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的话还没说完,长喜已轻笑一声打断她:“这哪算什么贵重东西,公子给了您就放心收着,您也知道我家公子,”他递了个眼神给吴氏,隐讳的暗示了一下主子年少气傲:“一片好心若被退回去,恐怕不会很高兴啊。,。”
吴氏自然是不敢得罪人的,碰了碰安真未拦了他继续推辞的话,心惊肉跳的看总算把东西搬完,因为车上还坐着六娘,也没有放太多,吴氏松了口气。
安真未瞅她一眼,再次郑重谢过这位二公子,并请长喜代为转达虽然他并不指望人家真会听这些废话,但态度还是要有的。
“我家公子喜欢小娘子的紧,您不必客气。”长喜意有所指,这家人要是识趣让小娘子哄得世子高兴还怕没好前程他本是好意提醒,只是他的价值观明显与吴氏不同,骨子里的轻视更扭曲了这份提醒。
吴氏听得心惊肉跳,一只手把女儿紧紧搂在身侧,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拧在安真未腰上,父女俩同时皱眉,又遮掩式的松开。
“多谢二公子抬爱,只是不敢高攀。”安真未淡淡道。
长喜并没有说什么,又牵扯到人家仗义相助的事,安真未也只能不温不火的表明惋拒的态度。
“行了,小娘子病方好,且得好生养着,小的就不多打扰了。”长喜才不在意他的态度,巴着赶紧回去守在赵晋元身边,见事已毕就赶紧告辞。
安真未因他那话不想表现得太殷勤,故意让二郎代为送到门口。二郎稚嫩,对奉承个下人也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说:“您慢走。”
长喜上车,和善的冲他笑了笑:“小郎君说不定好福气呢。”
世子若是图个新鲜过一阵儿丢开了便罢,若是一直记挂着,眼下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等到了年纪。这小娘子往府里一接,说不定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还能捞个名分,那就发达了。
别跟长喜说什么功名,他在瑞王府这等皇室贵胄府上什么没见过。就是状元探花,每三年就有一茬儿,有甚稀罕的
赵晋元若是个纨绔主子,长喜妥妥就是手下一条恶奴,惯会揣摩奉迎主子心思。怪不得后院的婢女们都咒他早些切了,还真有兰公公几分真传。
送走长喜,关上门就该收拾六娘了。
看着吴氏恶狠狠的脸色,六娘脖子一缩开始转移话题:“二哥,你好了吗”
二郎不在意自己的病,倒是很忧心六娘的病,心疼的摸摸她的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哪里还不舒服吗”
“没有,都好了,”明知道这会儿装病才更好逃过责罚。六娘却不忍心让他们担心,欢快的拎着裙子转个圈咯咯笑:“你看,一点事都没有了。”
吴氏一把抓住她:“还敢乱来药还没吃完呢,快回去歇着”
虽然女儿看着好像没事,但那还有六七包没吃完的药呢,配上都瘦出下巴的脸,吴氏怎么也不相信好透了,心里决定暂时放过她,拎着六娘回屋。
六娘苦着脸,扭头可怜兮兮的跟爹爹求助。
安真未脸色不大好。他跟吴氏一样,对国公府这样的权贵之家与女儿扯上关系满怀忧心,这会无心解救女儿何况,这丫头是该治治了
狠心无视女儿可怜的眼神。安真未从妻子那抱过六娘,主动把她送回屋里。
六娘趴在爹爹肩膀上皱着脸看后面跟着的三个兄长,二郎给了个让她乖的眼神,三郎眨眨眼,一边心疼妹妹一边幸灾乐祸,五郎手里拿着一包药正皱眉嗅。看样子还想拆开研究一下。
毫不意外又被摁回床上,六娘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合着她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换个床啊
抗争了半天无果,吴氏不放心,又让人请了个大夫来看,安真未到底宠女儿,挨不过她缠松了口风,说若是大夫说无事了就许她走动。
六娘无比期盼大夫的到来
安家不比瑞王府说请太医太医拎着东西就得来,不过银钱使得大方,请个相熟的大夫也不难。
又把了一回脉,大夫开了金口说她平时慢慢走动也无碍了,只是注意不要跑跑跳跳的,一是身子虚怕受不住,二是怕出了汗受风再病回去。
吴氏又把长喜交给她的药方和药膳单子给大夫看,这老大夫拿过方子一扫就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吓吴氏一跳,不知是什么情况,揪着帕子紧张地等他说话,这老大夫倒看入了迷一样,拧着眉头还时不时喃喃自语一下。
“这方子可有不妥”吴氏等不及,乍着胆子问。
“哦,”老大夫回了神,忙摇头:“不不不,这方子开得好,开得极好,老夫不如矣,敢问是哪个馆里的同仁”
转过神又有些不悦,既有这等圣手,还找老夫作甚
显得他方才把脉摇头晃脑说一通云里雾里的术语很有些班门弄斧了。
这老大夫医术还不错的,人品也过得去,不然不会直言推崇别的大夫了。因是安家惯用的,并不愿得罪了他。
看他脸色转坏,安真未料想同行相忌,安家先请了别的大夫看好了再请他来诊脉确是不合适,连忙解释:“实不相瞒,小女病时正客居在亲戚家,这是他家请大夫看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夫。今日归家,内人不放心,才冒昧请您再来瞧瞧。”
他一个举人这般尊重他,老大夫也放缓了脸色:“夫人慈母之心。”
此事揭过不提,又有些惋惜:“若知道是哪位同仁,还可以请教一二。可惜了”
既确认这药方是好的,吴氏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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