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她在对她的主人发出质疑,也同样在对自己发出质疑。这真的是我单纯执着的东西么?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我看着天边的月色抽了一下嘴角:“我竟然认为,只有真正让别人流过血,他们才能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够明白哈利所要面对的是什么。然后用这种近乎凄凉的状况博得所有人对哈利的支持,对魔法部的唾弃,以及对伏地魔的恐慌。我想要这么做,根源却在于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打败伏地魔。”
西里斯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听:“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他的英勇和付出,我希望魔法部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去掩盖那些确实存在的事实,我希望运用‘最终打败了伏地魔’这个确切的事实去保护哈利。我希望所有人对他日后的行为都无法做出指责……”
“可是奠基这一切的,是恐惧,流血,和死亡。”
西里斯的声音很轻,还带上了一点叹息:“伊丽娜,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
“一直都知道么?”
我转头看着西里斯,他坐在了我的旁边,很是随意地伸手拔了一棵草,放在手里缠绕着:“这可不是什么假话,或者说,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意思?”
“打败他的时候必须要所有人都在场,功绩不可能只有少数人知道。英雄必须得到赞扬,同时他们也因为这一份功绩而保护了自己。”
西里斯的话语比我更加简洁一下,不过我听了还是笑了起来:“但是很多情况下,除了赞扬之外,一切都没有发生。”
“是啊,什么都失去了的婴儿,没有被好好保护的孩子,无人知晓的荣誉,被流言侵扰的英雄,一切都发生了,可笑么?”
“不可笑,因为这是个事实。”
“流血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但是如果是我,我会和你一样。如果说流血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么生命的逝去换来的悲哀可以铭记,我宁可能够让所有人铭记当时的痛苦,而不是在十年后忘记当初的英雄。”
西里斯的话语很平淡,但是其中蕴含的杀气却让我直接笑了出来:“我在想,是不是只有我们记得当初的那些人了。”
“是啊,除了家人,还有谁记得当初的英雄隆巴顿夫妇呢?还有谁会去哈利的父母墓地前凭吊?只有痛苦和逝去才能被记住的话,我希望人们能够先感受到痛苦,然后再明白胜利的来之不易。”
我看着夜空,今天的月色太过于明亮,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也很讨厌,但是伊丽娜,有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我转头看着他的眼眸,然后看到他的眼里露出了一点悲伤而古怪的情绪:“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如果伏地魔要死亡,那么必须他先亲手杀死一次哈利。”
……
我忘记了!
卧槽那我之前纠结那么多是为什么?啊?虽然确实是我纠结到现在的东西啦但是这么一说我突然什么都不纠结了呢!好啊,复活啊,然后再全部干掉对吧?
我觉得我的表情肯定很诡异,甚至于西里斯直接笑出了声:“你不用这个表情吧?”
“这个表情是什么表情?”
“仿佛听到世界末日然后花完了所有的钱,最后发现世界末日是个玩笑一样的表情?”
“这算是什么形容!”
西里斯直接笑出声,丝毫没有带着诚意的样子说了两句抱歉之后伸手抱住了我:“没关系的伊丽娜,你这样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隔着双面镜感受不到的的那些东西,气息,体温,还有代表着生命的心跳让我能够感觉到我面前的西里斯是活着的。
“就是,我很喜欢。”
我感觉他似乎用下巴蹭了一下我的头顶,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你们快要宵禁了,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回学校,我能够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步入霍格沃茨,然后当我感觉视线消失的那一瞬间回过了头,校门口的那个人也不见了。
“伊丽娜。”
“嗯,我没事。”
我对着在校门口等我的哈利露出了一个笑容:“金蛋研究地怎么样了?”
“还行,稍微有点惨烈。”
哈利揉了揉耳朵之后露出了个笑脸:“我觉得你轻松了许多,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他从来没问我关于我的心情方面问题,但是我知道他在关心着我。对着日渐成长的少年露出了个笑容,我肯定地点了下头:“没事了。”
·
在第一个项目之后,我能够感觉到霍格沃茨的学生开始对哈利也同样充满了一种信任的感觉。至于我的话……反正我已经习惯我被叫做“那个赫奇帕奇”或者“那个女人”了。
离u kno还差一步的感觉是什么体验?我认为是一种很爽的体验。
十二月的时候霍格沃茨又有些开始下雪了,丽塔没有胡编乱造,或者说她尽可能地把报道表现地往夸张里逼真,然后同样和我说的一样,将我的存在模糊处理,然后凸显的是别人。
我没有被好好报道这种事情大家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要知道让我们在意的可不是什么报纸,而是——
“是的,圣诞舞会,你需要一个舞伴,伊丽娜。”
“可是我不准备参加圣诞舞会。”
我和斯普劳特教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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