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手机上传来震动。
她拿起来一看,却是婓纹的短信。
“你现在过得怎样?”
安然激动地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摒弃近段时间的各种不悦,回道,“很好啊~你在哪儿?你现在怎么样?”
握紧手机的手没一会儿就被汗水浸湿了机子。
一段时间的躲藏后,婓纹终于理她了。还是主动理她。
“李天琪马上要结婚了,你有后悔过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安然双眉微微皱了皱,纠结在一起。
思绪如流年,纷纷流水滑过心头。
尽管悲伤过,痛苦过。甚至现在仍处于尴尬伤感状态,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也有过喜悦、激动,到现在,她确实不曾觉得后悔。“没有。”
“哦,那就好。”
那头发来这样一句便断了联系。
安然等了会儿,等不到回话,拨通手机--
铃声响了20多秒,接通了。
“喂,婓纹……”
“安然,我现在觉得,很不值……。”
安然屏住呼吸,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提到了喉咙,心碎、自责,悲伤,泪水半嵌在眼眶内,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因为一个男人丢掉我们十几年的友情,很不值。”
那句话说完,安然眸内含着的眼泪就掉下来。
簌簌而落。
她说,“婓纹,我想见你。”
她心底一直坚信,她和婓纹的友情是坚固的。
此刻婓纹的举动更是让她深刻地感受到,她平日里虽活泼花哨、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是那种极其重情重义的人。
尤其是对大的方面。比如友情。
他们两个一样,对于真正在乎的朋友,是会放在心底,珍藏一辈子的。
所以她才会在面对又一次的决裂后,依旧始终心怀复合的希望。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婓纹还是那副清清秀秀的打扮,一说话就本性全露。
“然然,这是我新男友。怎么样,帅吧?”她咧咧嘴,拍拍一旁大男孩的肩膀,“我跟你说,他可可爱了~”
那男孩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最有特色的是那双大眼睛,目若清泉。同时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很干净。
安然勾唇一笑,心里轻松许多。
没想到婓纹这么快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这样她也放心了。
咖啡上好了。
三个人坐着,安然几次想和婓纹说心里话,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晨晨,你先出去~”婓纹侧昂起头。
那男孩很听话地就站起身来。
安然探过头,压低声音对婓纹道,“不大好吧?”
婓纹摆摆手,将脸转向新男友,大声道,“帮我把天恒街那家精品店的维尼熊买来~”
那男孩连连点头,很快地走出去。
若她没记错,天恒,离这里还有两条街。
安然望着一脸自得的婓纹,“你还是一个样子,还是~这么女王~”
婓纹甩甩头,“那当然。所以……不就是男人吧~老娘我多的是。不会因为那一个就闹死闹活的。”
提到那件事,安然的脸色稍稍有些僵硬。
“我最看不起那种成天寻死觅活的女人了,小家子气的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吊一棵树。”
安然的脸上逐渐透出些柔和,“嗯嗯”。
“对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吧?”
安然垂下眸,清澈的眸被纤长睫毛遮掩。
“怎么?他背叛你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安然本来还在隐藏。到现在,心底的情绪,竟是一点也隐藏不住了。
十几年来,面对婓纹的惯性。一面对她,她就被打回原形,心底真实情绪无所遁形。
……
“……”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听完安然的讲述,婓纹一下把勺子戳进咖啡杯理,承诺结婚却整天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简直是让人义愤填膺!
溅起的咖啡惊得刚走到她身边的男孩一愣,婓纹扭头骄傲地看着他,“帮我先把熊抱到你家。”
男孩愣愣地点点头,又转身走开--
安然有些同情地望着那男孩的身影进入门内,同时,旋转玻璃门里走出两个人--
她的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瞠大了。
没想到--他们会来!
黑色西装、低调沉稳领带。白手套、黑色紧身半长裙。体面且合身的装扮。
钟书扶着丹妮雅的手,步态优雅地往前走。他低头照顾着丹妮雅,优雅男女,两人看起来无比般配。
安然望着他们,无意识地目送他们走入里面的桌子--那间最好的最昂贵的贵宾包厢。
即使如此,以他们两人的样貌着装以及尊贵气质来这儿,简直就是纡尊降贵。
--他们本该是在最高级最奢华的酒店喝最上等的葡萄酒的。
“怎么想到来这儿喝咖啡了?”
“哦,听人说你喜欢到这儿,想来尝尝。”
丹妮雅笑一笑,举起咖啡杯,蓝眸内光彩流转。
“矫情,喝个咖啡还碰杯~真是犯贱!”
婓纹豁然起身,愤愤不平地瞧着两人的方向,眸内怒气滔滔。
“你要做什么?”安然赶紧扯住她。
婓纹甩了甩袖子,“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我这就代你就教训她!”
“别别~”安然用上两手才拉住婓纹,抬眸轻轻望着她的眼,“你太激动了。人家不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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