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说,“我先去学校边上的酒店住几天。”
“那你认识去酒店的路吗?”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应该认识吧,没关系…”有出租。
不过还没等我说完后面三个字,他冷不丁地打断了我说的话。
“我送你过去吧,反正不远,指不定还顺路。”他讲签字笔的笔帽轻轻盖上,非常顺手地插在衬衣的左口袋上,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询问着我的意见,但是看样子又丝毫不容拒绝。
我抓了抓头皮,移开看着他的目光说:“那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下了飞机,我拖着行李箱跟在同样拖着行李箱的邬巍然身后,穿过一路各色面孔,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他的脚步有点快,我尽量保持着不远的距离跟着他。可是我毕竟控制不住身为外来者第一次来到一个新地方的举动,总是管不住双眼,看着四周。不知不觉间,离他已经有一大段距离了,我们中间穿梭的人群更是使我几乎看不见他,我心中有点焦急了,马上加快了脚步。不过,他好像很快便发现了我并不在他身后了,透过重重的人影,他看到我,便停在原地看着我。
我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重新来到他的面前,气喘吁吁,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走神了。”然后便低头不再看他,紧了紧有些出汗的手掌。
然后我便听见他来自我头顶的声音,低低的:“没关系,是我走的太快了。”
随后,他转身又开始往前走去。只不过,我明显地能感觉到,他走路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走出机场出口,他停下来了,我便站在他的身侧后也默默地等着。
几乎没有两分钟,我们面前就驶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同样是西装笔挺的,看着也是公司精英的男人。他张开双臂一下子将邬巍然抱住了,然后说,“你终于回来了,daniel。”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脸上的笑容很是张扬。
我愣愣地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在大街边上拥抱,虽然知道这是国外的礼节性拥抱,但是作为一直在中国老老实实生活着的人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邬巍然也没有动作,拽着自己的行李箱由着他,不拒绝也不迎合。那个男人也只是拥抱了一会儿,放开了他,似乎是抱怨地说:“这么久不见,还是一副老样子,铁板脸。”然后,竟然侧过头看着我,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我不知道怎么打招呼,这是扯了扯嘴角,自认为摆出了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
倒是邬巍然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跟我介绍说,“这是我的工作伙伴,你叫他edward就可以了。”
“这是我在中国的朋友,李舒乙。”这句话是对那个叫edward的男人说的。
edetoyou,舒乙?”
我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扭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nicetoyou,edward.”
然后我们便上了他的车,我一个人坐在后车座,邬巍然坐在副驾驶位。
邬巍然和他从上了车就一直说着公事,我不便听着也听不懂,因为这两个明明是中国人,却一直讲着法文。
所以我就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路刷过的梧桐树,还有形状各异的棕榈。开着开着,我便看见了传闻中的巴黎铁塔,不像以前只有在树上看见的那么威严,而是有一种说不明的温和。这时,我产生了一种来自心底的呼喊,“你好巴黎,我终于来了。”
我看风景看得出神了,那两个侃侃而谈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口里的活,我听见edward说,“你的那个学校和埃菲尔铁塔很近,喜欢的话可以多来。”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解释。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的,一定。”然后却发现邬巍然也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红了脸,马上又装作看风景地转过头去。心开始不由自主地狂跳着,我暗暗深呼吸了好几回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之后一路,车上无声,又有偶尔前座的邬巍然和edward谈谈事情。我也就自顾自地继续看着风景。
对我来说,这里的一切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都是新奇的,我怀着一颗敬重而又膜拜的心来看待这个不同的城市。因为,这将是我接下来会居住好几年的地方,我希望能够与他好好相处。回国后,等我老了,再回想起这里的一切,将会感到无比的自在舒适。
远处,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男女在教堂门口热烈请问,旁边的亲朋好友并不多,只有十个左右,现场的祝福虽然是少,可是慢慢的我远远地看过去,女人的脸上是溢满出来的幸福。
我看着这个情景,不知不觉地笑了。我想,这是个好兆头,是法国这个热情的城市带给我的见面礼。
渐渐地,车开始减速了,然后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是酒店的建筑物前。
“到了。”edward说了一声,随后就下了车将后备箱中我的行李箱拖出来。我想要从他手中接过我的行李箱,他却是笑了笑对我说,“hpleasure.”然后做了一个半弓腰请的手势,让我先走。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还是犹豫着想将我的行李拿过来。
然后,站在edward旁边的邬巍然像是察觉到我的无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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