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施桐说:“不用了。”
陈木说:“走吧。”
只有坐出租才会在小区门口下车,公交站台离家有一段距离,为了省时间,施桐一般都抄近路,从胡同巷子穿过去。
白天,巷子里有摆着麻辣串摊的老婆婆,经常有附近的中学生买来吃。
现在夜已深了,老婆婆已经收摊,巷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落下的脚步声。
走到一半,他忽然拉住她的手。
施桐被烫到,惊的想甩开。手被攥住,却像心也被攥住,紧紧的,她根本甩不开。
施桐停下脚步,回头。
陈木来了句,“你手怎么这么冷。”
施桐:“……”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陈木拉着她往自己身边带,她差点就撞进他怀里,惊得“啊”了一声。
他低头,“商量个事。”
施桐克制住想退的冲动,睁大眼睛,“你说。”
他头更低了,“期末考试的名次四舍五入行不行?一百零五名以内都算我过关,行不行?”
施桐觉得他沉沉的嗓音完全就是在蛊惑她,而且她也真的被蛊惑到了,静了一秒后点点头,“行。”
轮到陈木睁大眼,“真的?”
这么好说话。
施桐羞赧,“不相信就算了。”
还不是她心软了。
陈木瞬间激动过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仰着脸,神采奕奕道,“我一定会考好的。”
突然离地,施桐胆子都吓破了,拍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你真的好轻啊。”
“你快放我下来。”
他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营养液:
“切阿吉”
第25章
第25章 .
期末考试也是一诊, 据各科老师说,难度和高考题不相上下。
那两天落大雨, 与沙沙笔声相和,气氛意外的和谐。
考完过后, 陈木和施桐达成了默契似的,他没说自己考得好不好,她也没问他考得好不好。
陈木到底沉不住气, 等待领通知书的几天里,每天都给蔡姐打电话问成绩,搞得蔡姐烦得不行, 还以为他得失心太重, 劝嘱这孩子不要太在意名次,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她哪儿知道, 这对他有多么重要。
陈木感觉自己考得挺好,他还感觉自己能进入一百名内,可就是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才让他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他有着迫切的渴求。
说来也巧, 蔡姐刚拿到年级排名文件,陈木的电话就拨进来了。
她把表格往下滑了一小截, 看到他的名字, 微微惊讶,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
不用他问,她主动告诉他, “陈木,你这次考得很不错,我们班第一次有人进入年级一百名。”
陈木刚好是第一百名。
他嘴角都快咧到后槽牙了,赶紧给施桐打电话。
此时施桐正在书房里,施云涛请女儿帮忙,把半个小时的采访录音整理成文字。受访者普通话不怎么标准,遇到难理解词,她得反反复复听好几遍才能领会。
手机响起来,她瞥了眼屏幕,敲完手头的一句话,取了耳机对施云涛说,“爸,我出去接个电话。”
施云涛头也不抬,“嗯”了声。
她握着手机回到卧室,关上门后,就倚在门上,和他通话。话筒里传来他的沉沉笑声,震的她心脏颤颤的。
陈木说:“桐桐,出来吧,我想见你。”
施桐吓一跳,“你在哪?”
“现在吗?现在还在家里。”陈木抬起肩膀,歪下脑袋,把手机夹在中间。
施桐心放下了,他突然说见面,她还以为他在她家小区门外。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陈木开始选衣服,“我们当面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在电话里确定。
施桐又问,“一定要今天说?”
陈木:“对。”
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施桐说:“下午吧,现在我在帮我爸弄录音文件,他急着要。”
陈木手一顿,转身往床上一倒,“也行,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了啊。”
后来施桐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录音完整敲出来,校对好文字收工。
中午吃饭,周虹打趣施云涛,说他把女儿当下属使唤,给不给发工资。
施云涛哈哈大笑,问施桐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施桐抓准机会,表示自己不需要零花钱,也不买什么,就想下午出去逛逛。
周虹说:“真是不怕冻,这大冷的天出什么门。”
施桐说:“和同学约好了。”
周虹问:“哪个同学?男的女的?”
施桐:“……”
施云涛说:“去吧,别玩太晚,注意安全。”
周虹拧眉,“你打什么岔,这就同意了?你这样惯着她不行。”
施云涛笑呵呵的,“桐桐都快成年了,你要学会放手,老这么管东管西的才是不行。”
周虹怒了,“我放什么手,这还没成年呢。”
施云涛就“女儿是独立的个体并且有她的自由”与妻子展开讨论,他从纪伯伦的《孩子》讲到张爱玲的《非走不可的弯路》,搞得周虹很崩溃,最后懒得扯了,随他的便。
每每这种时候,施桐就非常服气她爸,一套一套的,气场两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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