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仍然回答不上来,不仅回答不上来,我还很想走。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但我不想回答:“干嘛,你是要搞人口普查怎么的?”
李春久不再问了,她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喜帖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这是范毅的喜帖,请你务必准时参加。”
我接过喜帖,拉开拉链放进包包夹层里:“好的谢谢。”
“不知道我刚刚的问题是否让你觉得很冒犯,如果是,不好意思,无意间知道了你和他过去的事,也许我太感性,跟陈圭认识太久,自然而然就站在了他那边。”
我有些搞不懂了,她跟我说话的语气不太像是一个现任对前任说的话:“你不是陈圭的女朋友?”
她笑:“你打开那张喜帖看看。”
我掏出喜帖摊开,上面端端正正写着:“范毅(先生);李春久(小姐)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
我已经完全惊呆了。
李春久看着我的表情嗤嗤笑出声:“我是陈圭的校友,他是设计专业,我读医,不过他租的房子在我对面。我们还一起打过工,我跟范毅就是他介绍认识的。”
信息量太大,我有点接受无能。
“我真的是偶然看到他手机里的视频的,不过前几次我的确故意误导你错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原因我也说了,我是陈圭那边的。”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下头:“都是过去的事了,谁对谁错都没意思。谁欠谁也没意思,我只能说,我谢谢陈圭对我的好。”
有一会儿,李春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幽幽地:“真的过去了吗?”
我望着装果汁的杯子:“它就是过去,这是事实,也是我的决定。”
李春久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拎起包站了起来,对着我的头顶说:“恕我直言,我对你有些失望。”
“今天找你出来,第一是送喜帖;第二是问你一句话,我刚才已经问过你了。再见。”说完这话,李春久就走了。
我忙追出去:“我送你回去。”
李春久住在城西的老城区,和父母一起,但是新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搬过去。
下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你的态度我了解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为陈圭不平。”
然后她拿上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陈圭去了德国,什么专业你知道吗?”
我摇头。
她笑了笑:“我的婚礼你要来哦。”
我说好。
李春久一上楼去,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很久没哭了,现在真的忍不住。这次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过去的,就真的让它成为过去。
我对不起陈圭,以前的事我错了,这一点不是今天才意识到。但我也就只能这样。陈圭可以遇见更好的女孩,我不是。
六年前陈圭去了德国,专业机械工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今天上网昨天没更新,今天双更吧,实在是忘性太大见谅见谅。这章12点,下面一章是晚上7点……。
☆、姐夫
我的姐姐杨欣桔在广大亲戚朋友帮助下经历了无数次相亲后,在30岁那年觅得良人。恋爱期间水到渠成,不出意外预计年底订婚。
男方是个中学的体育老师,大平头,个子高且十分魁梧,有车有房并且有房贷。第一次到我们家来,给爸妈买了两箱地龙蛋白,一盒西洋参,外加一台跑步机。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给我买了一盒黄金搭档。
还记得爸爸出车祸转院那一年,大学男友提出分手,她在医院的热饭的隔间里偷偷痛哭着说再也不相信爱情的画面。那一年她尝尽凉薄,之后的几年都心如止水,要不是我妈逼着她去相亲,我几乎怀疑她已经踏上了修仙的不归路。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当年两家人在医院大闹一场,我气不过,跟着她那个男友出了医院想在大庭广众下痛骂他一顿,他出了住院部的玻璃门,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良久之后,忽然捂住脸痛哭起来。
人人有难处,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这件事不是我能管的。即使他痛苦不舍,还是选择了离开。他只是舍弃了可以割舍的一部分,要怪,就怪爱得不够。
我们都在尽力让事情圆满一点,只是尽力到什么程度才不算辜负呢?
世情人情薄恶,为着两人之间朝夕相依的温暖和慰藉,穷途末路之际,多不了一点点坚持吗?还是说,这一点点温暖,只值得在屈从现实后偷偷哭一场,从此一刀两断寻找新的桃花源?谈一场失败的恋爱,正像练一门声势煊赫的拳法,刚柔并存,横出直送,到最后功力大成一拳既出,伤敌愈烈,损己也甚。
七伤拳,一练七伤。
还好,我的姐姐感情受过一次重创之后依旧体格健魄,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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