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都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别人呢,“他都把你卖给景远征,你还为他想?”
白果听出他声音缓和了不少,知道她准备给钱的态度取悦了他们,趁现在钱还在自己手里,她底气很足,“要你管!”
歹徒翻了个白眼,“犯贱吗这不是?”
白果手里头攥着钱呢,钱有多多,态度就有多硬,“我愿意怎么了!”
歹徒吓唬她,“嘿你横什么,信不信老子真把你上了。”
白果当然知道他们更想要钱,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来参与周家和安家的纠葛纷争,不就是为了钱吗,“你敢碰我就别想要钱!”
歹徒问她,“我把他放了你会给钱吗?”
白果非常确定,“给。”
歹徒怕她有诈,总觉得这个时候不自己求生而是选择救别人,这也忒圣母了点儿,“他走了,那你呢,你就没想过你自己?”
白果一心想让周嘉遇先安全,她手上还沾着周嘉遇的血,她真怕在这么拖下去,周嘉遇的血都得流干,“那么多废话呢?你到底想不要要钱?”
“放,这就放。”歹徒说,“我先把丑话说前头,要是放了周嘉遇你还不给钱,我可不管其他的了,不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不算完。”
显然,后面这句话是对景远征说得。
意思很明显,他们一定要拿到钱,如果白果再不识相,他们不会再顾忌景远征了。
白果心里一咯噔。
她高估了景远征在歹徒里的地位,看来他只是拿钱操控他们,而她知道,景远征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
如果没了钱的景远征,歹徒还会听他的吗?
白果咬了咬牙,这种情况下,她更是得送周嘉遇走,“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放他走。”
摘眼罩那就意味着会看到歹徒的身形。
歹徒明白这点,“好事儿可不能全让你占了,你可得想清楚,本来吧你跟我们没什么仇,你给了钱,我们就把你放了,你还能继续过得你的日子。但你这眼罩要是摘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们就不会放了你,你得跟我们一块儿东躲西藏。”
顿了顿,歹徒又加了句,“噢,不对,你应该比我们惨。我们身份只要不暴露,就有正常过日子的可能,但你没戏,我们不能让人找到你,你得被迫隐姓埋名,为了防止你跑,你这一辈子都得被软禁了。”
他话里有话。
连白果都听出来了,这话说的人里也有景远征。
她和周嘉遇刚才提到了景远征,如果真的把周嘉遇送出去,那就意味着景远征暴露,景远征也必须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但白果已经不关心那么多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地。”
他们给白果送了眼罩。
白果依旧看不到他们的脸,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罩,只露着一双眼睛。
这里是巨型货车,里面被他们分成了一个个的小隔间。
歹徒把她带进周嘉遇的隔间里,白果看到一身血的周嘉遇心疼得差点晕过去。
歹徒把周嘉遇从柱子上解开,他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绑着,嘴巴也沾着胶带,那些人推搡他一下,“走。”
白果冲过去推了歹徒一把,对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推他干嘛?推他干嘛?”
歹徒被打懵了,“我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搞清楚你现在可是在我们手里,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打我?”
白果把锅推给景远征,左右歹徒现在没跟景远征撕破脸,多少还顾忌着景远征,不用景远征白不用,“景远征,不行吗?”
歹徒很气,却也没法跟她动手,指着她鼻子骂,“你就横吧你,等他把你玩儿腻了,有你死得时候。”
白果又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力道比上次还大,“那我更得珍惜趁没腻之前的这段时光了。”
给歹徒气得,“操!”
白果故意整这么一出,就是想告诉周嘉遇,她现在很好,绑匪不敢动她,希望能减轻他对她的担心。
周嘉遇眼罩没被摘下来,嘴巴被胶带贴着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是焦躁地往白果身边站。
歹徒却拉开了他,不让他们接触。
货车开了一个仓门,歹徒想把周嘉遇推下去,白果上去抱了抱他,深深地在他身上嗅了一下,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了,她想记住他的味道,“再见!”
她只抱了一下,就被歹徒拉开。
她亲眼看见歹徒拿着针管往他身体里注射了什么,她冲过去想要把针管夺下来,歹徒察觉到她的动作,利落地收了针管,双手对着周嘉遇用力一推。
白果没能碰到周嘉遇,眼看着周嘉遇摔倒在路上后因为惯性往后翻滚了好几圈。
仓门再次被关闭。
周嘉遇可不想被车压死,他凭感觉一路滚到路边,蹭到石头旁,挑了快带菱角的停住,拿捆绑着手腕的绳子不停地在上面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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