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外人的话,司徒冶自然有一千种方法应对。
但是司徒清毕竟不是外人,她的招数可谓是多不胜数的,到时候终究是防不胜防的。
与其这样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的过日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将她想要的东西给她,他陪在杜菀菀身边过点平凡的生活,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已经努力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营营役役了这么多年,现在他好不容易碰上了唯一想要好好珍惜、好好保护的人,他也不想再像之前那样的担惊受怕,更不想每天忙着工作而聚少离多。
“菀菀,我在乎的、想要的,就只有你,如果失去了你,我要那些事业又有什么用呢。”司徒冶却紧紧抓住了杜菀菀的手,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紧张而认真的司徒冶,杜菀菀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她的心头。
“阿冶,是不是我的病情,其实并没有得到控制?”杜菀菀这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司徒冶的表现既然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没理由猜测不到的。
说什么需要全身检查,其实是为了让她安心留在医院才编纂的借口吧。
这样一来,杜菀菀也才能够安心的休息,也才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菀菀,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才不是那样的,我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争夺。”司徒冶却轻轻拍着杜菀菀的脑袋柔声说道。
“我不信!一定是除了什么问题,你才会这样,你告诉我实话,我究竟是怎么了?”杜菀菀却已经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准备离开病房去找医生问个清楚。
既然司徒冶不肯告诉她,那么她亲自去问医生好了。
反正都是残忍的事情,她早晚都要知道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看着激动中的杜菀菀,司徒冶当即就大力一拉将她紧紧禁锢到了自己怀中去,一只手体贴地将被子再次盖到杜菀菀的身上去。
“你什么时候有了爱胡思乱想这个毛病了,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不离开就是了。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骗你的。”司徒冶柔着声音恳切德尔说道。
看着司徒冶这一副模样,杜菀菀这才安静了下来,继续坐稳到病床上去颤声问道:“那我们明天检查完之后就回家,好吗?”
司徒冶紧紧拥着杜菀菀,大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因为前一天晚上一直安抚着睡不安稳的杜菀菀,司徒冶几乎整夜都没怎么睡。
杜菀菀虽说睡得不算安稳,但是也总归是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看着一旁的沙发床上还沉沉睡着的司徒冶,杜菀菀甜甜的笑着。能够拥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就算明天就是生命的尽头、世界的终结,又有什么关系呢?有着一份爱,就已经足够了。
杜菀菀正看得出神,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一声交了起来。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司徒冶,杜菀菀也不忍心让他再跑回家里去拿早饭过来,就蹑手蹑脚地掀开了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因为这两天一直住在医院里,所以杜菀菀对医院也已经转得比较熟悉了。
杜菀菀住的病房是vip特护病房,环境比较清幽宁静,楼下也设有一整层的自助餐厅。
杜菀菀径直餐厅了取了一些面包、蛋糕一类的食物,拣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就做了下去开吃。
大概是因为心情已经渐渐转好的关系,她胃口十分不错,一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风景,一边慢条斯理的享受着早餐。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巧的,正在这时,身后的两个细细的女声却蹿进了杜菀菀的耳朵里去。
“唉,你是没有看见那天下午的状况,那个女人被送进来的时候,两条腿之间都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的场面了,连咱们院长看了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呢。”其中一个女声说道。
“听说她可是那个超然集团的总裁亲自抱着进来的呢。”另一个女生接着说道。
敏锐地捕捉到了超然集团几个字,杜菀菀正吃着蛋糕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微微靠近了两个女声。
“那是,你没见当时那个总裁的脸,简直冷得可以杀人了,连咱们院长跟他说话都有点战战兢兢的呢。”第一个女声回道。
“最后那个孩子还是没保住吧?”第二个女声八卦的问道。
“流血流成那种样子,怎么可能保得住,当时那个女人都已经失血过多了,她的血型又很少见,血库都没有那种血了,当时要不是那个总裁当即就找了人过来输血,只怕那个女人都很难保得住。”第一个女声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杜菀菀听到这里,却已经跌跌撞撞了站了起来,跄踉着朝餐厅门口走去。
她的脸色,又已经宛若被送进医院来的时候的那种苍白。
正在这时,神色焦急跑出来找杜菀菀的司徒冶已经发现了杜菀菀,大步流星就跑到了杜菀菀身边去将她紧紧拦在怀里。
先前还说着话的两个女人,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当即就噤了声,她们从没想到当事人竟然会真的那么巧的就坐在她们后面,并且还亲耳听到了这一切。
这个时候,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已经微微战栗了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女人被推出手术室之后,男人那一句冷锐而决绝的话,“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我妻子听到任何关于她流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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