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摇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示意她继续跟着走便是。
就这么撑着巨大的冰罩,常青花带着五个人硬是走了两个小时,中途有些锥蝽看起来已经放弃了,盘旋几下就飞走,有些锥蝽依旧不依不饶,一直跟着他们。
常青花的步伐已经开始有些不稳,她咬着牙,庆幸自己带着面罩,没有人看得到她脸上的表情。
常珠子有些坐不住了,一把抽出随身的尖刀,咬咬牙:“干脆出去和它们拼了。”
贺之赶紧按住常珠子:“得了吧,那些东西的嘴巴简直就是个大号的抽血器,被叮一两口人就得萎了!”
“可是、可是……”眼看着青花露在面罩外的双眼泛起血丝,步伐越来越不稳,手也抖得厉害,要她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不做,她实在办不到!
“我没事。”常青花简短的回答了三个字,面罩下的她抿着嘴唇,冷汗顺着头发流入脖颈,她调匀自己的呼吸,再一次将力量集中在手指。
队伍又往前行了几百米,常青花险些被一块石子绊倒,她摇晃了好几下,在要摔下去的时候被常珠子一把抱住,按下她的手:“够了够了,吸就吸吧,老娘不信活生生的几个人,斗不过几只虫!”
倒在常珠子怀里的常青花伸出手,还想继续的时候,九婴却过来拍了拍她:“够了,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贺之闻言看看四周,原来他们已经从布满杂草树枝的丛林里走到了一个相对宽阔的平地上,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河流,的确,如果在这里烧起火,火势不会蔓延太大,即使有点意外,也能及时利用河水救急。
常青花看着九婴站了出来,莫名觉得安心,抬起头看看常珠子的脸,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常青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睁开眼看见的是满天的繁星,稍稍一动才发现自己仍旧被常珠子搂在怀里,轻轻地将常珠子的手拿开,想慢慢地爬出她的怀抱,然而没想到自己轻微的动作却让常珠子醒了来,后者腾地坐起来,摸了摸常青花的脸问道:“青花,你醒了?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常青花回以一个微笑,摇摇头:“我只是很累,睡了一觉好多了。”她转过头去,看见此时正是贺之在守夜。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晕过去,吓死姐姐了!”常珠子松一口气,口气中不免带了些责备:“下次不许这么逞强了!否则以后我都不带你出来,就让你天天跟着老头玩!”
常青花吐吐舌,朝四周看了一眼:“那些锥蝽怎么解决的?”
常珠子指指睡在另一边的九婴:“那小子也陷入了苦战,锥蝽会飞,他的火又不敢弄太大,我们几人也费了一番功夫。放心,没人受伤。”
常青花闻言点点头,对常珠子说道:“我去洗把脸,你继续睡吧。”
常青花走到河流边,双手捧起一汪水扑到脸上,白天用力过猛,流了太多汗,天气又闷热,现在身上已经是汗津津的黏糊糊的了,她回头往篝火那边看了看,脱下外衣就朝河里走去。
冰凉的河水冲刷了一日的疲惫,常青花只穿着一件t恤便在河里用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忽略了河水下游来的暗影。
那暗影的速度奇快,呈s形迅速游向了沉浸在河水里的常青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环住她的一条腿,把嘴长得大大的,正要下口的时候,突然,以常青花的身体为中心,有什么东西向外扩开了,如同声波一样,水蛇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法游开无法下口,只得如同一个脚环般套在常青花的脚上。
常青花洗完澡后慢慢走上了岸,上岸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贴着一条冻僵的蛇,她将蛇从自己的脚腕上拔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条蛇。
不知何时九婴走了过来,也许是今天的他也很疲惫,他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差:“这就是你掌握不了的力量,看,又失控了。”
常青花听见九婴说的话,手指攥紧了那条冻僵的蛇,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自小就深知自己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但身边的人总是非常自然的待她,如果真的哪一天,自己失控了,那么后果……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你已经遇见我们了。”九婴露出笑容,伸手拍拍常青花的肩膀:“你已经见过白河了,他一定告诉过你他可以帮助你更加灵活的运用自己的异能力吧!”
常青花点点头,在出发的前两天,就是晚宴的后一天,她单独找过了白河,白河告诉了她一些简单的可以使自己的能力增大的秘诀,比如怎么调整呼吸,怎么运用自己的气等等,包括这次撑起一个那么大的庇护,如果不是运用了白河所说的方法,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撑开那个冰壁。但是更多的东西,白河说要等她寻找僰王棺回来后再谈。
“我们回去以后,再去见一下白河,他会帮助你的。”九婴伸了个懒腰,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接下来是我守夜了,你赶紧去休息,免得你姐姐又担心你。”
常青花闻言才发现,远处的常珠子又坐了起来,正东张西望的,多半是在找她。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蛇往水里一扔,朝着常珠子跑了去。
众人醒来后稍作整理,吃了点干粮后就一起上路了。
九婴说根据地图的指示,他们距离僰王棺已经不远了,沿着昨晚露宿地边上的河往下走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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