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癌症离开了人世,但她至死都爱着我,而我至今也深爱着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翻开相册,照片中的两个女孩靠在一起笑得灿烂。
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笑着的,看上去那么开心,那么烂漫,那么幸福。
直到最后是在病床上的相守,也是那样幸福地笑着。
“她走的时候很安静,甚至嘴角依旧带笑......”花甜的表情带着怀念与伤感,她很想笑,像爱人临走时的笑容那样坦然、满足,但是泪水却毫不妥协地流下。
萧乐看着流泪的花姨,一时间哑然了,然后,泪水也滑落下。
第二天,楚弦接到了萧乐的信息,很短,却包含了千言万语——“我在楼下等你。”
终于准备说了吗?
前一晚花姨与萧乐讲了许多,最后一句“该解决的事迟早要解决的,千万别拖到两人错过了,再后悔”,一直回响在萧乐耳畔,让她当机立断,下了决心。
楚弦刚刚走出公寓大门,萧乐就扑了上去,狠狠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呵呵,亲爱的,好久不见热情见长啊!”楚弦笑呵呵地拥住了萧乐,开心地蹭着对方的脑袋。
“楚弦......”萧乐把脸埋在楚弦的围巾中,低声呢喃着。
“嗯?”
“楚弦......”只是想一声接着一声地呼唤这个名字而已。
“......嗯。”
“楚弦......”好想你。
“嗯。”
“楚弦......”
“嗯,我一直在。”
过了一会儿,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楚弦的围巾间传来:“我爸妈不同意我们的事。”
“嗯,我猜到了。”楚弦温柔地抚摸着萧乐柔软的头发,“乖,别难过。”
“楚弦,你和我回家吧,见我爸妈。”萧乐抬起头,望着楚弦的眼睛,“我们一起面对他们,好不好?”
楚弦轻轻地点着头:“好。”
萧家。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萧爸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
“爸,妈,这是楚弦,我的恋人。”萧乐握着楚弦的手,紧紧的。
“哼,带来干嘛?啊?”萧爸身上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萧妈怕萧爸激动,赶忙走到他身边给他顺气儿:“别气别气,先听听乐乐怎么说。”
“她能有什么好说的啊!”萧爸怒视着萧乐,“你能有什么说的?上次敢拍拍屁股走人,这次你竟然还敢把人给我带回来?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
萧乐的脸白了,浑身冰冷,楚弦感觉到萧乐的紧绷,反手握住了萧乐的手,给她温暖。
“我不会和楚弦分开,绝对不会。”萧乐颤抖着但是坚定地吐出这一句话,就再不出声了。
“不会和她分开?那好啊,好啊!”萧爸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茶几,吓得萧妈惊叫出声,萧乐和楚弦也明显被吓到,但是萧乐死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那你就和我们分开!反正你迟早都得走!早走早好!”萧爸震怒道,“出去啊!让人家看看!你们这对同性恋!恶心!你们就等着被人骂吧!被鄙视、被唾弃、被不耻!龌龊!迟早有一天你会和可怜虫一样,哀求着别人的谅解!你们永远不会幸福!”
萧乐震惊地睁大眼睛瞪着萧爸,她不敢相信自家爸爸竟然会对她说出如此恶毒的诅咒,惊异、痛苦、愤怒还有屈辱一时集在心头,她握紧了拳头,不顾楚弦的拉扯,大声地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家吗?你错了!这里只是一个房子而已,一个市价虽然是百万却是冰冷的房子!我何必住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和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话的陌生的父母住在一起、再被肆意谩骂?那还不如不见!”
说完,萧乐拉着楚弦好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屋子,没有回头看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决然地关上了防盗门,发出了“嘭”的声响,连带着房屋好像也晃了晃。
好像是剪短了一根弦。
屋里,萧妈在伤心地大哭,萧爸在震惊后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屋外,萧乐不肯停下脚下的步伐,执意向一方走去,总是满脸泪水。
楚弦坐在花甜家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萧乐房间紧闭的房门。
萧乐说,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是进了房间,锁了房门,隔绝了两人。
纵使萧乐极力压抑着,但楚弦还是听到了那几乎若不可闻的哭声。
楚弦在门外,心痛得不能呼吸。
然后苦笑着闭眼,眼角第一次感到湿润,然后酸涩的水珠顺势落下,落在一片酸楚中。
亲爱的,我们的未来会很痛苦,这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你的骄傲,你的倔强,还有你的坚强;我也知道你的无助,你的伤心,还有你的痛苦。你默默忍受着,压抑着,无力挣扎着,我相信你纵使浑身是伤也不会松手,因为这才是你——我深爱着的萧乐。但是,在这之前我已经会痛到几乎要窒息,因为让你痛苦,这才是对我最大的酷刑。
如果相爱会痛苦,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分开?
萧乐,我们该不该分开......
萧乐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楚弦疲惫地趴在沙发上睡觉了。
萧乐轻轻地走到沙发旁,然后盘腿坐下,深深地凝视着楚弦的睡颜。
她伸出手温柔地描摹着楚弦的眉目、鼻唇,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爱恋与深情。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而已,不管怎样我都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原谅我的任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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