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经被杀了?
司马淳心里虽明白,只有宋安死了,安乐姨母才会无事,但又很是担心安乐姨母太过内疚。只是安乐姨母此时,这表情不太像是内疚啊?司马淳都有些搞不清了。况且,宋安真的死了,司马淳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安乐公主回过神来 ,轻声说:“我今日才知道,宋安并不是大梁人。”
“什么!他不是大梁人?怎么会?”司马淳大吃一惊。
“应该说,这个宋安不是,他只是冒名顶替之人。他是南蛮派来的细作。他顶替真正的宋安,在大梁生活了很久……”
司马淳惊讶之下,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样便能解释宋安为何会突然失踪了。可是,南蛮的细作,这样的解释又有些牵强。南蛮那样的蛮荒之地,能养出宋安这般的才子么?还在如今,再让他出现在洛阳。种种疑点,太经不起推敲了。
安乐公主仔细打量着司马淳的神色,司马淳眉头紧皱,许久方才放开。
安乐公主垂眼低声继续说道:“我本来在想,不管宋安当初与此时有何目的,无论如何,都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我已无面目见他了。但没想到将军却查出来,这宋安,是南蛮派来的细作,当日,便是他带的人,打开了建业的城门,放城外暴民进城,方有后来的建业兵乱。我的事小,国家事大,他是我梁国的仇人,我便要与他恩断义绝。”说完便用锦帕掩面而哭。
司马淳心里更有疑问了,但不好当着安乐公主的面说出来,只好满腹狐疑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一早,司马淳便借口还要再在街市去逛逛,将何叔宝拉出了将军府。
一处酒楼的雅间里,司马淳给何叔宝讲了昨日听安乐公主所说的话,何叔宝沉吟片刻,冷笑道:“南蛮的细作?”
司马淳坐在桌前,捧着脸,有些丧气地说:“反正我是不信的。南蛮是什么地方,我虽没去过,但也知道那是蛮荒之地,那里的人,很多连字都不识,汉话都不会说,如何能培养出宋安这般的人物呢?”
何叔宝听司马淳这样说,便也坐下来,笑道:“想不到,阿淳这样有见识。”
司马淳瞟了何叔宝一眼,却并不反驳他。
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觉得,如果宋安真是细作的话,那他便不可能是南蛮的细作。”
何叔宝感兴趣地望着司马淳,司马淳顿了一下,“他可能,是大齐的细作吧。”说完,莫名有些沮丧。
何叔宝也有些沉默了,这样的问题,他们不可能去深究。
毕竟,大梁已经亡了,不管中间的过程如何,这已经是事实。
何叔宝叹气道:“这便是玉华公主如此憎恨陛下的原因吧。”
司马淳想了下,确实如此,想想本是自己万分信任的亲爹,不想却是害自己婆家灭亡的凶手。小舅母除了恨正元帝外,也深恨着她自己吧。
“安乐姨母,估计也知道真相了,但她不想告诉我。不管她如今对宋安是何态度,听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会伤心的。”司马淳轻声说道。
何叔宝却说:“也许,安乐公主,她也是松了口气吧。”
是的,宋安这样的身份,安乐公主便不会左右为难了。
司马淳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连外面的吃食都不能吸引她了,但又不愿意这样早便回将军府。便与何叔宝一直待在这间包间里,从窗口看外面街市上的摊贩与行人。
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小二在门外说,隔壁有位郎君,请他们过去一叙。
司马淳与何叔宝对视一眼,何叔宝扫了守着的随从一眼,便点点头,与司马淳一道去了隔壁雅间。
房间里坐着一人,穿着身青色袍子,他回过头来,看向司马淳与何叔宝二人。
司马淳脸上习惯性带着的笑意便凝滞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何叔宝,何叔宝也有些吃惊,但反应不像司马淳那样大,司马淳便摆出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问道:“你是宋安?”
那人点头称是。
“我听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司马淳不解。
宋安笑道:“今日在下便要离开洛阳,你们不用担心。”示意他们二人坐下,“在下此来洛阳,本便是出闹剧。”司马淳便疑惑地望向他。
宋安苦笑道:“在下身份限制,从来不敢与人真心相交。但此时既然身份已被说破,便不妨与你二人多说几句。”
司马淳不说话,安静地听宋安说。
宋安却先向司马淳拱手一礼,司马淳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不想受他的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起来,以前在大梁,你也曾是我姨父,怎能向我行礼呢?”
宋安却说:“在下非向郡主行礼,而是向端宜公主行礼。她已不在世,便只好由郡主代为受礼了。”
“我阿娘?”司马淳不解。
“我母亲,是大梁人,曾受过端宜公主的恩惠,我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宋安又行一礼。
司马淳有些好笑:“你对我阿娘的恩惠铭记于心,却将我大梁出卖,你可真对得起你的恩人。”
宋安叹口气道:“各为其主,在下无话可说。”
“此次,要不是慎郡王与太子不和,我也不会被人弄来洛阳,暴露了我的身份。”
“要我来此地,自是想让穆白将军与安乐公主难堪的,能让他夫妻反目,自是更好了。”
“何其可笑的手段!”
“郡主,江湖朝堂,皆有凶险。此去江南,万望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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