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拜年,差不多就这几个人,为了以防意外,每个人之间我们会留三到五分钟的应变时间,长芝,差不多了,这是整体的时间安排,你看一下……”岳君泰把文件交给没听完整的谢长芝,让他看看今天要见的人,心里有个数。
“谢谢。”谢长芝接过,没先打开,而是把唐冠恒的资料打开给郭正源看,“就这手法,唐家的产业是怎么在他手里没垮的?”
唐家是做物流的,唐冠恒是家里的二子,他妈是个商界女强人,唐家的物流就是在她手里一手做大的,他上面有一个大哥,大哥在部队,一团的团长,他爷爷和他爸也是军队里混了一辈子,算是军人世家出身了,怎么到唐冠恒手里,玩弄出身于郭家的初恋于股掌,却跟小情儿你侬我侬牵牵扯扯,大过年的守着人家的手术,这感天感动的,他是不怕郭家跟他爹妈出手收拾他啊?
郭正源看了几眼,温和笑笑,没开腔。
小辈的事,尤其这种涉及感情的,他从来不管。
一个人连自己的感情都掌握不了,那对郭家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
“他公事上怎么样?”谢长芝收拾人的模型有点要成形了,在此之前,他得多了解唐冠恒几分。
“还算好,他妈给他打的基础不错,资金充裕,他妈还管着财务那块,算是替他守住了根本,加上他老子的背景,做大的可能性很大。”被问的岳君泰回他道。
“他个人能力呢?”
“还算有点,不过不太清楚,我打电话问问。”详细的岳君泰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一个公司的总体大概情况,更细致的,就得找知道的人问了。
“忙完你再给我打,不着急。”时间差不多了,谢长芝合上文件扔到桌上,跟郭正源道:“天元这人有那么一点感情就捧着顺着,缺爱,喜欢委屈求全,跟你,跟我一点也不像。”
怎么像?又不是他亲爹亲妈。但小公子主动要管郭家的闲事了呢,郭家有他喜欢的人,还是小辈的,看在这份上,想让小公子慢慢有强烈的归宿感,把郭家当真正的家,一辈子和他绑在一块儿的郭正源附和了一下,点了头。
谢长芝哪能看不出他的敷衍,要说郭天元那外甥那命,是极不幸和极幸的综合,不幸是他从小没爹没妈,在无爱的环境里长大总会有很多缺失,这个是钱弥补不了的,而幸运的也是他是他妈生的,他出生在郭家,不必为谁委屈求全一辈子。
《先生,跳舞吗?》下
(祝好,再会。)
视频拜过年,晚宴那边也快到点了。
往往郭正源和谢长芝是最后到的,到的时候还有掌声,谢长芝第一年同郭正源享受这个待遇的时候,嘴角直抽搐,现在就淡定多了。
毕竟大场面多见两回,不麻木也会麻木。
宴会厅的大门一打开,他们踩着红毯一同进门,掌声轰鸣。
郭正源含笑点头,温和朝站起来的郭家人点头。
郭家人长得都不错,郭正源更是个中翘楚,无论从气势和仪表看都是典型的那种矜贵绅士,但每当有人热烈欢迎他,他跟这种老派作风还挺和谐。
谢长芝也是在入住郭家后,又发现了郭正源另外的模样,自然也困惑,这才发现对他一直热情如火的人是个很冷漠冷酷的男人,谁也无法从他的外表当中窥见鉴别出他的真实感情。
他们很快入了正席,入主位的时候郭正源开始回应别人的伸手,谢长芝跟着握了个几个,等落坐的时候几分钟就过去了。
晚宴的桌子是圆桌,郭三爷也坐在主位,郭正源手边坐着去年集团的第一功臣,郭三爷就坐在了谢长芝身边,谢长芝一坐好,他就笑呵哥地跟谢长芝道:“我这看你们一路过来,看你跟大哥越来越有夫妻相了,你们这感情好啊。”
谢长芝一愣,伸手弹指弹了下自己的脸,抽着气问郭三爷:“我这么老了?”
这下换郭三爷愣了一下。
都抬举了,这是不领情啊?
郭远祥的事让郭三爷心里打了个鼓,他位置看着稳,但郭家当家的要是发动临阵换将,这事也不是不可能,族里以前就发生过,郭正源手段只比前任更强硬不讲情面,一有事郭三爷是相当忌讳他的。
这才有了他给谢长芝不动声色抬举的事,没想谢长芝不接,有点给不要脸?
郭三爷从不喜形于色,愣了一下就哈哈笑了起来,轻拍了下自己的头,懊悔道:“瞧三哥这嘴,别介意啊,你年轻着呢,俊着呢,哪是大哥那张老脸能比的。”
这味道就对了,这才叫拍马屁,谢长芝可不是个谦让的人,他喜欢用事实说话,转头对正在听手边的属下说话的郭正源道:“你听听,我年轻着呢,俊着呢。”
郭正源微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谢长芝坐在他左手边,他伸过来的是那只戴了婚戒的手,谢长芝的婚戒原本也戴在左手,后来很喜欢郭正源伸出手来,两人婚戒相触的感觉,他就改戴在了右手。
他喜欢跟郭远祥旗鼓相当,但日子过久了,有些之前他固执己见的事情也变了很多,因为改变的滋味更美妙,形式上的东西就可有可无,无足轻重了。
爱情、足够好的爱情足够让人内心充盈,感情旺盛,无所畏惧。
郭正源又回头听人说话去了,谢长芝也一脸笑回头朝郭三爷看去。
郭三爷笑笑,也懒得多跟谢长芝多说,转头笑眯眯地跟坐在他手下方的郭家人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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