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怀。
空气里传来一道轻微的撕拉声,阎二皱了皱眉,胖小孩挣开他的手,返身就跑。跑了几步,却只觉后领被什么绊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边扭动边朝另一个瘦些的小孩叫道:哥哥,你先跑。
另一个小孩也大声喊道:弟弟,你先跑。
付坚揪着他们的衣领,一手拎回一个,得意洋洋地笑道:谁都跑不了。这是哪家的小孩,撞了人不会道歉?今天哥哥就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育教育你俩,两pi股可得小心了。
拎着小孩回过身,一张笑脸顿时僵在脸上。阎二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血从刀缝里汩汩流下,将衣襟沾湿了大片,看上去分外唬人。
付坚心急火燎,一时也顾不得质问,将小孩夹到腋下,匆匆上前将他扶住,怎么了?能撑住吗?等等,我叫救护车。
阎二推开他的手,麻利地将那匕首抽了出来。动作之粗暴,简直好像手下不是自己的身子,根本就是一团瘦肉,付坚看得心惊胆颤,他倒是神色如常,摆了摆手,道:并无大碍。
付坚刚松了一口气,他却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无奈地抬起眼来,朝他加了一句:只是......走不动。
付坚咧嘴笑道,那还不好办。说罢,提起裙衩,背对着他蹲了下去,上来吧,我背你走一路。
臂下的两个小孩挣扎不休,一边不停嚷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付坚心头火起,手下力气使得更重,把他们又往上提了提,大声喝道:闭嘴!再不听话,把你俩煎成肉团子吃!
这招似乎十分见效,两小孩齐齐噤了声。付坚又把pi股往后凑了凑,示意阎二上来。不过多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便搭到了他肩上,绕过脖颈,合在胸前。付坚嘿嘿一笑,道:走啰。踢开两只碍事的高跟鞋,撒腿大跑起来。一时健步如飞,将层层浓雾甩在身后。
走了片刻,雾气越来越稀,前头的路也渐渐窄了起来。付坚跑动之中,只依稀见到远处的路面上拱起一个土包。近前一些,那土包已幻化成一个青面獠牙的人形,挡在身前。付坚一时烦躁,竟也忘了害怕,高声喊道:兄弟,麻烦让一让。
那地菁发出几声咯咯阴笑,听来分外阴森。要想过此道,留下买路钱。
付坚不耐烦地啧道:我没钱。
那地菁摸着獠牙道:你诓谁呢。瞧你一身珠光宝气的,没钱?本大仙才不信。若是你没有冥币,那也无妨。本大仙接受面相当之广,人民币、美元、欧元,除了津巴布韦的钞票,你都通通拿来便是。
话还未完,付坚早已冲了上来,狠狠一脚将他踢飞,哪听得你那么多废话!没钱就是没钱,给老子滚远一点!
那地菁滚了几滚,见付坚怒发冲冠,双眼赤红,表情甚是恐怖,只得呜呜两声,变作团子滚入树丛去了。
雾气顿时消散,付坚左右望了望,竟是小区的中心花园,离公寓不过数百米。这才舒了一口气,侧头轻声道:快到了,阎兄,你先撑一撑。
阎二嗯了一声,道:多谢。
阎二生姓冷淡,多少又有些孤僻傲气,付坚与他相处多日,难得听他道一声谢。此时这一句轻轻柔柔的话,便如一股清泉,落入付坚心里,令他只觉颜面大增。他得意一笑,脚下也似生风一般,风驰电掣地往公寓楼下奔去了。
入了房门,先喝一杯水,两人才缓下来。
阎二恹恹倒在沙发上,腰间的血早已止住。付坚拿付坚拿湿毛巾来郁给他擦净,他摆了摆手,问:油在何处?
付坚生怕浪费,将毛巾在自己脸上搓了一圈,边道:在厨房呗。
阎二将手搭在他臂上,带我进去。瞧了瞧墙边那两个已经睡着的小孩,又道:一同带上。
付坚应了声好,将他们一起拎入厨房。阎二找着那桶鱼油,倒入锅里,点起火,便在一旁静候。不过多时,油便开了,噼里啪啦地响。阎二指着两个孩子,道:把他们丢过来罢。
装睡的小孩立时惊醒,哇地惨叫数声,哭哭啼啼地躲到付坚身后。付坚亦是大骇,忙护着他们求情:阎兄啊......这、这惩罚措施是不是过了一些。我刚才说炸肉团子,也只是吓吓他们而已,做不得真的。
阎二神闲气定,没有一丝吓唬的意味。小鬼小怪,拿来炸一炸,原型便出了。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拽住付坚就往后跑。可不过几步,两个身子就像被什么拎住似的,直直往阎二飞去。阎二托住他们的pi股,看着他们越变越小,渐渐如小泥人一般,停在掌心。眼看就要松手,将两人甩入沸腾的锅里,稍大的小孩突然哭喊起来:哥哥,别炸我弟弟。我自己说。
阎二停了手,付坚忙跑上来,把他们护进怀里,笑嘻嘻地道:这个办法好。小胖子,快说,你打哪儿来的。
哥哥跳下地来,变成平常大小,朝阎二跪道:哥哥,我们原来住在老城区的旧巷子里,家里还有爸爸、妈妈。本来,我们过得可开心了。就是前两个月,突然有很多叔叔拿着刀子来叫我们搬家,爸爸和妈妈不肯走,说他们犯法,要去告他们。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和弟弟还没睡着,窗户里跳进来几个叔叔,把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绑,绑在屋子里,拿,拿汽油把我们家烧了。
他边说边抽气,差点就要哭。弟弟也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道:大哥哥,火苗子烧在身上,好疼哦。你不要炸我们,好不好。
哥哥和弟弟一人接一句,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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