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侍女端着药碗的身影消失于空旷的大厅门外,司璇玑的目光这才收得回来,趁他没防备之时,嗖然发出内力就将他手拂离。
“看你恢复得不错,没事的话,我这便走了。”
司璇玑说完转身就要快步离开,这一辈子与他,原本就是有缘无份,无谓再作过多的停留。
魇阎见她这会子越发冷漠的模样,心头就痛起来,想着她心里莫非对那护国公还念念不忘,这一阵子积压下来的重重酸意与那隐忍,顿时就爆发开来。
他紧跟上两步,抬手捉住她手就将她狠狠拽入了内室门里,欺身就死死将她压至了门后的玉砖墙上。
“还在想着那护国公?”他声音带着骇人心悸的暴虐,似乎她若敢说是,他下一刻就会动手杀了她。
司璇玑想要推开他,可面对他如铁墙一般的胸膛与身上发出来的内力,根本就无法动弹半分,她只就能撇首避开他目光,不与他对视。
“这与你有何关?”她声音清淡,“放开我。”
魇阎感觉到心口那里都要窒息了,他都如此压迫着她了,她仍是那清淡的冷漠,就如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一般。
既没感情,当年在小木屋那里,她又为何要处处细心照顾他,她也不是他的奴婢,在尽着本分责任,而她若是本着救人的心,将他救回来就罢,何必照顾?
上回与夜寐决斗,生死一线之间,她又为何要在黑夜里赶来寻找他,不顾性命要带着他离开那里,坠落山崖之后,她为何又要那般温柔照料他?
他不相信她对他当真就没半点情意!
只是,这情意到底是比不得她对那护国公的深吧?
他这么一想,心头怒火就滚滚而起,“不许再想他,你给他生儿育女,你给了他全部,我呢,我有你的什么?”
“我要你的余生,全部都用来想我!”魇阎说罢俯身就狠狠摄取起她唇间的芬芳,凭凭她如何避闪挣扎,他都不给她丝毫的空隙能躲开。
只是她独有的芬芳淡香太过于令人迷醉,他不过狠劲蛮劣夺取得片刻,就已然痴醉得不知道日月在何方,身子压得她越发紧实,然而与她的唇齿纠缠间的力度却已放得温柔万千。
司璇玑脑海一白,就想起了当年,她给他眼睛系那草药的绑带之时,指尖不慎碰及他那乌黑亮泽的发丝,是微微带着温热与韧劲的,那个时候,她心跳是那样的快……。
她在他手心里写字的时候,他手心里有着炙热,她同样是带着那羞涩的心动……。
而此刻,他与她贴得那样紧实,他与她正在亲吻,做着更亲密的事,她心跳渐渐就如从沉睡里复苏了一般,跳得越来越快,到得最后,快得她竟控制不住要微微喘息。
魇阎比她痴醉得更是厉害,尤其是此刻感觉到怀里芳香迷人的她身子软了些许,他手劲一失去分寸,就将她身上的衣裳都撕裂了去,“璇玑,我爱你,即使是你的影子,也让我爱了大半辈子!”
……
这一夜,曾经有缘无份错过的二人彼此再不分你我,相互纠缠着抵死缠绵,似乎要将这一生落下的情意,都通通给弥补回来。
那些错过的年月与曾错付过给她人的情意似乎全部都已不是障碍,二人的心贴得紧实,再无缝隙。
直到天亮,他们依然处于浓情蜜情里头,彼此深切拥有着对方。
“璇玑。”魇阎一晚上不知得在沉醉叫了这名字多少遍,此刻他仍紧紧搂抱着她,与她纠缠着,“我爱你。”
这三个字也不知得说了多少遍,声音都说得哑然了。
司璇玑每次听他这么说,控制不住就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美丽的脸颊就会起一抹羞红。
魇阎没听到她回应,纠缠攻陷得就越发紧密,“说,你也爱我。”
司璇玑死守着自己就是紧咬牙关不说,但到得最后,必定会失陷,因为她的确爱他,从年少时候就爱,爱到了骨子里抹不去,“我也爱你……。”
“爱谁?”魇阎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抵死疼爱着她,“我是谁?!”
“魇阎……。”这一声叫唤,不知得藏有多少的情意,饱含着一份令人颤抖的深情。
……
清晨,云晏就着人到隔壁寝房去请外祖母过来一同用早膳。
没得一会,丫头子就回来禀报,司家那边的两位婢女正守在房门那里,说她们主子今儿不过来用早膳了。
云晏就有些疑惑,“不用早膳对身子可不好,外祖母是身子不适吗?”
丫头子也颇为奇怪的道:“奴婢见那两位姐姐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一般,也不知得发生何事。”
云晏眉头微拧起的时候,李煜宸气定神闲的已带着儿子用起了早饭。
见小女人脸上有忧色,他神色颇为淡然的道:“今儿晨起在庭院里练武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老魇君那边点了好多份适宜女人进补的早膳菜式。”
云晏:“……。”
这与外祖母有关?
她默然得一下,连忙就挥退了跟前候着的那些丫头子,回身至李煜宸身边坐下,脸上都起了有些儿尴尬的粉红颜色,她小声道:“你是说,昨晚……他们……。”
李煜宸往她碗里挑了些鲜嫩的鱼肉,理所当然的道:“傻丫头,他们之间有情,迟早的事。”
云晏脸就更红了,虽然老魇君和外祖母看着就如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似的,俱是那外表不凡的二人,怎么看都是那俊俏公子爷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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