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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最后让你懂得,舍去过去的自己,得到新的人生,这便是舍得。”
久叔在背后说到:“外出后人心险恶,比不得此山村中民风淳朴,要多加小心。”
赵言轻轻嗯了一声。
“时不我待,今日便启程吧。”
“嗯,嗯?如此急么。”赵言有些诧异。
“人生有几个一天?不光复宁汉府不要来见我。”赵久严肃的说到。
一下午过去了,赵言也准备好行囊,劈了足够的柴火和备了足够的粮。太阳渐渐西沉,没入天际。
避免乡亲们相送,赵言决定晚上出发,山不高,倒也安全。
“记清楚出门在外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赵久问道。
“记住了,礼字当头。
赵言走到赵久面前双膝屈下,向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转向西南方向,也磕了一个头,那是南汉的方向。
月朗星稀,赵久望着渐渐远去的赵言的背影,身躯微微佝偻,年轻时的英气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已不再是一个曾经征战沙场的武者,而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
“唉。”
赵言这是第一次夜中上山,本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加之久叔怕夜中危险危险,不让他在晚上乱跑。
此刻的赵言是首次感受黑夜中的山。与白天相比,夜晚的山更加静谧,蟋蟀发出的歌儿此起彼伏,伴着沙沙的树叶声,倒也没什么。
月光是皎洁明亮的,照着山路。
不知不觉来到了熟悉的半山腰,往前走几步便是柿林。
“今后要有段时间吃不到半山柿了,也是一桩遗憾。”
正这样想着,赵言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声在唤他的名字。
“赵言。”
“刷”的一下,赵言汗毛竖起,头皮像炸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在叫我。”
赵言忍着恐惧,强行转身看去,却是一个绿莹莹的生物,皮肤是浅绿色的,头发是墨绿,鹅蛋脸上有些婴儿肥,一双大眼睛冲着赵言眨啊眨。身体像刚刚发育的少女,胸口微微隆起,却没有衣物避体。
赵言赶紧又转过身去,嘴角抽了一抽。
“这是什么!”
那女鬼的声音又传来:“我有这么可怕么,怎么不敢看我。”
“不管是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赵言心想。
“非礼勿视,请姑娘穿着好衣服。”赵言强做严厉道。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人类还真麻烦。”只见她抬手,一片片落叶飘来,附在她身上。“这样好了吧。”
赵言转过身来:“女鬼姑娘,可否留我一条性命,我身上还有大仇未报,现在吃了我会有很大怨念,可能会引起身体不适。”
不料,这“女鬼”却噗哧一笑,
“赵言,我怎么会吃你呢。”
赵言连忙答到“多谢女鬼姑娘开恩。”
“花言巧语。”她装作生气状“还有,你才是鬼,我可是木灵!”
“木灵?”
“对的,但是我道行浅,不能完全修成实体,却不想吓到你了。”
“那么今天晚上你为何来见我”赵言很疑惑。
“那是因为你只捡落枝而不砍树,心存善念,使我们树木不受断枝之痛,我特意来为你送行。”
赵言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十二年前,我刚觉醒意识,赵久就带着你来到了此地。我观察了你十二年,见你人不错,临别送你一块礼物。”
木灵反手取出一块木头,质地坚硬,黑黄相间,到有些铁质的感觉,泛着淡淡的荧光。“这是枝令。”她认真的讲解到,“你带在身上,万一在山林中迷路了,可以通过此令向我同族木灵求助。”说罢,木灵莞尔一笑,若是不计嫩绿的肤色,这木灵倒也是个美人胚。
赵言接过枝令,入手微凉,虽状如石铁,却不沉,随身倒也方便。这意外得到的馈赠,却是十分贵重。
“对了,我叫林灵,叫我灵儿就好,嘻嘻,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赵言拜了一拜。
“如此贵重的礼物,赵言感激不尽。”
林灵微微有些疲倦。“要是我修成人形,到也要随你闯荡一番,现在却还要修行,唉,我先回归本源了,有缘再见。”她摇身一变为一点碧光,如萤火虫飘进了山中。
赵言又向林灵离开的方向拜了拜,感到因果缘由如此奇妙。
“有因便有果,种下佳因,则有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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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这面是一片斜坡,草木茂盛,而山的那面却是陡峭,山面几乎是垂直的,所幸不算光滑,一块块石头突出,成了落脚点。晨雾还没有消散,笼罩在赵言身边,石块上面也附着着一层水份,有好几次差点滑脱手。
“可是要小心啊。”赵言慢慢的扶着石头,小心翼翼向下爬着。
想什么来什么,也是赵言倒霉,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他脚下一滑。
“这青苔怎么能长在这?”
掉下去的时候,赵言的心中是崩溃的。
“噗通”
原来,山下是一片大泽。
“咕嘟咕嘟”赵言灌了几口水,
赵言现在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而后又陷入到另一种危险中。
可以说,掉入水中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又是万幸中的不幸,因为赵言不会游泳。
赵言在水中乱扑着,随着水流漂浮。日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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