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要探探体温,可她做贼心虚,突然闹别扭,躲开了不肯让他碰。江铎索性弯腰凑下去,用额头贴住了她的脑门。
许亦欢屏住呼吸,一下就老实了。
“没发烧的,”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绵绵挂在他身上:“就是没有力气。”
“去沙发躺着吧。”
“不要……”她说:“我想你一直抱着我。”
江铎说:“可是你这样会把感冒传给我的。”
“……”许亦欢抬头瞪他,然后攥紧手指给了他一拳,扭身就走。
江铎失笑,伸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捞回来,扣在臂弯里,埋头亲了亲她的嘴。
蜻蜓点水,亦叫人如痴如醉。反正许亦欢又老实了,乖乖去沙发躺着,不再捣乱。
午饭过后,江铎监督她吃药:“一把咽下去就好了。”
她赶紧摇头:“咽不下,会呕的。”
她一颗一颗地吞,比较大的药片也剪成小小瓣,含水仰头,皱眉闭眼,表情难受的厉害。
江铎叹气:“你吃药也太麻烦了。”
许亦欢说:“我宁可打针也不想吃药,太苦了。”
江铎拆了一颗奶糖给她。
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江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她头发,轻声低语:“困了就睡吧。”
“嗯。”她眨眨眼,很快打起瞌睡。江铎把她抱进自己房间,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我去车站接外婆,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是多久?”
“很快。”
她点点头,转眼睡过去,连他什么时候出门也不知道。
窗外下着雨,屋里更显静谧,突然电话铃响,许亦欢猛地惊醒,缓了好几秒才勉强起身,晕晕乎乎下床,跑到客厅接座机。
“喂?”
“喂?”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的声音:“岳阿姨?”
许亦欢懵懵的:“你哪位?”
对方听出那声音不是岳琴,自言自语道:“我打错了吗?”又问:“江铎在吗?”
“他出去了。”许亦欢说:“你是哪位,待会儿我让他回你。”
“我聂萱。”那边说:“麻烦你告诉江铎,我有事找他,务必回个电话。”
“哦,好啊。”许亦欢记下。
挂了话筒,她回到被窝,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聂萱,聂萱,是谁呢?不认识。找江铎干嘛?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下午四点过,江铎把外婆接回家,许亦欢已经醒来,因为怕冷,一直待在床上玩手机,这时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刻翻身下床,出来和沈老太打招呼。
“奶奶,新年好。”
“亦欢啊,”沈老太和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女不算亲近,当然也不算生疏,目光打量着,笑道:“江铎说你感冒了,我看你穿这么少,不感冒才怪。”
许亦欢抱住胳膊笑:“没事,刚才睡了一觉,身上挺暖的。”
沈老太转头问外孙:“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江铎放好雨伞进来:“没什么,随便吃了点儿。”
老太太抽起袖子,把从乡下带来的土鸡抓到厨房:“今晚除夕,给你们炖鸡汤,再弄一桌好的。”
许亦欢跟过去,趴在门边,见她从麻袋里拎出一只捆着双爪的母鸡,蔫蔫儿的,离开麻袋没多久就生龙活虎地站起来,“咕咕”直叫。“奶奶,”许亦欢迟疑:“是活着的鸡啊?”
“对啊,”沈老太说:“待会儿给它放血,用开水烫烫,再拔毛、掏内脏,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
“在这里?放血?”
老太太回头看她,笑道:“哎哟,你们城里小姑娘太娇气了,杀只鸡也怕,要是在我们农村,看见杀猪杀牛,那还不吓晕过去?”
许亦欢干干地扯扯嘴角,这时江铎走来靠在厨房门前,对他外婆说:“我妈也怕这个,现在大家都习惯去商场买处理好的,很少有人自己动手……倒不是怕。”就是亲眼看着一条生命在面前消逝,感觉怪怪的,当然,一会儿晚饭的时候还是会吃得很香。他知道许亦欢这样想。
老太太却不以为然:“萱萱那丫头比你还小一岁,上次人家就站在边上,还帮我接血,可能干了!”
江铎摇头笑了下,许亦欢茫然愣怔:“萱萱是谁?”
“聂东叔叔的女儿。”
“哦……”原来如此:“对了,她刚刚打来电话,说有事找你。”
“什么事?”
“不知道,”许亦欢掏出纸巾擤鼻涕,闷声提醒:“你给她回一个吧。”
“嗯,一会儿再说。”
许亦欢默不作声地扔掉纸巾,回头看看沈老太,悄悄伸手把江铎拉到房间,问:“你外婆说聂萱帮她放鸡血,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江铎说:“前两个月外婆过生日,我和我妈回老家看她,聂叔叔开车送,聂萱也在。”
许亦欢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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