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架子的、妹妹?她看起来可能只有十六七,最多也十七八的样子,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成仙呵,难怪会迷恋云清许这种看起来毫无缺陷的小仙。
既然她开口说能回去了,那就一定能回去。临别霄白又想了想,犹豫着开了口:
“那个……上神,清许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你……”
上神:“……”
“你们两个很般配。”
上神:“……”
“我想,你们应该……”
“该个头。”
一个突兀的声音。
霄白左看右看想找出发声的地方,但是周围除了上神一人实在没其他人……她颤抖着看着强大的上神满眼的鄙夷,强大的上神撩起了袖子,强大的上神咧着嘴笑得很……嚣张?
上神曰:“果然不同种族婚配容易生怪胎……没生个神经病是幸运了……我早说了我早说了……”
“……上神?”
上神痛楚万分地盯了一眼霄白,沉声道:“其实不瞒你,我是云清许他……”
霄白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终于听到了一声细如蚕丝的叹息:
“娘啊。”
霄白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雷,天雷啊!来道雷劈了这不真实的世界吧!
上神继续叹息:“难为你了孩子,我送他到朗月历练,本来也希望找个儿媳妇,你这孩子又合我眼缘,就是这死孩子不知珍惜,搞到最后什么都没了那一副绝望的死样子,他父亲那qín_shòu就想出了这么个损人的办法逼着地府的阎王配合来继续打击他那小心脏逼他赶紧放下。”
“……你是聆妃?”霄白突然记起了云清许似乎是朗月的大皇子吧?
“聆妃?”上神白眼,“我叫姜寐。”
“哦。”
***
石蒜花酒开坛的时候,裴言卿也来了。
霄白知道今天是回人间的日子,早早地就把酒壶酒杯准备好了,等的人只有云清许一个。结果时辰都快到了,他却一直没有来。
姜寐上神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把酒壶拿了过去笑道:“他不喝我喝,孩子你的酒可真是不错,用什么酿的?以后要是见不着了,我可是会想念得紧。”
“蟑螂花酿的蟑螂酒。”霄白本能回答。
姜寐上神点头:“好名字。”
“嗯。”
果然,慧眼识英雄,不愧是上神。
时辰终于到了,云清许却没来。
裴言卿轻轻揽住了她,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师父他还是不要我了。”记忆,姜寐早就已经还给她。
裴言卿道:“人仙殊途,以后会见的。”
云清许没来,来的是另一个面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霄白看呆了,裴言卿也看得忘了反应——绝色,这两个字其实应该形容男子的吧……那个人,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去匹配他的容貌。云清许不能,裴言卿不能,所有人都不能。
“又喝酒?”那人的声音滑而腻,像是丝缎。他莞尔一笑,搂过姜寐上神,冲着已然呆滞的霄白与裴言卿微微一笑。
没有人出声,因为没有人回魂。
半晌,是姜寐上神打破了这僵局,她咬牙切齿地把那人从身上扒了下来,恶狠狠甩下一句:“狐狸精!”
“嗯。”
那人应了,自然而然地挑着她的发丝笑。
霄白与裴言卿回过了神,尴尬无比。
倒是姜寐上神一脸了然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人不能和狐狸精计较,他们是qín_shòu,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哦。”僵。
“结束了。”
那个绝色的公狐狸精敛眉一笑,长袖一挥,整个世界掀起浓浓的雾气。
霄白与裴言卿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唯一的温度是彼此的手。
回去了吧。
霄白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云清许是……那个人的儿子,那聆妃的儿子去了哪儿?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记得的是裴言卿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句:我爱你,好多年了。
***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事实上,谁也不晓得。
霄白只知道,这南柯一梦三十年,人间却变化无多。段陌刚死,朗月上下混乱一片。
在人间,云清许应该是还在的吧?她还想和他好好说一声:师父,对不起。
这一梦太长,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家床榻,月色如霜。
她披着衣服出了门,她不知道梦中的究竟是梦境,还是……她必须找个人,核实一下。然后,想办法救那个理论上应该中毒已深的qín_shòu混蛋!
终局(上)
与你相爱就像是风筝牵在树梢。爱很近,你很远,与你相爱有时候可以牵着根绳子,你是风筝,我是树。
线断了,风筝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
月色如霜,批洒在朗月的宫墙上。霄白披着衣服出了门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一片茫茫然。长廊上的灯笼透着昏黄的光芒,就像梦中奈何桥边的那盏引路灯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究竟是霄白从从梦中醒来了,还是白婆婆轮班后喝醉了酒跌入了梦中。奈何桥,忘川,桃花院中的裴言卿,还有站在桥头目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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