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姓男子忙道:“天香公主自幼便许配给南离国太子南宫琰,以止战乱,才换来这十几年太平光景,这事儿人尽皆知,况且当年还有南离国盖过大印的婚书,眼见婚期将至,却怎能临时改嫁给国士府里的人呢?”
那人饮了一口杯子美酒,道:“谁说不是呢,但小弟听得市井传言,不一而足,有人说,天香公主与花无眠一见倾心,芳心暗许,不顾婚约,公然下嫁花无眠。却还有人传言,天香公主偶尔听人言那南离国太子,身材矮胖,五官不端,性格暴戾,且与后宫中众侍女,天香公主,天姿国色,仙女一般人物,蕙质兰心,自是不愿嫁给那qín_shòu一般的太子,再说王美人,平时里最是宠爱这位公主,也不愿天香公主远嫁别国,便与国士府中年轻英俊的供奉中遴选出一位,与公主成婚,天香公主并不喜欢这位花无眠,无奈婚期将至,也别无他法,只有这花无眠才貌品行勉强入眼,这才委身下嫁与他。”
杜姓男子也痛饮一杯,道:“哎!十五年前,南离国恼怒前太子南宫炫死在我国边境之中,死不见尸,其弟南宫焕继承皇位后,为其兄复仇,举全国之兵,携离火教、烈焰门、天雷堂数千异士攻打我国,那一战,昏天黑地,愚兄当年前线抗战,仍不忘当日浴血光阴,每自午夜梦回,仍然心惊不已。若不是我国灵虚山、蘅芜宫还有百草谷的医仙拼死杀敌,恐怕当日已城破国亡。后来我皇递上降书,年年进贡的药材锦缎,美女奇珍不计其数。那南宫焕仍不满足,让当时五岁的天香公主与他尚未满岁的儿子南宫琰立定婚约,以示诚意,才肯罢兵,我皇无奈之下方答应这桩婚事。此事真乃是我国莫大的耻辱。”
旁边那人道:“杜兄莫要妄言国家是非,当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事儿。”两人思忆从前,无奈痛饮。
花无瑕听得多时,心想若大师兄成婚之事真是二人所言,也许大师兄也有自己难言的苦衷,若真如此,可能事实并非自己想的那般,彷如死灰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冀的火苗。无双看到无瑕面上的表情,也已猜到了七八分无瑕的心思。无奈摇了摇头,喝完一口酒,悠悠的看向酒肆之外,目光所极之处。
却看见酒肆外面的官道之上,远远地驶来一架马车,那马车由远及近,定睛一瞧,却见得头前两匹骏马,身躯健硕,四只修长,脚蹄轻捷,长鬃飞扬,神采奕奕,一见之下,当真让人不由得赞叹,再说那马车也华丽雍容,富贵异常,车辘用铁皮包裹,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让人不禁浮想,这纱后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儿。
马车前面有一壮汉,坐在一小凳上,手握着缰绳,悠悠的赶着马车,紫髯面皮,身材魁岸。马车缓慢前行,待行到酒肆前不远处,见那大汉探身进车帘之内,与马车里的人叙话。片刻后,大汉回过身来,一甩缰绳,马车斜斜地向酒肆行来。
小二眼尖异常,早早便侍立在外,见得马车驶来,连忙快步上前,牵过大汉手中的缰绳,殷勤的说道:“客官,里面请,交给小的就成。”
那大汉也不答话,随手将马缰交给小二,跳下车来,将小凳置于地上,对车内的人道:“少爷,我们到了,请您移步吧。”
车帘中缓缓伸出一只手,掀起车帘探出身来,踩着小凳下得车来。却说那人,身材修长,身穿一袭碧绿色衣衫,头上束着紫金碧玉冠,乌黑的发整齐的垂在肩后,腰间一条白绸带,两只凤凰玉璧挂在两旁,玲珑剔透,脚上一双方头靴,绣着白云出岫图。十**岁模样,面如霜染,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便像一个久病之人,深邃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色如朱丹的双唇。若单论相貌,无双和无尘足以比肩此人,但是此人身上的高贵气质,却是众人所不具有的。
小二早将马车拴好,喂好草料,麻利的转入店中,为主仆二人引路。乡间小肆也无幽坊雅间,二人也自厅中坐下,那大汉瓮声瓮气的对小二道:“只管上些精品小吃,再与你们店中的美酒来上一坛。”
小二应了声是,转身下去。等候片刻,那少年竟独自咳嗽了起来,一声急过一声,急得大汉,抓耳挠腮,说道:“少爷,您该吃药了。我去与你取来。”那少年悠然一笑,摆摆手,道:“稚奴,罢了,这些药自小吃到大,也不见有一丝好转,该咳还是咳,不吃也罢,与我倒些白水来漱口。”叫稚奴的大汉连忙为那少年倒水漱口,少年漱过口之后,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稚奴也略微放宽了心。小二将‘百里飘香’和精美小吃为二人端上,稚奴频频为少年布菜,自己却未吃上一口,却对着一坛‘百里飘香’咕咕牛饮。
少年闻得酒香,道:“稚奴,与我斟一杯来。”稚奴闻言,面露难堪道:“少爷,您的身子饮不得酒,否则会加重您的病情。主人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少年微微一笑道:“怕甚?爹爹远在千里之外,你我不说他又如何会知道。”稚奴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满满为少年斟了一杯。少年未饮先嗅了嗅,赞道:“不曾想这等偏僻的地方竟也有这等美酒。难得,难得。”
酒刚入喉,少年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美酒也喷将出来,咳得比刚才还要厉害,直咳得面红耳赤,牵心扯肺。稚奴一见也慌了神,为少年又是拍背捶胸,又是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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