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乔生快马加鞭,到达圩口时,太阳即将落山,长江渡口已无官渡,经打听,不远处有户人家也是摆渡的,就请帮忙渡江。
那船夫有点为难,因天要暗,风浪较大,怕有不测,在古乔生的再三请求下,并许诺多给铜吊的情况下,那船夫才勉强同意出江。
那船却不是太大,又载了马和人,在江中漂泊不定,多次进水,古乔生也帮助舀水;到了对岸,将近两个时辰,古乔生依诺多给了一串铜吊,并嘱托船夫一定要小心,那船夫也是感激,驾船回去了。
古乔生到常州城内时,已至二更多,驿站和府衙均已关门,只得找了一客栈休息一晚。
未到五更,古乔生起床洗漱,直奔府衙,才知府衙的人均还没有来,后打听有关韩熙载的住处,有人告诉他住在城西头约半里的地方。
于是,古乔生牵马前行,果然有一比较气派的住所,近前看时,大门紧闭,还没有开门呢,门上匾书:韩府,字甚是刚健有力,落款是韩熙载题。古乔生这才开心起来,终于可以见到他的韩大哥了。
古乔生上前拍门,拍了好久,就听里面有人叫道:“谁这么大胆,八大老早的竟敢敲韩府的门”。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那人也呆了呆,就问:“请问壮士这么早找谁呀”。
古乔生也是兴奋,也不管此人的脸色难看,就道:“在下古乔生,我要见韩熙载”。
那人怒道:“韩熙载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要叫韩大人,一个不懂事的野小子”。
古乔生也不恼,从腰中取出一串铜吊递了过去,那人一看,接了过来,立即换了副嘴脸,“公子,在此稍候,我进去通报一下”,说完把门又关上。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天已大亮,街上行人已多了起来,路过这里的人对古乔生指指点点,议论道:“这后生人长得不错,穿得也是不差,不象个要饭的呀”。
这时门又开了,还是那个人道:“我们大人说了不认识叫什么的古乔生,叫你快走”。
古乔生愕然,随后明白,复又道:“你等一下,你就说是叫‘乔生’的,我这里有一信物请你给韩大人看一下,他一看便知”,说完,从怀里取出那宝玉,并递给那人,那人接过玉:怎么黑不溜秋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一下,转身关门进去了。
但听里面在怒斥,“你这个狗入的,你这个狗奴才,怎么能让我的兄弟待在外面”,只一听里面一阵响动:啪啪啪,刚才被骂的人在痛叫,又听到脚步急促,门开了,古乔生和开门的人对视了一下,立即两人拥抱在一起:“大哥,想死小弟了”,抱着古乔生的人正是韩熙载,“兄弟,大哥也是困思梦想你呀”,两人均是泪光闪闪。
韩熙载忙松开古乔生道:“快进里面”。
进得大厅,韩熙载仔细打量着古乔生:还是那么英俊,还是那么潇洒,但不同的是已不是在者须山上的装束,却似官家人的穿戴;不同的是多了些沉稳和大气和江湖之气,少了点稚嫩,也许风尘仆仆的专门来找他的吧。
古乔生被韩熙载看得不好意思,也打量起他来,竟然衣冠不整,好象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韩熙载在哪里任职都过得惬意,整日的花天酒地,聚朋呼友,吟诗作词,也没多少人管他:一是齐王重视他,二是有真才实学。昨晚和一班朋友在烟花巷喝多后,一直在昏睡,开始听说古乔生时,稍微一震,才想到没有此人,他的兄弟叫乔生,当那下人拿着玉时,才发觉是乔生来了,当时就跳了起来,并狠狠的责打那个下人,那下人真是冤呀,心中甚是不平:韩熙载从来没有打过人,也从来没责骂过任何人,今天发神经了。
这些都是古乔生以后知道的。
两人有好多说不完的话,古乔生知道暂时说不成,道:“大哥,我看今天府衙怎么还没有人呢”。
韩熙载见古乔生如此问很奇怪:他与官府又不搭界,怎么有事吗?出了事吗?
韩熙载就道:“我们这里甚是繁荣,比较稳定,少有混乱,议事较少,一般都要到辰时三刻才到府衙议事,除非特殊情况,兄弟你有事,在常州我能替你做主:不论你做了什么事,大哥均能保你无事;是不是你找到这里,有人欺侮你了,大哥我会替你做主的”。
古乔生连忙道:“大哥,非也,好多细节来不及说了,待办完要事小弟再跟大哥禀告”。
于是,古乔生只大体说了一下现在也在当差,并把腰牌解给韩熙载看,以及要见刺史大人,并把令符拿了出来,韩熙载听后并见了令符和腰牌,已是惊讶得目瞪口呆,恍若这世间竟然有奇迹发生,特别看到这令符:也只有齐王最信任、最为心腹的人才会给的,见令符如见齐王本人,而且这令符还有更为可怕的就是到一处能调动所有当地的兵马,并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真不知小兄弟是如何让齐王如此的信任,作为贴身心腹呢。
韩熙载惊得慌忙道:“从事拜过齐王特使”。
古乔生感到莫名其妙,也慌忙道:“大哥这是何必呢,我们没有那么生分吧”。
韩熙载知道事有紧急,也顾不得再询问了,还是等办完事再细聊吧。
赶紧洗漱,穿好官袍,着好官靴,戴好官帽,两人趁轿直奔府衙。
此时,府衙已有两衙役立在门口,古乔生正要随韩熙载进去,却被两衙役拦住,韩熙载急忙对衙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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