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客厅旁边酒柜,拿了瓶红酒,回到厨房时关了门,从吊柜里面拿了两个杯子:
“喝一点吧,知道你现在不能多喝,不喝也可以
你喝我陪你”
倒好了酒,葛俊把另一杯推给张欣,她接过提起便喝了一大口。葛俊完全没注意到:
“最近你也挻累的,有心事还是跟我聊聊吧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窗外万家灯火,一个家的厨房里夫妻二人很不默契地喝酒,双方没有过多关注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世事本无,庸人自扰。
☆、写来写去
第三十五章 写来写去
阿三自那次从包大老家回来,上岗通知也还没收到,自己减少外出频率。奇怪的是,包小玲这些天没有再联系他,因为包巨出事,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全家都笼罩一种表面上看正常,每个人内心都如平静水面下暗流翻滚,却又一副都很镇定的生活模式。事实是包小玲真的担心自己的父亲的,爷爷的话他也得牢记,万不可让人看出全家有什么慌乱举动。
而还在纪委喝茶的包巨,苦于无法同外界联系,现在最担心之事莫过于全家不知所措,全部到处活动找关系,反倒让纪委抓住把柄,自己没事反倒搞出事来了。他希望有人能指点,一家人再怎么急也要强装出正常生活,要让人看出“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这是对他最为有利的。无为即大作为,前思后想,父子同心,如果说有人能在这一关键时期有如此安排,想必只能是自己老父亲无疑,到最后,他希望孩子们找到老爷子,听从老爷子的话。
事实如他所料,现在几个孩子都还沉得住气,包臣定期会给每个孩子电话,让他们一定要沉住气,这一点是老一辈的人用岁月累积出来的经验,在这一刻无比重要。三个孩子也一改往日习惯,下班没了自由活动,全都回家聚在一起,希望父亲哪一天能突然回来,一向很冷清的家,现在很热闹,包大每天在家等两个姐姐下班准时做饭,包臣知道后危急之下心有欣慰。
这天包大一人在家正常做饭,大概下午五点钟左右,两个姐姐没下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请问你是包大吗?
我是,请问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问你答就是了。你父亲是不是叫包巨
是
他现在是不是在纪委没出来
你怎么知道?
别问问题,只管答就是了。
是,现在还在纪委
他犯的事可大可小,如果希望他出来,你们凑好一百万,到时我会吩咐你们打到某个账号,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给钱,放人。
是不是在怀疑我是诈骗?
是,你就是在诈骗。我爸进去了,可他没犯事。
犯没犯事你们不清楚?!那种地方有进无出,先问你老家的爷爷,不着急,慢慢想,这只是一种建议,不是强迫,等过些时间我会再联系你”
电话就这样挂了,看看号码是现在很少有人用的座机,当他下意识再回过去时,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其他口音的人,不用说,是一个小卖部的人接的,当场料定是那个小卖部老板。现在才真的被动,外平内乱现在被这个电话一搅,真正的慌乱来临了,厨房里面煮的排骨汤溢出来也没发现。下意识告诉他又再回了个电话去那个小卖部,让老板帮助描述一下刚才打电话的人模样,结果失望不已。
当晚吃饭两个姐姐没有发现,包大没说,脸上不时瞒盖不住的慌乱,她们也只当成是近段时间正常事,没过多关注。包大想这可能就是诈骗,给钱就一定会出事,当下作出了决定:钱不能给,也不答应他什么,先看看他再来电话说些什么。
第二天同样这个时候,陌生电话又来了,一看号码已不是昨天那个:
“给了你们一天时间想,后来我觉得为了帮助你们商量,还是给你们一点有益思考的佐料,证实我不是诈骗”
包大越听手越抖,差一点手机没滑落,一件件事,清楚到时间、地点、人物,详细到某县某个工程,走的是什么关系,贿赂的是哪一个人。现在他已经想不出对策了,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那个人对父亲一切了如指掌。听完他说了清单,电话还是没挂断:
“怎么样?这些小佐料应该有助于你们家思考吧,放心,这些东西我能说得出,手里面一定是有材料的,给了钱,你父亲就能出来。不然,后果笨蛋都能想得到”
电话说完即挂,包大已经不想再重复昨天的程序,别人在暗他在明,是有备而来,查是查不出什么信息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在给不给钱问题上已经动摇了,而让他动摇就是那些像说相声一般的详细事件。靠自己能力没有办法凑一百万,得和家里面人说,和父亲说,可父亲说不了了,眼看只得打电话给包臣。
多事之秋
葛俊那天没和张欣再说什么,次日打了个电话给真是好久没联系的方于,那个号码从大学到现在方于一直在用,随时都能打得通,平时微信也有,关注太少,与其说他不愿意去关注,还不如说不能关注更好,生活过到了今天这种无人可聊,无话可说,内心像已经快要满内存的优盘,左挪挪右挪挪,连自己心声都无法表达,心想要是自己的心真是个优盘就好了,给它一键还原,从新来过。
电话那头方于表现得像个慈母一般,从微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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