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一脚的司马玄并不闪躲,甚至都没感觉到被踹疼,她偏过头来看曹徽,并抬手在曹徽的眼前晃了晃,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一派认真,并无半点揶揄:“我提不提裤子倒没关系的罢?——哎呦!”
第二脚费了曹徽八分的力气,终于踹的司马玄知道了疼,并疼的她消减了许多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曹徽却隐隐有了恼怒之意。
她掀了被子翻身骑在了司马玄身上,直将司马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抱着她坐起来。
结果上半身才离开身下的床褥,司马玄就被曹徽一把给摁了回去。
这个唤作曹徽的女人怒了,她两手揪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司马玄的中衣衣领,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绝对威慑警告道:“我今日只警告你一次司马元初,从今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不知所谓的屁话,你这一辈子就休想再碰老娘一根头发丝儿!”
司马玄深感意外——忍不住于心中赞叹夫人威武。
然而有些人素来记吃不记打,赞叹是赞叹,她修长的手指已经将曹徽垂在身前的青丝发尾绕在了之间,“我只是怕将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不能再陪你的时候,你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又说什么疯话呢!”曹徽撒开司马玄的衣领,两只手全捂在了司马玄的一张嘴上:“你不在我身边那我便亲自去寻你就是了,这么简单的事何必还要劳烦别人!”
“十六岁嫁与你的那一年里,你在北境驻守,我在长安生活,便是知道战场厮杀最是生死无常,可我也始终没对你存过什么贞烈的想法,”曹徽微微怔了怔,缓缓的松开了司马玄,半是回忆半是憧憬的说:“可景初七年年底,你从北境回来,挨了板子,让我晓得了你的身份,我便在心里埋下了一句话。”
“如若君埋泉下泥销骨,莫独留我寄人间雪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一些误会也要慢慢解开了。
司马玄玄喜迎春天,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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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如果有一日你先我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我想我应该也是无法在人间独留过久的。
曹徽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司马玄生了这种心思的呢?
她真的不记得了。
只是突然有一天,当她发现自己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她对司马玄这个人曾经有过的悸动、以及由司马玄带给她的不经意间的感动,都已经变成一粒种子,在她心里被岁月浇灌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曹徽尚还骑坐在司马玄的腰腹间,后者听了曹徽的话后,只是单手握着曹徽的手肘而后轻而易举的翻了一个身。
眼前局面扭转之迅速——待曹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再度变成了下面的那个。
曹徽似有不服,挣扎着想重新占领上风。
然而,以指挥北境铁骑草原作战闻名的荆陵侯不但擅长马上作战,同样也擅长近身搏斗,咳,虽然她司马玄自从中了朱砂之毒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拿住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曹徽还是十分容易的。
她只用一只手就钳住了曹徽的两只小爪子,并将它们抬上去按在了曹徽的头顶。
这人在床头灯昏暗烛光的映衬下,目光灼然的注视着咫尺间的曹徽。
她神态上强装着淡定,眼睛里却早已波澜万丈:“你是甚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呢?许是我太过蠢笨没有发现,又或许你藏的太好,让我从始至终都认为你是讨厌我恶心我的,徽儿你告诉我罢,我想知道。”
在司马玄殷切的注视之下,不知从何说起的曹徽偏过头去,轻轻闭上了突然有些酸涩的眼睛。
“唔,”司马玄俯下身来,温柔的亲吻上曹徽那个原本长着一颗泪痣的眼角,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些微的戏谑:“孤家的小哭包又要哭了?”
“你才小哭包呢,”曹徽小声嘟哝着,不满的用膝盖顶了一下司马玄压在她腿上的腿:“司马玄我回头非把你也欺负哭一次不可,叫你还敢来笑话我!”
“好罢好罢,不闹你了,”司马玄揉着腿松开了对曹徽的禁锢,她翻身躺在曹徽的身边,沙哑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那般的低沉缱绻:“不想说那就作罢不说了,莫要让自己为难,嗯?”
一声尾音微微上扬的,带着商量语气的“嗯”,是曹徽以前最熟悉不过也最喜欢不过的声音。
这让她的心里又是一热,司马玄这家伙的年纪分明只是比自己长了十个月不到,却每每同她说话时总爱将她当作小孩子哄着,甚至她语气里的宠溺,直叫曹徽有种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错觉。
她凑过去将一条腿压在了司马玄身上,伸手过去熊抱住对方,语气终于带上了某种被惯坏了一般的娇纵跋扈:
“景初七年年关,你被留生从兵部抬回来,同我坦白身份表明心迹,我给了你两巴掌,一是打你对我的隐瞒欺骗,二是打你的不顾死活,那之后我便开始试着去接触这个真实的你,可你却远远的躲开了我,司马元初,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我的错,”司马玄捏了捏曹徽那条压在她身上的大腿,“可我当时分明只从你眼睛里看见了厌恶与嫌弃,我,我以为那便是你的态度了,毕竟这种事——朝廷律法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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