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的手,还是环住了邓选的脖子。
她没办法拒绝邓选,她是她生命里的劫。
沉沦吧,就这样沉沦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r7
这场毫无前奏的欢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尚雪迷乱的双眼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女人,身体上的疲惫让尚雪的大脑越发的清晰。
这个占有着她的身和心的女人,也许此刻心里想着的,是那个女人吧。
是那个被称之为“姐姐”的邓倾颜吧。
邓倾颜……
尚雪的意识忽然就飘浮起来了,她记起了那张曾在邓选书房的看见的保存的很好却年代久远的便签。
邓选的那清秀的笔记上面诉说着她对那个叫邓倾颜的女人的爱: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而那个叫邓倾颜的女人,却在字里行间都对她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只是邓选,不愿意看出来。
她爱着邓选,邓选爱着邓倾颜,而邓倾颜……
邓倾颜……却为什么不愿意去爱爱邓选呢?
邓选,邓选——邓倾颜选中的人。
那么她尚雪,又是谁?
“怎么了?”邓选见尚雪心不在焉的,于是停下身来问道自己的妻子。
“老攻……”尚雪呆呆的看着邓选。
“嗯?”
“……”尚雪沉默着。
“怎么哭了?”邓选伸出手轻轻地擦着尚雪的眼泪,轻声问道。
尚雪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邓选。
邓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怎么了?没事的。”
“我明天……要出差……”尚雪撒谎道。
“出差?”邓选愣了一下,有些奇怪,“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今天早上接到部长的电话的。”
“……”邓选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去了浴室,不大一会又回来将呆滞的尚雪横打抱起走向浴室。
进了浴室邓选将尚雪放进放满水的浴缸中,然后将尚雪散落的发丝撇开,对尚雪温柔道:
“先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好……”
“去哪出差?”
“黑龙江那边。”
邓选顿了一下:
“知道了,你先洗澡吧。”
“好……”
等尚雪洗好澡出来时,邓选已经替尚雪收拾好了行李,见尚雪出来,邓选上前一步接过尚雪手里的手巾一边温柔的替尚雪擦头发一边说道:
“一会我去书房赶个文件。你换身衣裳后就休息一会,中午我们出去吃顺便给你买几件衣服,黑龙江那边天气有些凉。”
“不……不用了吧……只去一周左右。”尚雪有些心慌,因为她对邓选撒了谎。
邓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毛巾放到一边转身去拿吹风机,还对尚雪说道:
“你能在那边穿的衣服不是很多,而且都是去年的,款型过时了。”
“……”
邓选拿过吹风机站到尚雪身前开始为尚雪吹头发。
吹风机翁翁的声音让尚雪的大脑开始放空:
出差……
借口啊借口。
她只是想逃了,想逃离邓选的身边了。
邓倾颜回来了,她该退场了不是吗?
配角,怎么可以抵得过主角?
庸人自扰。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r8
尚雪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游游离的看着这套属于她和邓选家的房子。
三百多个平方,不算太大——比起邓家那套别墅。
也不算太小——比起自己以前住的那七十多平方的房子。
尚雪苦笑了一下,邓选,这个她十八岁时就进入她生命里的人:
那时只有十八岁的她,在进入校园的第一天起就有一个名字如雷贯耳在她身边盈绕。
那个叫邓选的女人,终于开始占据着她的身心。在她反应过来时,有关于邓选的所有一切她都已牢记于心。
听说邓选是这学校的校花,听说邓选成绩很好,听说邓选性子很淡,听说邓选家势很好,听说邓选是邓氏的二小姐,听说邓选的姐夫是下届市长,听说邓选……
邓选,邓选,邓选……
这场漫长到足够她万劫不复的爱恋始于她十八岁那一年。
邓选,邓选,邓选……
这场短暂到她不来及等到邓选说爱她的爱恋止于她二十六岁那一年。
要怎么说才好,不会让自己的不舍流露。
要怎么做才好,不会让自己的不安蔓延。
时间在流逝,光阴在消散。陪伴了邓选四年,也该满足了吧?尚雪伸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邓选吹干的头发。思绪有些飘然……
那年二十二岁的尚雪,在那场初秋的大雨里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回抱着邓选。
她有多爱,就有多痛。
邓选说:
“同我结婚吧,我会待你好,永远不会背叛你,视你若掌上宝——因为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
尚雪在邓选的怀里,鼻间全是邓选的气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尚雪听见了自己那颤抖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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