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懿文很快出来,她套了一件黑色的棉质睡衣,白星阑手抖了一下,很是心虚的说了一句:“怎么打不通啊……”
而舒懿文好像全然不关心的样子,自顾自的去拿起壶准备烧开水。
白星阑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重新摁了自家的座机号码,打了过去。
第三章
“嗯,最近你们也小心一点,让保镖巡逻的时候多看着些,不要让那些有心之人进家了。好的,辛苦你了李姐。”
白星阑打完电话之后舒出一口气,她其实也很怕报复。
虽然很多人都说她不善良,但是善良这种东西也是要对人对事的。
跟了庄亦深之后她确实没有再受过白眼,也没有再吃过苦,可是庄亦深看上她的是什么,白星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喜欢自己的美貌与身体,还有左右逢源的交际手段,把她带出去可不知道比把杨薇带出去脸上有面子多少。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心脏病去世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就连刚刚和庄亦深结婚半年的白星阑也始料未及。
他比自己要大二十岁,虽然大了那么多,但是他浑身都是男性的成熟与荷尔蒙,白星阑跟着他其实是不亏的。
白星阑只能暂时撑着,为他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杨薇想要来祭拜,被白星阑制止了。
这也是杨薇为什么这么恨白星阑的原因,她是庄亦深的前妻,庄亦深在和她离婚之后就和这个姓白的女人在一起了,这女人更可恶,就连庄亦深死了,连最后一面也都不让她见!
白星阑只是觉得杨薇过来肯定会和她闹,家丑不可外扬,而且前来吊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星阑不可能让庄亦深走的时候还丢一个这么大的人。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对她来说,庄亦深是她需要讨好的男人,她不知道庄亦深是否对她动了情,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娶自己。
可是既然已经嫁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
看见转入自己名下的大笔财产,白星阑感觉自己的心有些苍白。
这么多年为了钱辛苦打拼,陪酒把自己的胃都喝伤,医院也不知道进了多少回,就是为了在那些油腻的男人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
很无耻,很下作,对吧?
可是她们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有买家就一定会有卖家。
白星阑的身家现在尽管在这个城市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的心是空的。
庄亦深的商业帝国白星阑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只能交给他曾经信任的下属。
他带出来的手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商场上的事,让他们斗着吧。
把舒懿文的手机放在桌子上,白星阑的唇角很难得的漾出了一丝真实的笑意。
尽管她现在脑袋有点晕,太阳穴也有些发胀。
舒懿文烧完开水拿了一个陶瓷杯,给白星阑倒了一杯水,白星阑的笑意依然没有消散,她抬头看着舒懿文,很是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你。”
开水很烫,向上冒着烟,白星阑拿出食指去碰了一下,然后缩回手。
她的动作像一个孩子,天真烂漫,眼神也纯洁无暇。
舒懿文把自己的手机拿起,“嗯”了一声,然后去把自己的保温杯里灌满水,才转身又回了厨房。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白星阑把外面的棉衣脱掉,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外面的寒风实在太冷,白星阑天生体寒,现在她一双脚还是和冰块一样,她感觉她的脚趾头都要麻木了。
她把棉衣脱掉,好身材更是彰显。
白星阑的比例很不错,一双腿很是令人喜欢,没有过多的肌肉,就算是只露一条小腿也足够让男人遐想。
她还是乖乖坐着,在舒懿文的家里她不敢有任何造次,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赶出去。
舒懿文把厨房的灯关好,然后去电视机下面的一个柜子翻找,找出了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
她坐在了白星阑身边。
白星阑的背瞬间挺的更直,就像一个小学生那样,乖乖坐好等待老师夸奖一般。
“你自己应该看不见,我看你这两道印子都挺深,再不处理应该会发炎,我给你擦点药。”
舒懿文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很好听。
她没有白星阑那么娇,更多的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英气,但是却还是很有女人味。
白星阑突然在想,她们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晚上,舒懿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哭泣呢?
舒懿文见白星阑看着自己,把碘伏的盖子打开,拿两根棉签沾了一点,问她:“我有这么好看么,如果我没算错,你今晚已经是第五次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了。”
白星阑感觉浑身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移开视线后连忙解释道:“舒警官身上的气质……是我非常向往的,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很抱歉。”
舒懿文脸上没有波动,她手上还拿着两根沾了碘伏的棉签,对白星阑说:“抬头。”
白星阑瞬间把头抬起来,碘伏的凉感和触碰到伤口那一瞬间的痛感让她“嘶”了一声。
舒懿文收回手,问:“很痛?”
“没……也不是很疼。”白星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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