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玻璃面上,看下面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袭击我的人是三老板派来的。
为什么?
那几人说他们就是临时被通知,埋伏在路上,专门袭击我。只要不打死,多重的伤也无所谓。
枫哥说那几人嘴硬,好不容易才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幕后人是三老板。
在a城,我与三老板的过节也不小,可是生意纠缠不多,距上次见面也很久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然我,我必毁之。说再多,也只是废话。犹豫不决,只会让敌人取得先机,占尽便宜。这种无名亏,姐不吃!
枫哥在我背后说:“小千,这事,要缓一缓。”
我盯着手上各种缝补的痕迹:“缓?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要他的地盘。”
“谁最沉不住气,谁先输。”
“这口气,我咽不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枫哥,一个娱乐城,你不要,自然有人要。”
枫哥沉默了。我知道他在考虑。
很多事并不是由得了自己做主。枫哥一直想趁“地下场”内部争权夺利的危机时刻,取代三老板的位置。利益就是潜规则,只要有钱赚,那些所谓股东不会反对。关键时刻,人的本性暴露的最彻底。拼势力,拼财产,拼的都是无数人的命。如果三老板够强悍,扛得住内部压力,也扛不住外来入侵。他各种神秘的做法,鲜少露面,在我看来,就是为了躲避各种暗杀袭击的威胁。这样活着,他不如去死。
我只是两个酒吧的老板,并不在枫哥的计划之类,对他的也影响微乎其微。其实我与枫哥,仅限于朋友的界限。偶尔有兄弟要逃脱警察的追踪,或者酒吧需要人加强保卫,都会互相行方便。娱乐行业总是与黑道多多少少有染,这是定律。虽然知道枫哥的野心,我并未表态,也不想参与。对我来说,做事可以有风险,但是不能没有意义。
所以这一次,我找到了意义,决定帮他。
枫哥知道我的身手好,更大的优势,我是一个女人。
女人在“地下场”可以做许多事。
自那一天,我再也没回小石安家,也未打过一次电话。
而来自小石安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听阿阳说小石安每天必定会去一趟“倾城”找我,而我除了叮嘱他好好照顾小石安以外,不再多说。
我关了机。另外买了新手机,只有几个人知道。每天也很忙,神经时刻紧绷着,不允许自己松弛,常常累到早上才能睡。也不能睡的太深,免得做梦。
有一次我几乎快被小石安逼出来了。那时我正在与枫哥商量事情,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阿阳。接通后那边很安静,我正奇怪,突然第六感告诉我,不要说话。
是小石安。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拿到阿阳手机,如何在那么多迷惑性的名称里找到我的,此刻我只知道,我的心跳停止了。
她说:“千,我想你。你对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不好,好不好?你没有出事对不对?”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好似要哭。
我心如刀割。小石安,我安静的小石安,我多么想在此刻拥抱你,不让你哭泣,不让你伤心。可是你究竟懂不懂,我的本质仍然如此黑暗,你怎么能够改变?
所以我只是沉默。我怕自己一说话,哪怕只是叫她的名字,就会脱掉身上那层伪装的皮,回到她身边,继续为她温暖冰凉的手。她已经开始在乎我了,我心中多么高兴,多么高兴。
我听到阿阳找到她的声音,手握的死紧。渐渐的,我松开手,捂住手机的话筒,对对面的枫哥做了个手势,他接过去,低沉的声音:“喂。”
然后他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我一眼,把手机还给我,起身走了出去。
我听见小石安哭了。她哭着说:“不是千。”
是我,是我,小石安,是我。我捏紧拳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头痛欲裂。
阿阳安慰的声音:“小千老板真的出国治伤去了,哥不会骗你,过几天准会有消息。你看这哪是国外的号码嘛,对不对?”
听不清小石安说了什么,阿阳又说:“啊,这个,听说内伤挺重,看不出来。你也不想她治疗的时候受到外界干扰……”
那边“啪”的一下把手机挂断,世界安静了。我听着忙音,听了许久,直到一个人过来敲门说:“小千姐,可以走了。”
我慢慢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小石安,很快就结束了,再忍一下,我就会回来。
很快我就摸清了“地下场”里面更多的秘密地点,这过程太过曲折复杂,惊险的一幕无数次上演。有一次我看到三老板带着人在地下场转,然后进入保卫严密的房间,其间他不经意回头看,我立刻靠在一个男人怀里,装作调情。
我看见了舒媛,穿着黑色的小西装,走过去站在三老板的面前。
舒媛是三老板的侄女儿,叔侄两除了容貌相似,肯定也有其他地方有共同点。这就是我不想让小石安跟她有过多接触的原因。
舒媛依然很瘦,眉目英挺,看起来像个帅小伙子。显然她习惯于这种糜烂的场所,没有任何表情表现她的不适。三老板侧头跟她说话,她却很不耐烦,有发火的前兆。最后三老板进去了,她呆呆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
我心中微微叹气。找了个理由甩掉纠缠的挡箭牌先生,走出“地下场”。
一出去就上了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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