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光宝气,琉璃生辉,与上次儒定的那只相比,这只虽则手工是这里最好的匠人精心制来,只是到底还是比苏杭那里差了些许,不过若论价值,自是这只贵重得多了。宁娥早已在其中满填了郁香,沉香,丁香并龙涎配好的香料,当下异香异气地,扶着子规就出了门。
正走在路上,就见芩姑娘风拂杨柳地也过来了,见了宁娥便桀桀地笑起来,口中叫道:“大*奶,这新鲜衣裳从来不见你像现在这样,早起一套,中午一套,好了,到了这会子,又是一套,我的天神赶是那前几年穿不着的都翻出来了不成?”
宁娥也笑着回道:“你长着这么大的眼睛,只是看不清楚。这是新几年的花样?你只满县里看去,有一个重样的,我就吃它下去。现从后楼上找出来的,宫样缎子,我不说,你只猜猜,一匹几两重?”
芩姑娘当真用手摸了摸,也没说话,用看了看宁娥裙边,新得的金香囊,伸手握起,对着日头细看上头成色,半日方点头道:“不错,水头好,色泽又润,是个好东西。”
宁娥笑道:“我说如何?尽放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不拿出来就是死物一件,穿到身上才是真正得了用处,没得白收着,落后不时新了再拿出来,全是白费,穿上身来也不像。你瞧我的旧衣裳,”说着指住子规与书桐两个,“都落到她们身上去了,这才好呢”
芩如心里只是诧异,这是咱家大*奶不是?管家的人,倒败起家来了。不过老爷不问,她也懒得管。
“好啊,我的好奶奶,明儿也给我一套穿穿,这织金衣服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就是旧的我也爱。”
听了芩如的话,宁娥只是笑:“你还要拣我的旧衣?新的你就穿不遍了。看你头上那只金赤虎,也就不比我的差了,我只是看着,寻不出个像样的顶心来,你这样子好,明儿我也依样打一件去,正好一个金项圈不好了,就拿出去给他们做去,上头的大珠取下来,正好一对坠子角儿。”
芩如听了点头:“不错,正是恰当。”
宁娥便道:“你也是去乾丫头那边?”
芩如摇摇头:“我去你那边呢”
宁娥听了奇道:“什么事?这里说也使得。”
芩如哈哈一笑:“不去找你,正经找咱家大小姐说句话去,她中午在花厅,我没过去,老爷有几句话,让我去传一声。”
子规在旁,尤自好奇,宁娥心里就是别的一动,只作若无其事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偏赶着这会子说?跟我去拢香院去,岚哥儿来了,正搅得乾丫头受不得呢,咱们也凑个趣去”
芩如边向前走去,边回道:“大*奶只管去,我说句话就来,保管也带大小姐一块来,到时候人多,就更热闹了”
子规见芩如走得飞快,只作漫不经心道:“芩姑娘倒走得快,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着,只将眼光将宁娥瞥去。
宁娥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要不得的事?早上再从那儿出来,这会子又去,好急的贩子,等米下锅就饭呢”
子规便笑,见宁娥不再多说,也就扶其继续前去,唯有书桐落在后头,暗自朝芩如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方罢。
三人刚到拢香院的大门口,尚未进去时,就听得里头叽叽呱呱笑声不断,还有乾娘着急上火的叫声,混在一起,便是一出好戏,宁娥也笑了,抬脚入内,口中也道:“这就顽上了?到底是岚哥儿,人到哪里,哪里就再不得安宁,我只在门口就听见这声音的,乾丫头,你中午的酒可醒了?”
乾娘一听,赶紧就叫起来:“天神老爷,这总算来了个会说话的了大*奶,你快来说句话儿,劝劝这个天魔星,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这几株海棠算是完了”
宁娥进来后一见,原来少岚正指使自己的小厮鹤童,爬到乾娘那几颗宝贝海棠树上,揪那上头刚结出来的海棠果子玩,嘴里还说道:“这边果子多,且是有红有黄的,快给我弄多多的下来,就桌上供着也好看”
宁娥忙上来就拦:“好岚哥儿,你饶过这些树果子吧这里多少好东西你不见,寻那东西的仇做什么?你不知道,你乾嫂子就是爱这树,她发下来的话,这院里树上结出来的果子,多少都不许人碰,但碰一个果子,就要人一个指头,你自己数数,这地上有多少了?你那小厮有多少个手指头赔的?”
那树上的鹤童一听这话,立马心虚了,眼睛直瞧树下的少岚,心里就想着下来的。不料少岚完全不吃这一套,口中只管喝道:“别怕我嫂子唬我呢那二嫂多疼我一人,绝不能下我的手指。好嫂子们,你们不知道,我昨儿得了个血红玛瑙盘子,思来想去,只寻不出什么东西来放,放什么都显不出它的好来。今儿我到二嫂子这里一瞧,这果子圆滑润泽,红是红通通的,黄是黄郁郁的,都如那新玉一般出水色,我心里只爱这样色泽,怎么就长得这样好了?若有些果子配上那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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