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事,我等臣子本应该做。”郎怀轻描淡写撇过话头,道:“尚书大人请,本将去看看别的。”
既然三千兵士是郎怀率领,韦谦易自然从御林军中拨出精锐来。金吾卫只带了二百人,名义上郎怀亲率,其实是陶钧负责。郎怀西行,沐公府自然也派了护卫,人数不多,却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由竹君统着,预备将来到了逻些,和提前赶去的郎士轩接头布置。
郎怀足尖一点,踏云快了几步,往前赶去。不多时就追上了蒙参的马,只见他被日头晒得半边衣服都湿了。
“国师好,前面是行宫所在。现下都快酉时,尚书大人恐路途颠簸累着公主殿下,意思是在那里歇息。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蒙参转头看去,只见郎怀明光轻甲,腰间一柄短剑,马背上箭囊长弓俱在,还有那柄出名的藏泉,一副随时可以上阵的模样。他笑道:“都尉好,您这般威武,可是要上阵么?”
郎怀笑道:“哪里话?不过尽职罢了。”
“蒙参一届外臣,进入土蕃前,悉听都尉的。您只需提前告知下,蒙参自会约束部下。”蒙参一直在心中思量,摸不透郎怀究竟是那种人。这一路想必能得知更多,便放下了心。
“哈哈,国师是爽快人!郎怀多谢!”说罢,她打马转身回去,烈日炎炎下也不见丝毫懈怠。
行宫一切安排妥当,郎怀和塔坨荼一同面禀了固城,才各自离开。李迁在固城公主那里不知说些什么,郎怀却在心里长叹——若她有个妹妹,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的。
巡查了防务,郎怀这才牵着踏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到了小院门口,却见竹君和陶钧鬼鬼祟祟嘀咕些什么,她都走近了,这二人竟然未曾没发掘。
“你们说什么呢?”郎怀有些好奇,道:“说什么撂开说。陶钧,去给踏云刷刷,恐怕它热坏了。”说罢,她从马背上取下箭囊长弓,倒提藏泉,抬脚上了台阶。
“还有吃的么?方才顾不上吃东西,还饿着呢。”郎怀只当他们又拌嘴,不以为意。陶钧牵着马赶紧两步走了,竹君苦着脸,跟着郎怀应道:“吃的自然有,爷,我……”
“有话就说,”郎怀转过身,看着她道:“是闯祸了?”
竹君眼见着她到了屋门外,却哪有胆子说实话,慌忙道:“爷,有人来找你,就在屋内!我什么也不知道!”话音未落,竹君已然跑开。
有人找我?郎怀挑挑眉,莫不是唐飞彦那厮?她摇摇头,因着手里拿满了兵器,便抬脚去踢开房门。
夏日昼长,屋内还没点灯。郎怀正要出声询问,却听着耳熟的声音,又有一个可人儿不管不顾往自己怀里扑。
“怀哥哥!”明达正自高兴,却被郎怀用手臂挡住。再去细看,她也不生气——这人一身轻甲,手上又是长弓又是箭囊的,一脸惊异瞧着自己。
“兕子?你怎么出了长安?”郎怀绕过她去看,果然见着兰君璃儿也一身男装,见了她,只行了礼就往外跑,估计也是怕被郎怀责备。
郎怀不用去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也不忍斥责她了,转身去放下手里的兵器,摇着头道:“你呀,就算如今百日过了,也不该私自出来。陛下若是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我早就告诉爹爹了。”明达撅着唇,歪着脑袋看了看郎怀。她这几日忙着出发,只昨晚上去未央居看了看明达,算作告别。明达一时情急,便在今日偷偷跟着出城。
“你告诉陛下了?”郎怀边说边走到桌前喝了一气茶水,才忙着摘下头盔,明达便靠进她怀里,低声嗫嚅道:“嗯,我留了字条,江伯看到了,肯定送去给爹爹看。这样他不就知道咯。”
她紧紧靠着郎怀胸口,微微闭上眼,柔声道:“谁让爹爹坏,让你去土蕃。这一下不得好几个月见不到你?我不管,我要送送你。”
“你呀。”郎怀没奈何,双手拢着她的肩头,道:“跟着我们热不热?方才竹君小陶那副样子,看来你是早早找了他们通气,偏偏瞒住了我。”
“人家不管!”明达抬起头,鼓足勇气亲了亲郎怀的下巴,又赶紧埋进她脖子里,再不抬头。
见着她郎怀自然是心花怒放的。何况以明皇对明达的宠爱,看到字条只怕会给自己下道密旨嘱托吧。她拍了拍明达后背,笑道:“最多到阳关,你就回去,知道么?”
明达一颗心终于落地,脆生生应下:“嗯!”
两人又腻歪了会子,郎怀道:“行啦,你且去你房里歇着,我换过衣服,就去找你。”
明达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这才醒悟郎怀一身盔甲,只怕热得不轻。自己在这里她怎么更衣沐浴?想起这个,她不由更是羞涩,随意说了句话,就赶紧去了。
当晚,郎怀连夜遣人回长安给明皇禀报,本打算重新拨付护卫,想了想未免遭人非议,还是作罢。她却是不能再住在这间院子,只待明达睡下,才带着竹君去了外面的廊房安置。
第二日重新开拔前,郎怀却寻了淮王李迁。他兄妹二人正用早膳,见郎怀一大早过来,不由均是纳罕。
“都尉这么早,可有要事?”李迁放下瓷勺,先发制人。
郎怀躬身问了礼,见固城公主虽是家常打扮,仍旧不掩盛容,心下暗自叹息。“殿下,昨日未出长安,俗事缠身多有怠慢,未能来见礼,请殿下恕罪。”
“本将知道殿下与公主感情深厚,因而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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