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他兴许……会多饮几樽的罢?
“夫人不进去吗?”魑阴附在司檀耳边低唤一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司檀肩头微微一抖,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四方环视起来……
“夫人在找什么?”魑阴张望着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不对。一阵凉风来,她提醒道:“这宴厅居高处,最易灌风。胡老头说夫人不可着凉,还是早些进去歇着吧!”
司檀蹙了蹙眉头,往一侧的粗壮立柱后走去。魅无与魑阴不明她是为何意,可还是紧紧跟着她的步子。
避开众人耳目,司檀颇感疲累地背靠柱子,道:“魅无,我不太放心闻亦,你现在能否去一趟东厅看看?”
“不行。”魅无坚定拒绝:“大人交代过,说属下今天一步也不能离开。”
司檀也说不出到底为何,总觉不安。尤其是进了这庆和殿,心头不明缘由地跳得厉害。又听魅无这样一说,更是放不下心。
她狠舒口气,尽量平和地问道:“他为何会让你们跟着,在这之前,他有没有说什么?”
魅无看了一眼魑阴,摇头:“大人只说让跟着,寸步不离。”
什么也不说还让人跟着。司檀含着口浊气,闷声思索良久。
魑阴向前一步,好言宽慰说:“今日人多,夫人顾好自己就行。大人是不会有事的,您且放宽心吧。”
司檀点了点头,待呼吸稍稍平稳,才撑着立柱,打算进宴厅。可刚走了没几步,她又退了回来,“你们今日见玉滦了吗?”
“玉滦?”魑阴与魅无迷茫摇头,“她来了吗?”
“你们没认出来?”她都认得出,他们二人竟毫无发现?司檀惊诧锁眉,道:“就是司清身后的那名红衣婢子。”
魅无略一回想,也没记得清那婢子长什么样子。敛神之后,低声回应说:“夫人有所不知,玉滦借用镇魂珠化为凡人,只要她不使灵力,我们手中又无天灯指引的情况下,是很难寻她踪迹的。”
“只认个人,要这么麻烦的?”莫不是她跟着闻亦学画,才有得这几分辨别相貌的眼力?想到闻亦,司檀咬唇冥思,忽地急切抬头:“闻亦呢?她若出现,闻亦会发觉吗?”
“说不准。”魅无又道:“大多情况应是可以的。”
连魅无都不能完全保证的事情,若是玉滦突然现身寻仇,闻亦无暇应对该怎么办呢?
“你去看一眼,顺带提醒他一声就好。”要不,她一点儿也放不下心。
“还是我去吧。”魑阴正色道:“有魅无保护夫人,比我会好许多。”她修得的灵力不主杀伐,自知与玉滦相差甚远。平日跑个腿还行,关键时刻,还是魅无在安全得多。
司檀点了点头。魑阴一走,她又提醒了魅无一句,要他在厅内注意着玉滦的动静。
迈进宴厅,宫人引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想到危险时刻在身边环绕,司檀心中的掀起的狂澜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想玉滦以舞姬身份进的上将军府,按礼,是没有资格进宫赴宴的。可她平白无故地化作婢子模样混进宫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越想越是,司檀神经异常紧绷。就连邻坐与她问好的妇人也无心搭理。
妇人见她半晌不应,讪讪笑了笑,转头便与其他人浅聊。
不是她架子大,是她想事情的时候,根本空不出其他的心思应对外物。
待回神,厅内编钟已经余音渐长……
今日赴宴的,除却朝臣女眷,多以薛氏在外的宗亲家属为多,光是随行的孩童,男男女女算下来也有二十来人。
不过司檀大多都不太认得。
她不常出门,城中各节气宴会也没有她的影子。单是朝臣女眷,面熟的都极少,更别提长留封地甚少回城的几位。
开宴之后,司檀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她们相互恭维,再引樽慢酌。
邻座的妇人们,有几位是司檀见过的,似是知晓她少于人交流,她们举樽相邀一两次,便各自寻了熟络的人来。
太后偶尔发话,会问及几位王妃在封地的情况。皇后端庄雅致,随太后之后,相和的甚是到位。
笙歌曼舞,觥筹交错中,借着醺然酒意,厅中的攀谈渐趋渐热。气氛也相对轻松了不少。
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说小皇子满月,还不曾见过,能否让乳母抱来,露个面让大家瞧瞧。
皇后着一袭绛红大袖深衣,精致的妆容与满头华贵金钗,趁得她清婉昳丽的面容,灼灼耀目。浅笑时,眉眼之中不乏居高的威严。
她丹唇慢启,道:“皇子还太小,秋季天凉风大,不宜吹风。且算算时辰,他们也都睡了,叫醒了再哭闹,岂不扰了诸位兴致。”
得宜的理由明显含有不容违逆的拒绝之意,有眼色的便闭嘴不再提这事。倒是掺和在乐声中,有几道听不太真切的窃窃私语。
太后慈声笑了笑,召来宫娥来,说:“难得佳节欢聚,御厨特备佳肴。还望众位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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