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丹妮雅套在白手套内的优雅两指捏起安然面前水晶杯,俯身倒水时,蓝眸深锁着她晶莹瞳孔,略沉了声别有深意提醒,“小心点呐”
对于她的“关心”,安然略怔片刻,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忽然,丹妮雅身子一晃,壶中液体倾洒而出。
深色咖啡迅速在米白的裤子上浸出一大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她腿上溅落的大块污渍,丹妮雅赶紧拿开咖啡壶,手放在她腿上、柔声道歉。
她歉意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诚恳,安然的喉咙一时间像是被堵住了,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没开口,丹妮雅扯唇轻轻笑着离开。安然望着她高雅离去的身影,心里气愤难当。虽然她没有开口指责,可她心里很清楚她是故意的。
这件事发生的很安静,因而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安然坐在座位上,脊背挺直着,很是难受。
咖啡虽然不是很烫,但是,她素怕潮湿,黏着腿那一块儿实在难受。而且,白裤子上那一块也实在难看。愈想,愈觉得丹妮雅可恨。
钟书如厕回来,弯腰坐下时,状似不经意地在她耳边道,“一会儿你也给老头子倒点水”。
“嗯。”安然点头应着,钟书察觉到她脸色不大对劲儿,清澈的视线落在她捂着裤子的手上。
那未遮住的咖啡渍让他眸光一闪--拿开她的手一看:嗬,好大一片咖啡污渍。
“粘在身上,一定很难受吧”惊讶很快转为担心,钟书望着安然腿上那块水渍,眉头皱起,拽了纸巾体贴地在她腿上擦拭着,又将干纸巾按在她腿上,力图吸掉点水分,让她别再这么难受。
他贴心的举止让安然心里好受一些,旁边的丹妮雅却看不下去了,身子旁的两手攥的紧紧的。
突然,她开口,声音平和,却让机舱里的几人都能听见,“我觉得、钟书坐在安然旁边,是不是不大公平。”
安然和钟书同时一怔。
看安然扭头朝她望去,丹妮雅动作优雅地抱起双臂,笑道,“竞争,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不是吗?”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任何人,似乎都没资格和钟书走得太近吧”
她望着冷玉玲,冷玉玲点点头。
亚历山大思索片刻,“嗯。说的有理。”继续将咖啡往口中倾倒
此话一出,安然激动地揪住裤子,气愤得不能行。
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他和钟书本来就是自愿坐在一起的。
钟书抚着茶杯的手一抖,站起来,面无情绪地道,“我不是你们之间的商品。”
亚历山大和丹妮雅这番话,分明将他当成了竞争的奖品。
由不得他反驳地,亚历山大沉声道,“就这么定了。”
“比赛有比赛的规定,否则、岂不是乱套了。”
安然站起来,两眼含怨,“你们说、比扫有比赛的规定。那么,这规定都有哪些呢?”
扫一眼钟书,“他不能偏袒任何人。那你们呢?作为裁判的你们,是不是也该不能以任何理由偏袒任何人。”
亚历山大喝咖啡的动作略顿一秒,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
安然看着他们,“好,这可是你们说的。”
她示意钟书坐到其他地方,望着亚历山大和冷玉玲的方向,眼圈红了。
见冷玉玲杯中饮料已尽,她端过丹妮雅身边的盘子,来到她面前。
亲手为亚历山大斟满咖啡,又端来冷玉玲的杯子、添了橙汁。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她就要努力、要去竞争!丹妮雅能做的,她也能做。
“这是什么东西?”
冷玉玲啜了口杯中金黄,纤细的眉头登时皱起。
看到安然手中的果汁瓶,质疑,“橙汁?我从来不喝这种劣质东西。”
“飞机上怎么会有这种劣质饮料?!”她扭头大声问服务员。
没人回答。飞机上所有人都知道,冷玉玲杜绝饮料,他和亚历山大只喝高档香槟或是顶级咖啡、茶叶。橙汁、桃汁这些许多人聚会上常用的饮料,她都觉得很差劲、且对身体极其不好。
过了十几秒,丹妮雅谦恭平静的声音响起。
“伯母,是我特意叫人准备的。安然小姐似乎喜欢这种口味的饮料。我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闻言,冷玉玲将视线从安然被污染的裤子移到她脸上,仔细打量着她,细秀眉尖蹙地更紧。
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子,品味都这么差。喝这种垃圾饮料,不觉得伤身吗?钟书以后若是跟这种女孩在一起,能长命好过吗
安然觉得浑身的衣服像是被剥光了,全身****地站在她面前、忍受着她挑剔指责的视线。她垂下头,心里难受极了。
片刻,冷玉玲视线又落在安然腿上,“你这衣服怎么回事?”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会儿是看都懒得看她了。虽然在这个家她并没承认她的身份,但、起码,在他们身边,这么不重视仪表,也会丢了他们的面子。“快去换了它”
听着她嫌弃的话语,安然垂着头立即转身走开。
可是、上飞机上的这么匆忙,她什么衣服都没带,该换什么呢?
正迷乱中,一只手按住了她秀美的肩头。
丹妮雅美丽的蓝眸、含笑地望着她,她是见识过她的狠戾的,因此那眸内微笑更让她觉得厌恶。
“安小姐,你没有衣服吧?飞机里倒是有几套”看着她虚假爱的笑,安然愈发紧皱的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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