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家儿子嘛,他们两个又没什么交情,我说两句怎么了?她不学好就学他,整天不干正经事?他将来有没有出息关我什么事,我就怕她考不上大学,以后……”
上了楼,沈莺莺将门关上。
她确实和陆朝没有关系,前年在学校听到别人喊他名字,她才知道原来他的“朝”是“朝阳”的朝。
陆朝以后有没有出息她确实不关心,可她很讨厌那些在背地里乱嚼舌根的人。
她们今天在她妈妈面前说陆朝没有出息,是不是隔天就在别人面前说她没有出息?
出息与否,看的是自己,才不是她们一张张嘴。
从书桌抽屉取出速写本,沈莺莺一页一页翻过去。
她从小就喜欢漂亮时髦的东西,看电视最先注意的是他们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饰,还有女人的妆容口红和发型。然后把特别喜欢的赶紧画下来,久而久之,本子都堆满了床底。
不喜欢读书只喜欢这些真的有错吗?她真的不喜欢念书,特别是数学。
为什么人们嘴里总说行行出状元,却一直逼着孩子考状元?
盯着画纸出神,沈莺莺陷入迷茫……
“姐。”叩门声蓦地响起,是沈樾的声音,“妈让我给你端饭,就放在门口,你待会儿自己来拿。”
沈莺莺当做没听见,她决定不碰那碗饭,以作抗议。
从笔筒里拿出铅笔,她在干净的纸张上勾勒,画出想象里的漂亮裙子。
画着画着,饿了。
忍了再忍,实在抵不住饥饿的感觉,沈莺莺捂着肚子偷偷开门,把饭吃了。
米饭上面堆积着满满的鱼肉和蔬菜,她一口一口地吃,突然变得不再那么生气。
将碗筷洗了放到厨房,沈莺莺回到房间继续聚精会神地画画。
晚上十一点,安静地走廊里响起一阵“笃笃笃”的脚步声。
老妈又来查岗了。
手中挥舞的铅笔顿住,沈莺莺生气地朝房门望去,迅速将画纸藏入抽屉。
该不吃那碗饭的,这样她就有底气抗议了。
关掉手电,摸黑把贴在窗户与门后的两条毛毯扯下来,沈莺莺抱着它们光速躺到单人床。
所有动作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毕竟这是她历经无数次实践,并在失败里汲取经验才练就出来的绝妙身手。
“吱呀”,门被推开细细一条缝隙。
大约过了几秒,关上。
老妈无功而返地离开了。
“吁……”沈莺掀开薄毯,舒了口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做妈妈的总是热衷于窥探监视孩子并乐此不疲?
假如她以后有了女儿,她一定不这样。
静静再等几分钟,等危机彻底解除,沈莺跳下床,用毛毯重新塞住门缝窗缝,不让光渗透出去。
检查两遍,沈莺回到桌台,从抽屉拿出珍爱的画纸,继续勾勒没画完的礼服裙。
她最近爱上了鱼尾样式的裙摆,可她早明白,她要做的不是复制,而是创新,怎样才能想出比别人更漂亮的鱼尾裙呢?
沈莺莺托腮,苦苦思索。
昏黄暗沉的灯光朦朦胧胧打在纹理分明的纸张,还有她柔和的轮廓。
突然,福至心灵。
她兴奋地提笔,笔芯摩擦纸面,沙沙声不绝于耳。
一张接着一张,沈莺莺不停地画,反正脑子里有画不完的想法。
夜越来越深,她精神却亢奋的不得了,此时此刻,她仿佛进入一个开满鲜花的神奇世界,每走一步,脚底就会开出绚烂的花。
尽管身上穿着褪色的旧睡衣,尽管身在这个远离繁华的偏远小镇,可沈莺莺却觉得,她正站在万众瞩目下的t台,所有闪光灯都聚焦在她身上,那些欣赏赞叹的目光伴着“咔嚓咔嚓”快门声汹涌而来,她兴奋地招手朝众人打着招呼,笑得嘴角都快僵了……
“姐,快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几声鸟叫颤动着院子里的香樟枝叶。
“姐,起床!”男生不耐地立在门外,变声期的粗哑嗓音含了几分警告,“你再不起来,就等着老妈家法伺候吧!”
“准是昨晚又熬了夜。”连续几遍无果,沈樾下楼,对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姐姐十分无奈,他不明白她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难怪老妈跟着发愁,哎!
“你姐是不是还在赖床?”平静的清晨,一道女高音突然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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