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另一边是条瀑布,那里有很多奇花异果,落莫不敢走出这洞中。吃食基本白小小负责。落莫发现自己进食的次数越来越少,却不感觉到饿。只听白小小道:不错,修为大增。现在的你已经是筑基中期了,假以时日,大有作为。落莫从没想过大有作为那一天,她只是想屏除心中的杂念,让心灵洁净而美好。
可是却感觉心脏有锥心之痛。白小小见状:情花之毒,我也无能为力,除非你突破自己,绝情绝爱,五大皆空。落莫随即忍着疼痛静静在一边打坐试图减轻那痛楚。
镜花有点质疑水月,她们在此地足足等了三天,也不见任何人来。明明那天她们都近在咫尺了,怎么会迟迟未来呢?如果不是水月自作聪明,或许她们早就遇上了。只是,命运仿佛跟她们开了个玩笑,再无交集,再遇,或许已物是人非。
白小小看着落莫的情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禁感叹。看着她在地上卷来卷去,那痛苦的表情,任她如何压抑,只会越痛。你心里,想着的,又是谁?让你如此痛苦?只听落莫痛苦大喊着:啊!!!仿佛无法压住那汹涌的痛。
越压抑,越痛。
作者有话要说: 说得容易才不容易~说谁容易~~我就容易~~~
☆、永远,有始无终
落莫想起了鲍鱼。是的,她终于明白脖子上挂着的是何物!因为她都记起了所有,包括与郡王的那些事。还有前世的那个白灵芝!如果当初没有推开她,前世的自己或许便不会死,也或许真的和白灵芝在一起也说不定。可心底的禁忌还是没法接受白灵芝。
但前世已死,今世未尽。
该去找鲍鱼了。
随即打算和白小小道别:连日来十分感谢你的照顾,只是,我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是时候该去看看了。白小小还是如初:如不嫌弃,让我做你的伙伴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反正你现在也在开始修真,路上带我一个,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落莫想了想,也好。白小小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没有任何不纯的动机,相反还屡次帮助她度过难关。
落日沙丘。
当落莫再次踏进这片沙漠,与郡王的所有画面仿佛昨日重现。她迫不及待便往那扇城门奔去,打开门,这里仍举行着斗牛比赛,群众的喝彩声依然此起彼伏,可是那原本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却不见那个心里极为想念之人。
落莫才想起国师。随即捉住一个士兵:带我去见你们的国师!那士兵被她的力道吓到,随即带她去觐见国师。落莫一步一步走近那座金黄宫殿,宫殿门口依然由低至高左右两边排着整齐的士兵。一切那么熟悉,可是,为什么觉得整座宫殿如此了无生气呢?
只见原本属于郡王的位置却坐着国师。国师一见来人,不确定问道:郡夫?落莫没有易容,穿着一套女装,看见了国师却直奔主题:郡王呢?国师却哭泣起来,他终于等到郡夫,可是郡王已不在。国师止住了哭泣:请跟我来。当落莫发现国师不是把她带到郡王的寝室,而是当日那个地方,当日她与郡王看着日落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碍眼的墓碑!
落莫还没有走近那墓碑,不断地摇头,大声呼喝:这,这不是真的!国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我!国师跪在郡王坟前,又忍不住老泪众横,对着那个早已发狂的郡夫说道: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是,呜呜呜,她就这样离开了……老夫看着她离开,却无能为力,呜呜呜……
落莫才慢慢走上前,看着墓碑上写着:楼兰郡王夏侯雨之墓。不禁无声落泪,噼里啪啦地把那金黄沙子沾湿。口中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连让我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夏侯雨!你能不能别睡了!我,我,我,我不要你睡!你起来啊!
白小小看着落莫难得失控,也明白当日在洞中看着她情花毒发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这般痛苦。不禁有些感动。落莫把脖子上的金纽扣摘下,交给国师:既然她已不在,这东西留在我身上也没有用了。国师看着那个金纽扣,他知道这个金纽扣是郡王的随身之物,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王妃亲自把金纽扣交到郡王手中。而金纽扣却有一个故事。可想,郡王是有多爱郡夫,而郡夫也没有辜负郡王,只是,天意弄人,让她们阴阳相隔。
国师看着落莫仍在郡王坟前,想着要不要告诉她郡王为她生了个王子的事。但想起镜花的话,虽然现在郡王也不在了,却看到她身边不远处还有个女子站着,看来,他的这位郡夫,注定便不是凡人,也就不再束缚她了。如果有缘,总有一天,还是会和她的骨肉再相遇的,随即转身,留下落莫和那女子独处,自己却把那金纽扣挂在还是婴儿的新王的脖子上,藏好。
落莫就那样在夏侯雨坟前静静地跪了三天,她不知疲倦地足足跪了三天,不吃不喝,白小小在她身边打坐,看着也有些不忍,却又不敢打扰落莫。落莫终是抚上了那碑中的字:夏侯雨,我说过许你一生一世,便是一生一世。只是你的世界再也没有我。不要紧,地老天荒,你还在我的世界里。说罢,起身,却倒在一边,白小小扶着落莫,落莫眼中的泪痕仍未干透,无力地道出:走吧。
国师抱着新王从郡王的寝室中看着郡夫又一次消失于落日沙丘……
落莫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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