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听呢?”
修戎:“因为正义感始终存于人心, 但理智不一定都在。”
又岚长长‘嘁’一声, “我不相信他们都是正义的。”
修戎:“广义上来说,键盘侠分两种,一种是原本的公共知识分子, 就是我刚说的那一类,他们为正义发言,但方式方法过于偏激。一种是生活的炮灰,就是你刚说的恶意喷人,他们现实生活不畅快,缺乏存在感,而利用网络渠道可以肆意宣泄内心的不满,所以他们乐此不疲。但影响力一般。”
又岚看着他,“你说的不对,网络暴力的影响力是不可小视的。”
修戎:“那是因为社会发展的不和人心,强行把前者变成了后者,致使脑子里能同时理解和接受多个互相矛盾的公共知识分子,下场恶意喷人。他们比对低级喷子,就显得有逻辑多了,导致整个社会舆论在原基础上,更加缺乏公平正义,如此,才会造成一定影响。”
又岚恍然大悟,可又觉得修戎前后矛盾,“那还能说是正义的吗?”
修戎:“我刚讲,广义上来说,键盘侠分两种,狭义上来说,分好多种,他们的心理问题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课题,我只能就你的问题回答你,你要是想了解这部分人内心世界,以及思维问题,那我可能要讲很久。”
又岚似懂非懂,却不想知道。什么精神科啊,什么心理科啊,都是修戎专攻领域,她每天看他琢磨人心就已经跟不上节奏,她才不会去了解呢!
“不要了,如果可以,我都不想你再从事这个行业。”太耗脑细胞了。
修戎揉揉她小耳朵,“我也不想你从事舞蹈行业。”
又岚睫毛颤动,心里被掷入几颗小石子。
从事一个行业,有些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有些人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如今社会,迫于各种压力,前者多于后者,而后者,在本来数量较少的基础上,又被天分论精筛细选,剩下的,再被努力挑挑捡捡,仅存的,屈指可数。
又岚和修戎有幸成为屈指可数的其中之二,为了各自的信仰,肯定是不愿意放弃的,有时候又岚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辛苦、那么危险、那么不被理解,还不愿意回头,却忘了,她自己也是这样。
她突然觉得,修戎好辛苦。她什么都不懂,遇到一些事时,方不至于难过,而修戎什么都懂,又必须得经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得多痛苦?
修戎整理又岚的衣裳,把那抹春光又遮了遮,“别想了,本来也不聪明。”
又岚眼眶发酸,总有眼泪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修戎:“下午我有事儿。”
又岚抬头,“周末能有什么事儿?”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差点忘了,你得随叫随到。”
修戎纠正她,“不是随叫随到,是需要时,出现就好。”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二区、三区精神病院,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修戎打电话,让他去救场,又岚大多数在家时间,都是独守空闺。
“哦。”又岚恹恹的。
修戎拍拍又岚肩膀。
又岚气,瞪他一眼,“哦哦哦!我知道了!”
修戎又拍拍又岚肩膀,“我是让你起来。”
又岚心不甘情不愿挪开,瞪他一眼。
修戎站起身,唇角含笑看着又岚,解袖扣的美手吸引着又岚注意力。
又岚看着看着看进去,在沙发上站起,搂住修戎脖子,“要不,你带我一起?”
修戎皱眉,“不行。”
又岚撒娇,捧着修戎的脸,“哎呀——你就带我去呗——我保证不给你捣乱!”
修戎捏住她鼻子,“胡闹。”
又岚推开修戎捏她鼻子的手,双腿环上他窄腰,“你放心我一人在家吗?”
修戎托住她,让她省力一点,“怎么?你要拆我房?”
又岚从他身上下来,“滚滚滚!赶紧滚!别回来了!”
修戎笑,旋身去洗澡了。
收拾好,他抱了抱又岚,“六点之前。”
又岚瘪嘴,“我不信你六点之前能回来。”
修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又岚开始搜索大脑。
修戎揉揉她脑袋,“别想了。等我。”
话说完,人就走了。
又岚又开始郁闷了。
修戎从家里出来,直奔十方美妆。
最近一段时间,他过去的次数少了,一方面,他还不想又岚知道他与方以柔之间的关系,一方面,直觉告诉她,方以柔在试图搅起一场血雨腥风。
秘书领修戎进门,方以柔坐在会客厅等待,面前是一杯白水,水边是一本书。
修戎走近,打招呼,“方姨。”
方以柔微笑看他,“你好长时间不来了。”
修戎眼神略过方以柔面容,“这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
方以柔没应声,换了话题,“你跟又岚在一起了。”她早就听杨开怀说了。
修戎没否认,“嗯,我与又岚在一起了。”
方以柔:“所以你觉得杀死庄秦的,是我。”
修戎没说话,他知道,方以柔还有话要说。
方以柔鼻腔涌出一团潮气,“你让吕字圩那小子拿着《十一种孤独》来找我,是因为你知道,我知道那是你的意思,所以不会拒绝。我以为第二次,你就会亲自来,谁知你让他跑了三趟。”说着笑一声,“也就是你了,能让警察言听计从。”
修戎:“是他想知道,您跟庄秦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方以柔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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