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旭宁王的声音从金黄剑光处传出,终于让这无谓的争斗停了下来,“渎世豺,你在本王手中可是讨不到半分便宜的!”他言语中竟是不带一丝的情感,竟比那漆黑剑光更加冷漠无情。金黄剑光再度被他收入袖中,他似是想要离去了。
渎世豺见状说道:“那便掉转攻守,换你来试试能不能在我手中占到便宜!”
旭宁王冷笑道:“何必呢?你从辟荣城追我到这,这便要出了旭宁府了,咱们走一路打一路,不过是耽误彼此罢了!”
“我......”渎世豺咬着牙说:“我不过是想寻个踏实,看清你,还是不是原来的你了!”
旭宁王说:“很好!那你该有了答案了!我仍是那个天纵奇才也追赶不上的人。”
“呵......”渎世豺傻傻地笑了笑,“我可不是从你的身手上得到的答案,我是看到了你的剑,就知道,你仍是你,那个背负着家族荣耀和一堆无关紧要的包袱的人。我刚追出来时本还在为你喜悦,想着你终于能以一个寻常的身份在武林中去受人景仰,但这喜悦很快便找不到了......”
“哦?我真的还在意这些吗?那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旭宁王辩解道:“谁管你如何看我,我这到底是去快活,还是去找罪受,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渎世豺沉吟道:“但愿,好友你真的清楚。”
旭宁王眼中似有泪光在熠熠地闪动,他气息已有些不平稳似是在轻轻地抽泣,“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走出这么远,可还能找得到来时的路?”
渎世豺抚着剑低声说道:“吾儿还在辟荣城里,这剑会引领我找到他的。”
“回去之后,就快带欢喜走吧!辟荣城再不是能享受安乐的所在了。”旭宁王说道,他真挚的情感正慢慢地被唤醒。
渎世豺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旭宁王的动静已经消失了,他该是早已动身向着他的目标而去了。
渎世豺也不追赶,只仰头大喊道:“好友!事成之后可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这世上配给我渎世豺提鞋的人,可是不多啦!哈哈哈......”
......
清晨,旭宁王府的下人们早起又开始了劳作,这一次,他们打开了大门,大方地展示着王府内的运作。或许是有意无意地为了庆祝皇室中人脱险,他们匆忙地四处奔走,似是在进行着扫除一类的工作。
渎世豺回到了这个已经没有旭宁王的旭宁王府,左手提着的一把长剑便该是昨夜漆黑剑光褪去杀意后的模样。一夜未眠,他不禁没有变得憔悴,反倒更精神了些,他直直地进入王府,往来的下人都认得他的脸,只当他是更早些出了门,而现在回来了罢了。
前方的一个人影让渎世豺停住了脚步,那人似是王府下人的一员,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指指点点地吩咐着别人去做这做那,看起来很风光。
“萧冕乡。”渎世豺唤道:“你是什么时候混到这边来的?”
萧冕乡笑吟吟地向他走来,说道:“唉!渎前辈也知道,我家中父老竟与徐元觉那厮勾结为伍,果遭帝师晏云当头痛击,将与徐元觉勾结的几大家族全然告之天下,引起被狱都迫害之人的一场报复仇杀。那时候安秋凉正好也在对剑界的几大世家展开复仇,根本无人顾暇我萧家之境遇,那我萧家必然得是家族分崩离析,血脉凋零疲敝。晚辈只能另寻出路啊。”
“哦。”渎世豺点了点头。
“况且我虽然做的是人下人,但比上之宫中内侍,我仍是囫囵一个男儿身;比下之贩夫走卒,我却过得既安稳,又舒服得多。”萧冕乡惬意地说。
“这样啊......”渎世豺说:“但以我所知,萧家遭遇报复之际,曾有一个年轻人来投奔王爷寻求庇护。王爷接纳了他,问过他一个问题。”
萧冕乡皱着眉头,像是在想那位家人会提一个什么问题。
渎世豺继续说道:“王爷问他,可认识一位叫做萧冕乡的家人。”
“那他是如何作答啊?”萧冕乡迫不及待地问道。
渎世豺答道:“他说‘冕’这一字,是他曾祖辈用的。有‘萧冕元’,‘萧冕臣’却不曾听说过萧冕乡。”
“哦!”萧冕乡木木地点了点头,随后睁大了眼睛望向渎世豺,“那又如何?”
“这并不重要,知晓你伪装,最有能力点破你的是王爷;留你在身边,不多对你起疑心的也是王爷。他对你顺其自然,便应该顺其自然。”渎世豺说,“但我既然见到你了,就不得不劝你一句,速速离开此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逗留了。你该已察觉到一些异样了,那是危险的信号。”
萧冕乡想了想说:“是啊,有人开始在王府的下人中渗透,怕是要对皇室中人要打什么主意。但那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皇室中人便是王爷要保护的血亲们,你怎么能劝我离开呢?”
渎世豺说:“但是王爷自己也离开了。他曾请我去保护皇上,明明是他自己最有保护别人的本事,只要他有意去保护就绝不会出半分差错,但他自己却离去了,那才是他作的决定,也会是他最终的决定了。”
萧冕乡叹口气道:“唉!究竟发生何事会叫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前些天他们似是染上了疫病,但我们都不得离近,因为所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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