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了。”服务员把卡硬塞进她手心。
坐上电梯,踏上长廊的短毛吸音地毯,徐梨一步步走着,每一脚都像踩在软绵绵的花团上。
仿佛被迫提刀上阵的人,明明没有安身盔甲,战场却逼临眼前,逃不脱,也避不了。
临到507号房,一位清洁服务员错身而过,徐梨转身喊人。
“不好意思,我是住507号房的客人,刚才打翻杯咖啡,你能不能进屋来帮我清理?“
“好。”服务员拿了挂在清洁车旁的抹布,跟过来。
徐梨捏着房卡,一脸歉意的笑,”耽误你了。”
刷下,房门哔一声,徐徐打开。
徐梨的笑凝结在眼底。
第一次碰见时,任还生和那女人至少还是分睡两边,徐梨只能从周遭的狼藉来揣摩,猜测,一次又一次自虐的回想。
屋内酒气,烟味,腥甜味漫溢,任还生背对着门,光裸的屁股卖力前后耸动,徐梨只能见到两只白嫩的腿紧圈住他的腰,涂着红色指甲的脚丫子,不停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柔软纯白的大床,激烈摇晃。
粗喘低靡,显然还沉浸在xìng_ài里的人,无暇注意到其他。
“茜茜,怎么肏了两次,还是这么紧?你个吃人妖,吞了一根还不够,打算把我吸干吗?”
徐梨想掩住耳,四肢却僵住不动。
这一年,她埋头走了九十九步,也许就只差这最后一步,足够推入深渊。
“还生,太深了,都顶到那儿,快点,我穴儿都饿了,就等你喂满。”女人yín_dàng娇吟高昂。
“操,肏你真他妈的爽。”一个大深挺,任还生绷紧了背肌。
清洁服务员显然没料到撞见这一桩,看没两秒,她就从旁边溜了。
这屋内除了床上酣战的狗男女,还有一人坐在长沙发上。
浴袍松垮,一身水气,不难令人联想,刘长均也是床战的另一个主角。
他点了支烟,目光慵懒的扫过来,丝毫不意外徐梨的闯入。
烟雾弥漫无法掩饰淬了毒的眼神,冷冷的瞅着徐梨,嘲讽着徐梨,你看,我同你说过,林子里哪里有什么好鸟存在。
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的男人,也没有差别。
“弟妹,你怎么突然来了呢?“刘长均拿起几上的酒杯,轻晃了晃,冰块与玻璃撞击的清脆声惊醒了几人。
任还生最先回过了头,啵的一声,迅速抽离身下女人的洞口。
他脸上表情巨变,一下青一下白,抖着双唇,一个字都吐不出,仿佛笼罩在深深的恐惧里。
但是,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徐梨想哭,又想笑。
但实际上,她却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抓着女人头发从床上拖下来,狠甩那对渣男女几耳光,闹个翻天覆地;抑或是绝口不提,两人重新言归于好。
所有场景都在脑海演练过一遍。
“穿上你的衣服,我看了很恶心。”徐梨声线平静,”你们这些人,都让我恶心。”
她转身就走,任还生拖着棉被,掩住下体急追到房外,发现长廊彼端有几个人走动,又缩回脚。
“小梨,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我可以…..”
拔下了无名指的戒指,徐梨扭头扔到任还生脸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带女人回家,解释你为什么跟你同学在我租的屋子乱搞,还是解释你的彻夜不归?”
“小梨,我爱你,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碰过你了,我只是男人的需求……小梨,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徐梨不想再听,她整脑子闹嗡嗡地,尖锐的疼打上太阳穴两侧。
“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的机会了,还生。”
“小梨!”任还生还在身后大吼。
徐梨挥挥手,坐进往下的电梯。
路上的人熙来攘往,徐梨麻木的走过一街又一街。
这世上的喧嚣繁闹全都与她无关。
她不知该往哪走,又该往哪去。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毫不疲惫。
她的前方,有对相依偎的男女互勾手臂,时不时对看一眼,亲昵得很。
徐梨没有想法,只是依循他们的脚步,走进了一间大卖场。
汹涌的人潮很快将那对男女淹没。
徐梨转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好一会,才试着拆开验孕盒。
手颤的厉害,验孕盒途中掉了几次,才又被重新捏紧。
短短的数秒,延伸成放大数倍的指针,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浓重的红线浮出。
徐梨骤然笑了,泪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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