞄了一眼妖孽男,妖孽男不满的瞪了冰山男一眼,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在那里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和花花草草,却没有多说什麽。
许静忽然觉得,其实,妖孽男就是嘴皮子刻薄了一点,人也没有想象中那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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